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不等大哥啊？”
“嗯嗯，我们先回家。”
才到家里就看见赵忠禄在院子里刨木头呢。
“爹，这是在做什么？”，茹宝凑过去，有些好奇。
“别人找我打的家具，得先把木面打磨光滑。”
若有所思的点头，自家爹爹是木匠，那以后等她有了自己的闺房后，是不是可以让爹爹帮忙把一些家具给打出来？
其实自己现在也可以说，但也不知道这个时代有什么忌讳没有，还是多看看再说。
“妹妹，你看这个长不长”，孟安捡起一条刚刨下来的木花，薄薄的很长一条，看起来还挺飘逸。
茹宝一瞧，嚯，还真长，爹的手艺真好。
孟安拿在手上挥一挥，突然想到村里老人说的哪吒的故事，这长长的木花不就像哪咤的混天绫吗。
拿着木花胡乱挥舞一通，兴奋地问茹宝，“你看我像不像故事里翻江倒海的红孩儿？”
茹宝见他挥的呼啦作响，严肃地点点头，“嗯，非常像，像极了！”，和年画里的红孩儿胖娃娃似的，尤其是脸，圆嘟嘟的。要是再露出藕节似的胖胳膊，那就更像了。
赵忠禄也抽空瞟了一眼，自家二儿子笑得跟个傻子似的，可真好哄。
“爹，你会用竹条变成一个小球儿么？”，想到早上玩得陀螺，茹宝那会儿其实想直接上脚踢的，不过到底不是自己的东西，还是没敢。
“会啊，怎么，这是又想到了什么新花样了？”
“那你给我编一个脑袋那么大的竹球，要密实一点的，踢了不容易坏。”
“这是要拿来踢着玩？做是可以做，不过要等个四五天才行。”
才四五天而已，茹宝觉得没关系，又不是很久。
☆、要种田啦
茹宝见二哥一个人玩得嗨，也从地上捡起两条木花，和他对着飘。
直到李氏来喊吃饭，两人才停下来，“妹妹，我们下午还玩！”
孟安兴奋的不行，这会儿跟打通了任督二脉似的，缠着小妹下午继续。
“我不要”，茹宝连连摇头，才不要呢，这个也就是一时新鲜，玩一下午怎么受得了。
“啊？好吧。那我下午还去找小虎子，你去吗？”，孟安略有些失落，不过转而又想到茹宝是女孩子，不懂得混天绫的好玩儿，等下午拿着去找小虎子，他肯定乐意。
“我要待在家，二哥你自己去吧，不用管我。”
唉！才入春都没什么好玩的。
不过等到三四月份，那时山里河里的东西就多起来了，到时候自己就可以漫山遍野的跑，山里的果子河里的鱼虾，光是想想就好高兴，味道肯定都超级棒！
吃完午饭，孟安拿着木花，一溜烟就跑没影儿。
孟平看着小弟，有些羡慕，想当初自己也是这样肆无忌惮的。
唉！如今等会儿就得回村学，先生只给了他们回家吃饭的一点时间。
“爹，娘，妹妹，我走了”，放下碗筷，背起书箱，孟平和家人招呼一声，就往外走。
时间如白驹过隙，转瞬间就到了二月十二，惊蛰已过，如今天气渐渐回暖，柳树枝条发出了小嫩芽，植物争先恐后地快速生长，动物们也从冬眠中苏醒过来，生机勃勃的春天再次回到人们的视线。
自从过了惊蛰，建水村人就开始忙碌起来，村民们纷纷在自家田地里耙田犁地，农家人一年到头都指望着田里的出息，所以天一回暖就赶紧开始下地干活，争取今年能有个好收成。
赵忠禄和李氏也开始早出晚归，一刻也不得闲。好在老宅还有牛，两家可以交替着用，不然这犁地碎土的活儿还不知道要干到什么时候，可千万不能耽搁了春耕。
茹宝看爹娘每天忙得不行，有些心疼，着急的想帮忙，但自己还太小了，去了田里也帮不上，还会给大人添麻烦。
