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填补的遗憾
  秦苏深吸了一口气,感觉自己是那样的无力“我利用了我母亲的死获得了一次自由的机会,以为那是永生的,可是我没有想到人算不如天算…后来的一切你知道了,我还是成了他的未婚妻…”
  “我妥协了,不在奔跑了!如果我是只金丝雀,那我已经飞疲惫了,想回到笼子里了!”
  安临平在次拽住她的手,盯着她的眼睛,眼里似乎有翻江倒海的语言,沉默了良久,才终于开了口
  “秦苏,你有没有想过伯母为什么会有阿基丙酮,她是因为精神压力过大吗?明明你就在她的身边,有什么能让一个母亲舍弃自己的孩子!你从来都没有想过吗?”
  秦苏愣了愣,忽然想起某一天,他在翟寒沃办公室看到的那张病理结构图
  “秦苏,你好好的想想,阿基丙酮这种药是谁都可以有的吗?它就是毒,很容易让人上瘾,一旦上瘾,如果吞食过多就会造成死亡!别人会认为那是慢性自杀,可如果每天被人强灌呢?”
  秦苏浑身都在发抖,想着如果自己母亲真的是被翟寒沃害死的,她不是放任了自己的仇人那么久吗?最好还要嫁给他?那不是很讽刺么?而他害死了一条活生生的生命,就没有一点愧疚和颤抖吗?
  秦苏忽然看向安临平“你知道什么,对不对?你告诉我你知道些什么?!”
  安临平握着她胳膊的手紧了紧
  “我告诉你,是…”
  “嘭!”一声枪响,阻止了安临平接下去要说的话,子弹穿过了他的腿骨,他直接跪在秦苏的面前…不可思议的低头看着血流不止的伤口,不久,就失去了知觉
  秦苏静静的看着倒下的安临平,选择不去看他后面的男人
  他的血溅在了自己深蓝色的礼服上,正在寒风中孱弱的摇摆…
  翟寒沃冷冷的收回枪,眼里无喜无悲,身后跟着六个不苟言笑保镖
  那几个保镖走过来,直接扣住地上的安临平
  秦苏就那么看着翟寒沃,他冷峻的眉眼,仿佛没有任何波澜的脸,她明明已经不跑了,眼前的男人怎么可能像安临平一样信她?
  这样的事实他感觉的是自己私会情郎吧!可是那只是一个罪人的祷告,一个欠了很久的解释…
  大雪纷纷扬扬,掩埋了地上的鲜红色血液,仿佛想要洗去一切尘华,真是一个怪天气
  那端的翟寒沃终于走了过来
  没有和秦苏对视,而是低头看着她裸露在外被冻动红的肌肤
  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在她的身上,想拉她离开,却发现那个人好像没有了生气一样立着,就是拉不走
  他停下动作,嘴角轻讽刺“怎么了?晚上还有一个晚宴要举行,还想像今天一样缺席吗?”
  秦苏笑了笑眼如死灰“如果我想缺席呢?”
  翟寒沃眼里幽冷,下一刻决绝的扣动枪板黑洞洞的枪口已经抵上了安临平的太阳穴,动作快的秦苏来不及反应
  他微笑“如果你缺席,那他伤的就不只是一条腿还有脑子!”
  秦苏微笑“你真好!做的真好!真漂亮!看啊,你的手里永远掌握着别人的生杀大权,你从不颤粟,让别人对你卑躬屈膝,你要一个人的命就如同碾死一只蚂蚁一般轻巧,我们要在你的脚下生活是难上加难!”
  翟寒沃不说话,冷冷的靠在她耳边“在你没有找到证据之前我不接受任何的审判!在你找到证据之前不要怀疑我做的每一件事!”
  “你说什么是对?”她问
  翟寒沃收起枪“在你心里我一直是一个坏人,坏人只会做错的事!你呢?你分得清对和错吗?”
  “我也分不清对和错,以前我以为我能轻易的分辨,什么是对,什么是错?后来渐渐的…我已经丧失了分辨的本能!可我知道生命是宝贵就是司法也不可以随意剥夺别人的生命!”
  秦苏说完冷笑着,打开一侧的车门坐了进去,翟寒沃看了看纷飞而下的雪花,在透过窗户看着秦苏的侧脸打开车门也坐了进去
  这边的寒岩压着卿瑶走了过来,却迎面碰上了翟寒岑的母亲艾琳达
  “夫人…”
  艾琳达看了眼昏迷不醒却穿着暴露的卿瑶,撇撇嘴“你是要把她送给岑儿,她不就是岑儿的么?我在他城堡见了几次了,这是怎么了,两人吵架了,让你绑人?”
  “不是吵架,是犯错,这个女人投靠了沃殿下,殿下为了处罚她,就将她捐赠为今晚的拍品,好让翟寒沃殿下开开眼界!”
  艾琳达微笑摇了摇扇子“这才是我儿子的作风!”捏住卿瑶的腮帮子“她是怎么回事?化了妆脸色也这么惨白,这样谁会拍下?让化妆师在化,直到她美的惊天地泣鬼神…”
  说完艾琳达就在两位宫人的陪同下拖着自己昂贵的裙子摇着扇子向前走去
  “寒岩呢?为什么他不接我的电话?!”翟寒岑愤怒的对着一边的侍从发话
  侍从低着头“寒岩先生在化妆间,可能太嘈杂无法听见你的电话!”
  翟寒岑眼里一暗,拿过外套气冲冲的朝化妆间走过去
  一到化妆间门口发现大门紧闭,他火气更是上涌,一脚就踹开了化妆间的门
  “寒岩,你来了为什么不好好想想怎么处理季婉的…”话还没说完他就被眼前的场景镇住,脸色瞬间静了下来
  里面的化妆师赶紧拉好白色的纱帘,遮住卿瑶裸露在外面的肌肤
  寒岩尴尬的走过去“殿下…”
  翟寒岑没动,看着那块白纱,刚刚他看到卿瑶背上的铁烙印,那是那年他被别人抓住,她代替他印的!
  “殿下,您还是出去吧?”
  翟寒岑蹙着眉眼里有深深的哀伤,盯着哪儿
  “她为什么脸色那么不好?她有吃饭么?”
  “殿下!这不是您关心的问题她是一个可耻的背叛者,您看到翟寒沃殿下的风光就能想到你是如何的萧条!”
  翟寒岑收回视线,恢复如常“罗珊今晚是我的女伴,我派了人保护,你去查季婉的事!“冷冷的说完,翟寒岑走出了那个房间…
  谁说遗憾不可填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