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晚睡在一起
  暂且不提这个声音的主人是谁,在公共场合干这种事还遇到了熟人,这让苏轻画够囧了。她忙不迭地与祁战分开。之后第一件事不是看看谁在跟她讲话,而是找个地缝钻进去……
  当她四下找寻地缝之时,刚才那个男人又开口了:“真的是你,我可以坐在这里吗?”
  “老婆,你朋友在跟你说话,怎么躲着?害羞了?”祁战故意提醒。
  苏轻画抬头,看到那张似笑非笑的帅脸之后,心跳慢了几个节拍:“沈、沈学长,你怎么回来了?”
  沈学长名叫沈遇,是苏轻画的学长,比她大几岁,是学校里的风云人物。长得帅、脾气好、成绩优异、德智体全面发展。所以,那时候,沈遇是公认的校草,学校女生的梦中情人。
  认识他的时候,他读初中,她小学。等他读高中,距离苏轻画的学校很近。再后来,他高中毕业去国外留学,苏轻画好多年没遇到他了。
  “我到附近办点事,进来等人,没想到遇见你。”沈遇笑容温润如同暖阳,妥妥的邻家大哥哥类型。
  “是啊,我也没想到。”苏轻画拘束地坐在那里。
  “这位是你的朋友?”沈遇看向祁战,冲着他礼貌地点点头。
  “是的。”
  祁战等着她再详细地介绍一下他们的关系,谁料,她说到这里没了下文。所以,他只能继续介绍:“没什么的,我们只是每天晚上睡在一起、刚领了结婚证的‘朋友’而已。”
  沈遇一愣,眼中闪过一丝异样,旋即笑道:“原来是这样,呵呵,恭喜你们领证!”
  苏轻画点了点头,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恰好,沈遇的朋友来了,他跟苏轻画约定以后见面,急匆匆的离开……
  “穆先生。”苏轻画咬牙,“你没发现,你刚才的解释太多了?”
  什么叫做“每天晚上睡在一起、刚领了结婚证的朋友”?他跟一个陌生人用得着解释这么多?!
  祁战点燃一支香烟,悠悠然地吞吐着烟雾,慢条斯理道:“讲话实事求是也有错?”
  “我们是领证了,但那是假证。另外,我没有每天晚上跟你睡在一起!”苏轻画被他气哭,跟个见了一面的人说这么多,他用得着这样吗?
  “会的。”
  “你……”苏轻画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他好了,这个男人,真的是有点幼稚啊!
  明明是假结婚、假恋爱,倘若他遇到一个人就在宣传他们结婚了,那还了得?苏轻画想着办法,考虑如何让他改变这个态度。
  却在这时,白素香的夺命电话又打了过来,让苏轻画中午回家吃饭。
  苏轻画哪敢反驳?打完电话之后,好想一走了之,想到白素香特别提出要喊上穆致远,她走过来:“我妈说让我们回去吃饭,走吧~”
  “你这算是求我吗?”
  “……算,算求你。”
  “求人办事,不该是这个态度吧?”他坏坏地问。
  苏轻画只差咬碎了银牙!她一字一句道:“求求你,跟我回家吧!”
  “喊老公。”
  “老公,咱们回家吧!”她觉得,再这样下去,自己将会变成一个受虐狂。
  “脸上没有笑容,差评。”
  被这个大混蛋吃的死死的,苏轻画整理了一下思绪,微笑道:“老公,咱们回家吧,好不好?”
  “走吧。”祁战站起身,表面上很严肃,事实上,心里爽歪歪……
  半个小时后,祁战把劳斯莱斯停在了苏家门口。
  一下车,苏轻画听到里面吵吵嚷嚷的,好不热闹。
  白素香这么着急地喊着她回来,该不会有什么坏事吧?她站在门口,不敢动。
  “怎么不走?”祁战关上车门,恍然大悟道,“你想让我抱着你进去?”
  “不是了,我担心他们……”
  “怕什么,老公抱你。”他抱着她进门,美其名曰,要秀恩爱就要秀个全套的。
  让苏轻画意外的是,院子里堆放着很多很多的玫瑰花,再往里面走,客厅里也是鲜花烂漫。她傻住了,玫瑰花儿好贵的,白素香舍得买这么多花给她?确定这不是一个陷阱?
  “呵呵,轻画回来了,快拿结婚证给我看看。”白素香问。
  “妈,哪来这么多花儿?”
  “这当然是致远派人准备的,轻画啊,致远愿意为了你做这么多,我很欣慰啊。嫁给他,你们会很幸福的,快点,把结婚证给我看看!”白素香迫不及待。
  被她的热情弄的受不了,苏轻画拿来结婚证,递给白素香:“在这。”
  白素香拿过仔细看了看,笑的合不拢嘴:“好,好啊。午餐很快好了,你们先休息一下,一会开饭。”
  等她一走,苏轻画拉着祁战回了房间,关上门:“那些花真是你准备的?”
  “当然。”
  “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他们在做什么呢!”苏轻画松口气,一回头,发现她的房间里铺着厚厚的玫瑰花瓣,大床上,用红玫瑰瓣儿摆成了一个爱心的图案。
  “喜欢吗?”
  “嗯,喜欢,但是,以后用不着这样了!咱们的情况,你懂得!”苏轻画心里很乱,他们只是假结婚,他却要这样大张旗鼓,她害怕。
  他给的太多,她怕自己还不清。
  “放心,跟了我,我会让你做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他的深情比海深。
  苏轻画挪开视线,扭头看着房间里的玫瑰装扮。特别是床上,这些花儿都好漂亮,如果躺在上面睡觉,好像徜徉在花海里,一定很幸福吧!
  祁战看她开心的模样,心里不是滋味。他的女人,不该因为这么一点小事就知足。
  未来的日子,他给她的,还有更多。
  苏轻画盯着床看了一会儿,突然想起一件事,在房间里找啊找,找出了一块玉佩。
  “这是你跟那个男人的定情信物?”祁战语气酸溜溜的。
  “哪有定情信物,这是我爸妈留给我的,我还以为弄丢了。幸好没有,不然我找不到他们了。”苏轻画紧紧地把玉佩握在手心。
  “你在找你的亲生父母?”祁战走过来,“或许,我可以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