有心将娘从厨房里解放出来吧，她又太矮，站在小凳子上挥舞锅铲都够不到锅底，只能干着急。
傍晚吃完饭，一家人围坐在一起消食，顺便说会儿子话。
“爹，咱家还有多少地要犁啊”，看爹娘也忙活十天了，不知道进度怎么样，快不快。
赵忠禄如今已经习惯了女儿问各种问题，因此也没觉得她一个小娃问种地的事有什么不对劲，“嗯，已经犁了五亩，还有四亩没开始，再有个八天就能全犁好了。”
茹宝一算，这差不多就是两天犁一亩地了，到家里的田都犁好估计要等到二十号了，之后爹娘还得晒田去除地里的虫害和草根，还要修理田基，事情真多。
“什么时候能开始播种啊”，茹宝有些好奇，不知道这个朝代种水稻需不需要育秧，育秧播种的水稻可比直接将种子撒田里产量要高。
李氏见女儿好像对种田感兴趣，虽然自己也希望茹宝以后能嫁个殷实人家，不用下地干活，但多知道些总是没坏处的，“一般都是三月下旬就要开始播种了，然后到七月下旬就能收割，等抢收完还能抓紧时间再种一季。”
茹宝很是诧异，这是一年能种两季呢！看来建水村的气候条件不错。
“播种是直接将种子放田里让它长大么？”
听着女儿的描述，赵忠禄觉得也可以这么说，不过庄稼人肯定会照看的更精心点。
“好了，该睡觉去了，天都黑了，明天还得起来干活呢。”
李氏见外面天都已经黑透了，话也说得差不多，又不是什么要紧的事，得赶紧睡觉去，睡足了才有力气干活。
见娘催促，茹宝也就不追着问了。
而且最想知道的都已经了解，接下来自己得想想该怎么让爹娘了解育秧的事。
第二天一大早，夫妻两人早早起来，赵忠禄扛着锄头和犁具往自家田里去，李氏则留在家里做朝食，等做好了就将自己和丈夫的份提到田地里去。
至于孩子们，他们醒来看到桌上的朝食直接吃就行，碗筷留着她回来再洗。
茹宝和孟安一觉醒来，发现家里就只剩下他们俩了，大哥也早早的去了村学。
“茹宝，咱们该起了”，孟安转头看着妹妹，此时她也正清醒地睁着一双大眼睛呢。
“嗯嗯是该起了。”
两人各自穿好衣服，然后下床穿鞋。
等走到大厅，就看到了桌上摆着的朝食。
先去后院洗漱干净，然后两人才爬到凳子上坐好，开始吃饭。
自从开始耙田犁地后，赵家每天早上都是吃的干饭，这样干活才有劲儿。不过晚上除非有特殊情况，一家人还是和往常一样喝的米粥。
茹宝吃的比较少，才一碗饭就撑得饱饱的。
孟安到是比她胃口要大一些，吃了一大半碗才停下来。
见二哥已经吃好，茹宝将碗筷给放到凳子上，然后自己先小心的下去，仔细着怕将凳子翻了，可别把碗给摔碎，那就得不偿失了。
孟安也照着做，这是两人近几天常做的事，吃完饭后将他们和大哥的碗洗干净，多少能帮到娘一点。
洗碗还是去沟渠那边方便，两人慢慢走过去，不着急，家里时间最多的就是他们两个了。
到了沟渠边，孟安和茹宝齐齐蹲在旁边的石板上，将碗放水里冲洗，早上的菜没有什么油，再用手搓几下很容易就干净了。
“好了，干净了”，孟安洗完，举起来给妹妹看看，见妹妹点头就开心的笑。
之所以这样，是因为第一次孟安他洗的时候不认真，将妹妹给惹生气了，一上午都没和他说话，整个人对着他气嘟嘟的，后来他就再也不敢马马虎虎的洗碗了。
回到家，茹宝拿着碗走去厨房，孟安跟在后面端着小板凳，两人合力将碗筷还有桌上的菜都给放橱柜里去。
茹宝负责踩在凳子上往橱柜里放，孟安则负责将大厅里的菜端过来给妹妹。
等家里的事都做完，两人将院门给锁好，还得去爹娘那一趟。
