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不下她
  宁维成没再开口,他家小丫头仍如此善良,哪怕发生过蒋雪的事件,对人心人性还是没有一点点防范,他不知该说好还是不好。
  “怎么了?”宋小染听他如此问,估计是有点什么,不禁也问道。
  “没什么,你只要记住,防人之心不可无,万一你以后出去,一个人在外面,不能什么都相信别人,知道吗?”车子刚好到了补习楼,宁维成停下车,转头望她,对她说道。
  “哦。”她望着宁维成的脸色,乖乖应了声。
  “上去吧,晚上我来接你。”宁维成又对着她说了句,宋小染才点点头,下车朝着补习楼而去。
  宁维成看她进了楼,才启动车子驶了出去,边开边拨了凌简电话。
  那端很快接起:“宁总?”
  “在哪?”宁维成问了句,语气难得的闲适。
  “喝茶。”那端没好气回了句,才莫名其妙吼了她,反正现在是下班时间,她也不用给他好脸色看。
  “和江云风?”据说最近江云风又和她走得挺近的。
  “嗯。”凌简应了声,没多说什么,想是对方在,她也没法多说。
  “那行,你喝,我找禇显。”宁维成说道,才想要挂电话,却听到凌简回道。
  “哦知道了,那我马上过来。”说完,她挂了电话。
  宁维成不禁笑笑,后又发了条短信给她,问她在哪,要不要接。
  一会儿,凌简回了过来:【烟雨楼】
  宁维成在路口左转,朝着烟雨楼的方向而去。
  他到烟雨楼时,凌简已经等在那里,她身边站着江云风。
  江云风长得高大英俊,恁是凌简有一六八的个子,在江云风身边仍显娇小。
  看到宁维成的车子靠过来,江云风对着车内的宁维成点点头:“宁总,好久不见,改天一块吃饭。”
  宁维成微微笑了下,点头附和:“好久不见江总。”见凌简坐入,他也启动车子驶了出去。
  开出老远,看看后视镜,江云风还站在那里望着。
  “余情未了啊。”宁维成开口说了句。
  凌简不禁望着他:“这话可不像是你说的。”
  “难道不是?”宁维成望了边上凌简一眼,当初离婚时说得如何决绝,现在又时不时约会,不是余情未了是什么?
  “我觉得……他应该是有目的。”凌简却轻声说了句。
  宁维成轻笑,并未开口。
  “你别笑,我说的是真的。”凌简一脸认真。
  “他的目的难道不是与你和好?”
  “我听说他与乔氏的千金在谈恋爱。”凌简淡淡说道,乔氏的千金,乔安娜,那可是名媛圈内有名的,长相漂亮身材火爆,她一个小老百姓哪里能与之相比?像江云风这样的人,又怎么可能放弃这样一步登天的好机会,转而与她一个老女人合好?
  她想想都不可能。
  宁维成瞟了眼身边的凌简,见她有几分失落,但总算,她的聪明还在。
  “还好,头脑清醒。”他中肯地评价了句。
  凌简怔了下,随即有些恼怒:“你老早知道是不是?”
  这种事情,圈子里老早传开,他怎么可能不知道?其实他也想看看江云风到底想要做什么,当然,在凌简还保持头脑清醒的情况下。
  “我觉得如你的聪明才智,不需要我提点。”宁维成笑笑,其实他也看出,凌简对江云风还是有些感情的。
  凌简没说话,像宁维成这么聪明的人,定早已猜到了,只有她傻乎乎地。
  “那请问宁总,我是将计就计呢,还是一刀两断?”
  宁维成微扬唇角,良久,才开口说了句:“你能做到一刀两断?”
  宁维成如此说,凌简便也明白。
  “是啊,做不到,那就拖着吧。”凌简笑笑,后又想起,“喂,你到底什么时候回意大利?还要不要订票了?”
  “我打算让褚显过去。”宁维成沉默片刻后,终于开口道。
  “为什么?”虽说褚显有绝对的能力,但他这也太突然了,莫不是……
  “和小染有关?”凌简哪怕再愚笨,也终于感觉出一些端倪。
  “我好像……放不下她。”宁维成犹豫了下,终于轻声说道。
  说实话,自己想是一回事,亲耳听到他如此说,又是一回事,凌简有些震惊,但还是很快恢复过来:“你向来做惯哥哥了,小染这孩子也总是让人操心,也难怪你放不下她……”
  宁维成没开口,如若是这样,便好了,问题是,他对她产生了不该有心思,而那种心思,随着他去意大利后更甚。
  他时常想偷偷看她到底在做什么,时常脑子里浮现她洁白窈窕的身子,时常想拥着她,抱着她,亲吻她……
  见到她时,他怕自己忍不住,没见到她时,又怕她移情别恋,想着她满心里都是他,他心底不禁升腾起小雀跃,像个十七八岁的毛头小伙般,激动地心怦怦跳。
  而那晚上,她承欢在他身下的样子,也差点让他不顾一切要了她,她青涩鲜嫩的样子,他知道,如若还有下次,他必然忍不住。
  活了一大把年纪,女人不是没有见过,妖娆的,惊艳的,清纯的,集能力与才华于一身的,各种各样,他身边都有过,但他向来洁身自好,从不滥情,或许,是因为没有到心动的那一刻吧。
  可是他没有想到,让他心动的,能让他心动的,居然是这小丫头。
  “不是那种放不下。”终于,他又开口。
  凌简再一次无语,望了他好半晌,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是不是很震惊?觉得我是不是疯了?”宁维成自嘲地笑笑。
  凌简摇摇头:“不是,震惊是真的,但是,你向来清醒,你定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只不过,你有没有想过你们的身份,有没有想过家里的人……”
  “有。”宁维成回应了一句,将车子缓缓靠边,停在那里,开了车窗,望着窗外。
  对于婚姻,从他二十岁后,就没有一种向往与期待,就如古人说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他不像老大,从小就放飞,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