醋吃多了
  看乐薇儿这么年轻,不像是生过孩子的。但是,她现在跟这个小孩子在一起的画面好有爱,让人不禁怀疑她和那个孩子的关系……
  孩子是别人的还是她的?如果是她的,都有了孩子了,还要勾引穆致远,够不要脸的嘛!
  不知乐薇儿感觉到了苏轻画的目光还是怎样,当公交车开出一段距离,她发了一条信息给苏轻画,约她中午在上次见面的那家面馆见面!
  苏轻画盯着信息,皱眉,这个乐薇儿,到底闹的什么名堂?
  没等回复,乐薇儿又发了一条信息过来,提醒苏轻画,如果苏轻画不去,她直接来公司找苏轻画。
  看样子,想不去也不现实了。
  苏轻画回了一个字“好”,然后去公司上班。
  季青临没有来公司。
  若是放在以前,苏轻画会理解成他这个花花公子又任性了。不想来就不来,其实没什么大不了的。
  可惜,如今有点不同。
  单纯在b市宾馆发生了那些事,还不足以让苏轻画觉得亏欠了他什么。主要的是,回了a市之后,季紫夏不知听季青临说了什么,把她夸上天了。
  苏轻画因这件事有种亏欠的感觉,很别扭。
  抱着试试看的态度,苏轻画拨出了季青临的号码。
  意外的是,不出一秒钟,他接了。
  等到他接通,她反倒是不习惯起来。
  “喂,轻画,找我什么事?”季青临嗓音略带沙哑,不知是感冒了,还是抽烟抽多了。
  “你在哪?”
  “在外面,打算散散心。怎么了,你想我了?”
  “别瞎说,我哪有。”苏轻画真心服气,闹了那种事,季青临不是应该不搭理她吗?事实上呢,他非但搭理苏轻画,还弄得跟个没事人一样,这都什么人啊!
  “没有的话,干嘛打电话给我?你联系我,肯定是想我了。”
  呵,这个人,无敌了。这么说,非得逼着她把真实情况说出来才罢休咯?
  苏轻画冷声道:“我打电话给你,主要有两件事。第一,问你到底跟季总说了什么,为什么她觉得谈成了那笔布料的业务都是我的功劳?”
  “这个你没必要知道。我这样做,是想告诉你,不管你怎么伤害我,我都不舍得伤害你半分。毕竟,以前做了很多错事的人是我,这些权当是我欠你的!”
  “我们早分开了,谁都不欠谁的,你用不着这样帮我!”
  “那就让你欠我的吧,我喜欢这样的感觉。”他笑道,旋即又问,“除了这个,还找我有什么事?”
  “你和苏南依能不能把你们的破事解决掉?现在她老是打电话来,要么让我证明,要么让我给她发誓,烦死我了。”每每想到,下次回到家有可能被苏南依叫去审讯一番,苏轻画脑袋都大了。
  男朋友被人抢走的是她,苏南依作为一个抢夺者,竟然好意思质问别人!追在人家身后让人家保证这个保证那个,脸都不要了吗?
  “这个我知道,我会回去尽快把这件事搞定的。好了,时间到了,你赶紧上班吧!”季青临说。
  苏轻画看了看时间,还有五分钟上班,她回答:“嗯,好。”
  “稍等下。”
  “又怎么了?”这人讲话怎么一波三折的?苏轻画这小暴脾气啊……
  “你在设计方面很有天分,我叮嘱我姐多照顾照顾你。加油努力,相信自己,你肯定可以打拼出一片属于你的天地!”季青临说。
  苏轻画再次傻眼。
  季青临这是怎么啦,干嘛又把学生时代的那一套励志的话又拿出来了?
  人们都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啊呸呸,她这样说不对。可是,季青临毫无征兆地变好,真心让人意外啊……
  “我知道了,我会的。”苏轻画回道,然后,不等他回应先挂了电话。
  安心工作。
  到了中午,苏轻画又接到了乐薇儿发来的信息。
  她在提醒苏轻画,别忘了中午的约定。
  苏轻画这心情啊……
  她又不是七老八十了,乐薇儿用的着这样提醒吗?
  同时,从另外一个方面,可以看得出,乐薇儿应该做好了充分的战斗准备,她很自信,怕有力气用不出来,所以再三提醒苏轻画。
  苏轻画觉得很无聊,最终还是去赴约了。
  到了见面的那家面馆,还是那张桌子上,乐薇儿坐在之前的位置正在等苏轻画。
  “想要吃点什么?我请客。”苏轻画大大方方地说道。即便她囊中略微有点羞涩,一碗面的钱还是出的起的。
  “我不吃这种店里的面,档次太低了。”乐薇儿优越感满满,仿佛,只有贬低别人才能把她抬到很高的位置似的。
  “再怎么自认为高贵的人,都是吃五谷杂粮长大。如果你真觉得自己很高大上,那就不要吃饭,单凭一口仙气吊着,多好!”苏轻画不客气地回击她,之后喊来服务生,点了一碗番茄面。
  乐薇儿是站在身为一个高等人的姿态来找苏轻画的。所以,她一点都不介意苏轻画怎么说。
  在苏轻画点好面后,她笑问:“我很好奇,你跟他是什么关系?朋友?恋人?情人?还是单纯的床伴?”
  “我们是夫妻,已经领证、受到法律保护的那种!”苏轻画一字一句地回答。
  “哦,是这样吗?可是,我看你这个妻子在他这里得到的待遇很一般啊!吃个番茄面,大概连肉都不舍得吃吧?据我所知,他不是这么小气的人啊!”
  “随你怎么说,我们的关系都不会发生改变。”苏轻画既然决定了要来,就做好了充分的准备。不管乐薇儿说什么,她都不会退缩。
  乐薇儿嘴角笑的弯弯的,语气很鄙夷:“有些人啊,干嘛这么喜欢死鸭子嘴硬?都穷成这样了,还在这里装,真不明白,这样有什么好装的!”
  “我没有装,到了你这里被理解成装。有可能是我们两个人应对问题的观点不一样,也有可能,是你以前遇到这样的情况装过,经验丰富。”苏轻画的面上来了,她端到面前,先闻了闻味道,往里面加了一些醋,边加边解释,“你这样酸溜溜的跟我讲话,我的理解是,你醋吃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