两人在路上晃晃悠悠的走着，一点也不着急。孟安还时不时扯扯路边的小草，现在的草才刚长到脚踝下，细嫩嫩的，一点也不怕伤着手。
约走了两盏茶时间，才走到自家田头。
一走进就看见赵中禄在前面拉犁，李氏在后面推，两人互相配合能省点力气。
茹宝看着，不由得叹气，到底还是家里的牛不够啊，昨天自家用了老宅的牛，今天该轮到大伯家了。
要是自家也能够有一头牛就好了，爹爹就用不着那么辛苦的拉犁。
不过还好当初爷爷会挣钱，不然这会儿完全纯靠爹娘两人人力耕田，那得做到什么时候啊！
村里总共只有五六户有牛，这样一比，赵家条件已经算不错了。人还是得知足点，在没办法尽快改变现状的时候就得先学会适应。
“爹，娘，我和哥哥到了！”，站在田边的小路上，茹宝扯着稚嫩的嗓子大声喊。
李氏停下来，转头往后看，果然见自家的一双小儿女已经站在小路边，和茹宝对吼，“提篮还在那块大石头上，你们拿上就回家去吧。”
可不能让孟安在这儿玩，回头得变成一只小泥猴。
茹宝冲着娘的方向使劲点点头，然后和二哥一人一只手提着篮子，开始往回走。
提篮里只有四个空碗，对两人来说一点也不重，拎着还挺轻松。
茹宝走在靠山脚的一边，一双眼睛四处乱瞧，这一看还真让她发现了东西，忙扯扯二哥孟安的衣服，指着一处喊，“二哥，你看那！”
孟安听妹妹兴奋地声音，朝她指的方向凑过去瞧，“这不是蕨菜吗，现在已经长出来了？”
好久没吃过什么新鲜菜了，孟安见着也挺高兴。
“把它摘了吧，嫩嫩的才好吃”，说着茹宝伸出罪恶的小手手。
“嗯嗯，我们沿路再仔细看看，不知道还有没有。”
一路上两人不放过山脚的每一处角落，但最后也只得了一小把，连小半碗都没有。
“看来这一块儿是没了”，两人都有些遗憾。
“要不我们先回家，然后再四处找找？”，孟安挠着头，这没发现还好，但一知道现在蕨菜已经长出来了就忍不住，清炒蕨菜和腊肉蕨菜都好好吃！
茹宝看着二哥，也挺赞同，两人于是三步作两步赶紧回家。
路过大爷爷家时还碰巧遇到吴奶奶，端着洗衣盆正要去河边洗衣服，才走几步就和他们遇见了。
“孟安、茹宝你们这又是刚从田里回来呢？”，吴氏之前也见过他们兄妹二人拿着提篮回家，一问才知道是帮爹娘的忙呢。两个孩子这么懂事，可真招人疼。
“是啊，吴奶奶，您先去洗衣服，我和妹妹先家去了”，孟安认真地和吴奶奶打过招呼，然后拉着茹宝继续往家里赶。
☆、进山采蕨菜
回到家中，孟安让妹妹放手，他好将提篮给放桌上去，里面的碗暂时先不洗，等摘完蕨菜回来再说。
“嗯嗯，我们先回家。”
才到家里就看见赵忠禄在院子里刨木头呢。
“爹，这是在做什么？”，茹宝凑过去，有些好奇。
“别人找我打的家具，得先把木面打磨光滑。”
若有所思的点头，自家爹爹是木匠，那以后等她有了自己的闺房后，是不是可以让爹爹帮忙把一些家具给打出来？
其实自己现在也可以说，但也不知道这个时代有什么忌讳没有，还是多看看再说。
“妹妹，你看这个长不长”，孟安捡起一条刚刨下来的木花，薄薄的很长一条，看起来还挺飘逸。
茹宝一瞧，嚯，还真长，爹的手艺真好。
孟安拿在手上挥一挥，突然想到村里老人说的哪吒的故事，这长长的木花不就像哪咤的混天绫吗。
拿着木花胡乱挥舞一通，兴奋地问茹宝，“你看我像不像故事里翻江倒海的红孩儿？”
茹宝见他挥的呼啦作响，严肃地点点头，“嗯，非常像，像极了！”，和年画里的红孩儿胖娃娃似的，尤其是脸，圆嘟嘟的。要是再露出藕节似的胖胳膊，那就更像了。
