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临城下
  傲钦冷冷的喝道:“把‘残渊派’给我砸了!”冥兵登时闯了进去。看门的几名弟子看傲钦气势汹汹,立刻关门,用粗木定上,一人喊道:“快去叫少主!”剩下几人拼命的用肩膀顶住。
  “少主不好了,冥兵要闯进来了。”残渊派弟子三步一踉跄的,终于跑到了孔岩所在的房间里。
  这个消息孔岩早已经预见,在这个时期里公开残渊派的存在,必然会引起多方的关注,还有的就是阎魔教的打击。只不过他没有想到的是,阎魔教得知消息的速度,比自己预想的快多了。
  “快快召集所有残渊派弟子,准备迎战!”此刻兵临城下,孔岩若不主动出击,那么必然会被动挨打。
  刚出门,明喻辉和清濯练就已经纷纷赶来,看他们摩拳擦掌,跃跃欲试,战斗的积极性极高。
  “嘭”的一声,冥兵不知从哪里搬来了圆木,十几个人用力撞击。不多时,就将紧闭的墨黑色的大门撞开。门后的残渊派弟子被这撞击力击飞,纷纷跌在地上,擦伤多处。
  冥兵抽出狼牙弯刀,闯进残渊派中。傲钦下马,手中的真气顿时爆出,滚滚的风气在掌心之中自由运转。
  冥兵抬来的两副青黑色的棺材,静静的躺在地上,纹丝不动。阴森的气息侧漏于外,给人一种恐惧、惊悚的感觉。里面到底是什么?我们不得而知。
  “搞什么事?以为老子的地盘是菜市场啊,这么热闹。”明喻辉从台阶上下来,口中骂骂咧咧的,充满了他本豪放的性子。
  傲钦从门外走了进来,双掌各擎着两团真气,以多欺少的语气傲道:“是不是你的地盘我不管,但是你改名成‘残渊派’,我可就得管上一管。谁是这里的掌门人?”
  依明喻辉的性子,非还得和傲钦僵持一阵。孔岩拍了拍他的肩膀,他便很晓事的不再说话,但从眼神中刺出的杀气,也足以令人战栗的了。
  “我就是。”孔岩的此话一出,这给人的感觉就是不一样,充满了来自王者的霸气。似乎能隐隐的看到杨添睿当年的侧映。
  “哦?”傲钦看他的年纪轻轻,居然连明喻辉和清濯练都甘愿顺服于他,他不得不联想到他就是杨添睿的子嗣的可能性。“小子,你很有胆量,这一点我不得不佩服你。不过你也太不自量力了!”
  孔岩礼让三分的问道:“自不量力?还请赐教。”
  傲钦冷哼一声道:“这整个武林中,我们阎魔教成为武林霸主,已经是大势所趋。而你们残渊派仅仅是死灰复燃,纵然有着百年的基业历史,不过那也就是往事罢了。何必还在这里抛头露面,以卵击石呢?”
  孔岩反问道:“那依你之见,我该怎么办呢?”
  傲钦道:“乖乖的跟我回到阎魔教,省了一顿皮肉之苦,或许还能有着一丝生机。”
  “哈哈,我残渊派出来不出贪生怕死之徒,你这一席之言,纯碎浪费口舌。”清濯练道。
  孔岩道:“清堂主说的没错,你以为我孔岩怕你们阎魔教吗?”心中怀恨,脑海中浮现出杨添睿身上,脸上的烧伤,杀气愤然而出。
  “敬酒不吃吃罚酒!”傲钦一马当先,随后四周的冥兵纷纷而上。明喻辉一声令下,残渊派的弟子飞身而出。
  日辉堂中的弟子个头较大,各自拎着一把重锤。还有两人抬着一把巨锤摆在了明喻辉的面前。明喻辉一手紧握锤柄,“喝……”厉声一毕,巨锤登时拎在手上。一人一锤,高低上都有着很大的反差。
  月清堂的弟子身轻如燕,来去无影,速度极快。杀人仅在弹指挥间。冥兵整体素质要远低于残渊派的弟子,更何况残渊派面前有四百多弟子,在人数上,冥兵也不会讨好的。
  傲钦知道擒贼先擒王,招数尽向孔岩挥展而去,一阵阵的风气在他的耳边呼啸着。但是,他没有了三个龙王兄弟的合击,仅此他一人就想和孔岩打,显然有些吃力。
  孔岩也不以多欺少,拒绝了明喻辉和清濯练的帮助,他要一人拿掉傲钦的头颅,为柳道仁报仇。
  一时间,在残渊派的院子里,变得纷乱四起。杀戮的喝喊声极其高昂,剑戈的碰撞声,血液的呲涌声,接连不断。只见残渊派的墙壁都被鲜血所抹花了,一阵阵刺鼻的血腥味环绕在空气中,久久不能散味。
  傲钦手无寸铁,仅凭掌中的真气和孔岩打斗,显然吃亏。孔岩身为剑客,剑法超然,手中的龙骠剑更是使他如鱼得水,功力加倍。
  青莲讴歌愤然使出,剑幕瞬间展露,寒芒铸成了一个环形,没有丝毫的死角,一声喝下,脚下的“残虹”展开,顺势刺向傲钦,速度极快,无影无踪。
  “当!”
  一把暗器击在了龙骠剑的身上,擦出瞬间一朵火花。并顺着轨迹,攻向孔岩。
  孔岩暗地心里一惊,赶忙躲闪。“叮……”暗器与他擦肩而过,刺入了十米开外的木柱上。且看木柱瞬间开始腐蚀,绿色的气泡在木柱上发出。原来这暗器上已经喂了剧毒。
  傲钦余惊未安,险些自己就死于非命了。他仰头一看,黑白无常二人正稳稳的站在墙角上,白无常手中转动着几把暗器,笑中显得极其妩媚之色,令人诧异不已,他究竟是个男人还是一个女人?
  “多些黑白无常大人出手相助。”傲钦这才缓过神来。
  孔岩看着这眼前的黑白无常,脑海中的记忆又一次的松动起来,口中喃喃的念了一个人的名字:“姜爷爷……”
  孔岩七岁那年……
  孔州城郊野。
  正值深秋之初,尽显一片凄凉的景色。早已闻不到虫鸣的清脆,只有那凌冽的寒风还在不时地舞爪着,袭卷着枯萎的落叶又是一阵狂舞。
  残破的石桥边踱步走来了一老一少。他们穿的衣服破碎的令人可怜,不知补补贴贴的有过多少回。只怕这一袭薄衫也根本抵挡不了几分的寒气吧。看得老人略些驼背,手中紧握着破朽木才勉强前行。那孩子虽然看上去也只不过是六七岁的样子,但眼神冥冥中却能投射出一股骇人的英气。背上还背着一把由布包裹着的宽刀,仿佛那宽刀都要高于着孩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