赵忠禄也抽空瞟了一眼，自家二儿子笑得跟个傻子似的，可真好哄。
“爹，你会用竹条变成一个小球儿么？”，想到早上玩得陀螺，茹宝那会儿其实想直接上脚踢的，不过到底不是自己的东西，还是没敢。
“会啊，怎么，这是又想到了什么新花样了？”
“那你给我编一个脑袋那么大的竹球，要密实一点的，踢了不容易坏。”
“这是要拿来踢着玩？做是可以做，不过要等个四五天才行。”
才四五天而已，茹宝觉得没关系，又不是很久。
☆、要种田啦
茹宝见二哥一个人玩得嗨，也从地上捡起两条木花，和他对着飘。
直到李氏来喊吃饭，两人才停下来，“妹妹，我们下午还玩！”
孟安兴奋的不行，这会儿跟打通了任督二脉似的，缠着小妹下午继续。
“我不要”，茹宝连连摇头，才不要呢，这个也就是一时新鲜，玩一下午怎么受得了。
“啊？好吧。那我下午还去找小虎子，你去吗？”，孟安略有些失落，不过转而又想到茹宝是女孩子，不懂得混天绫的好玩儿，等下午拿着去找小虎子，他肯定乐意。
“我要待在家，二哥你自己去吧，不用管我。”
唉！才入春都没什么好玩的。
不过等到三四月份，那时山里河里的东西就多起来了，到时候自己就可以漫山遍野的跑，山里的果子河里的鱼虾，光是想想就好高兴，味道肯定都超级棒！
吃完午饭，孟安拿着木花，一溜烟就跑没影儿。
孟平看着小弟，有些羡慕，想当初自己也是这样肆无忌惮的。
唉！如今等会儿就得回村学，先生只给了他们回家吃饭的一点时间。
“爹，娘，妹妹，我走了”，放下碗筷，背起书箱，孟平和家人招呼一声，就往外走。
时间如白驹过隙，转瞬间就到了二月十二，惊蛰已过，如今天气渐渐回暖，柳树枝条发出了小嫩芽，植物争先恐后地快速生长，动物们也从冬眠中苏醒过来，生机勃勃的春天再次回到人们的视线。
自从过了惊蛰，建水村人就开始忙碌起来，村民们纷纷在自家田地里耙田犁地，农家人一年到头都指望着田里的出息，所以天一回暖就赶紧开始下地干活，争取今年能有个好收成。
赵忠禄和李氏也开始早出晚归，一刻也不得闲。好在老宅还有牛，两家可以交替着用，不然这犁地碎土的活儿还不知道要干到什么时候，可千万不能耽搁了春耕。
茹宝看爹娘每天忙得不行，有些心疼，着急的想帮忙，但自己还太小了，去了田里也帮不上，还会给大人添麻烦。
有心将娘从厨房里解放出来吧，她又太矮，站在小凳子上挥舞锅铲都够不到锅底，只能干着急。
傍晚吃完饭，一家人围坐在一起消食，顺便说会儿子话。
“爹，咱家还有多少地要犁啊”，看爹娘也忙活十天了，不知道进度怎么样，快不快。
赵忠禄如今已经习惯了女儿问各种问题，因此也没觉得她一个小娃问种地的事有什么不对劲，“嗯，已经犁了五亩，还有四亩没开始，再有个八天就能全犁好了。”
茹宝一算，这差不多就是两天犁一亩地了，到家里的田都犁好估计要等到二十号了，之后爹娘还得晒田去除地里的虫害和草根，还要修理田基，事情真多。
“什么时候能开始播种啊”，茹宝有些好奇，不知道这个朝代种水稻需不需要育秧，育秧播种的水稻可比直接将种子撒田里产量要高。
李氏见女儿好像对种田感兴趣，虽然自己也希望茹宝以后能嫁个殷实人家，不用下地干活，但多知道些总是没坏处的，“一般都是三月下旬就要开始播种了，然后到七月下旬就能收割，等抢收完还能抓紧时间再种一季。”
茹宝很是诧异，这是一年能种两季呢！看来建水村的气候条件不错。
“播种是直接将种子放田里让它长大么？”
听着女儿的描述，赵忠禄觉得也可以这么说，不过庄稼人肯定会照看的更精心点。
“好了，该睡觉去了，天都黑了，明天还得起来干活呢。”
李氏见外面天都已经黑透了，话也说得差不多，又不是什么要紧的事，得赶紧睡觉去，睡足了才有力气干活。
见娘催促，茹宝也就不追着问了。
而且最想知道的都已经了解，接下来自己得想想该怎么让爹娘了解育秧的事。
第二天一大早，夫妻两人早早起来，赵忠禄扛着锄头和犁具往自家田里去，李氏则留在家里做朝食，等做好了就将自己和丈夫的份提到田地里去。
至于孩子们，他们醒来看到桌上的朝食直接吃就行，碗筷留着她回来再洗。
茹宝和孟安一觉醒来，发现家里就只剩下他们俩了，大哥也早早的去了村学。
“茹宝，咱们该起了”，孟安转头看着妹妹，此时她也正清醒地睁着一双大眼睛呢。
“嗯嗯是该起了。”
两人各自穿好衣服，然后下床穿鞋。
等走到大厅，就看到了桌上摆着的朝食。
先去后院洗漱干净，然后两人才爬到凳子上坐好，开始吃饭。
自从开始耙田犁地后，赵家每天早上都是吃的干饭，这样干活才有劲儿。不过晚上除非有特殊情况，一家人还是和往常一样喝的米粥。
茹宝吃的比较少，才一碗饭就撑得饱饱的。
孟安到是比她胃口要大一些，吃了一大半碗才停下来。
见二哥已经吃好，茹宝将碗筷给放到凳子上，然后自己先小心的下去，仔细着怕将凳子翻了，可别把碗给摔碎，那就得不偿失了。
孟安也照着做，这是两人近几天常做的事，吃完饭后将他们和大哥的碗洗干净，多少能帮到娘一点。
洗碗还是去沟渠那边方便，两人慢慢走过去，不着急，家里时间最多的就是他们两个了。
到了沟渠边，孟安和茹宝齐齐蹲在旁边的石板上，将碗放水里冲洗，早上的菜没有什么油，再用手搓几下很容易就干净了。
“好了，干净了”，孟安洗完，举起来给妹妹看看，见妹妹点头就开心的笑。
之所以这样，是因为第一次孟安他洗的时候不认真，将妹妹给惹生气了，一上午都没和他说话，整个人对着他气嘟嘟的，后来他就再也不敢马马虎虎的洗碗了。
回到家，茹宝拿着碗走去厨房，孟安跟在后面端着小板凳，两人合力将碗筷还有桌上的菜都给放橱柜里去。
茹宝负责踩在凳子上往橱柜里放，孟安则负责将大厅里的菜端过来给妹妹。
等家里的事都做完，两人将院门给锁好，还得去爹娘那一趟。
两人在路上晃晃悠悠的走着，一点也不着急。孟安还时不时扯扯路边的小草，现在的草才刚长到脚踝下，细嫩嫩的，一点也不怕伤着手。
约走了两盏茶时间，才走到自家田头。
一走进就看见赵中禄在前面拉犁，李氏在后面推，两人互相配合能省点力气。
茹宝看着，不由得叹气，到底还是家里的牛不够啊，昨天自家用了老宅的牛，今天该轮到大伯家了。
要是自家也能够有一头牛就好了，爹爹就用不着那么辛苦的拉犁。
不过还好当初爷爷会挣钱，不然这会儿完全纯靠爹娘两人人力耕田，那得做到什么时候啊！
村里总共只有五六户有牛，这样一比，赵家条件已经算不错了。人还是得知足点，在没办法尽快改变现状的时候就得先学会适应。
“爹，娘，我和哥哥到了！”，站在田边的小路上，茹宝扯着稚嫩的嗓子大声喊。
李氏停下来，转头往后看，果然见自家的一双小儿女已经站在小路边，和茹宝对吼，“提篮还在那块大石头上，你们拿上就回家去吧。”
可不能让孟安在这儿玩，回头得变成一只小泥猴。
茹宝冲着娘的方向使劲点点头，然后和二哥一人一只手提着篮子，开始往回走。
提篮里只有四个空碗，对两人来说一点也不重，拎着还挺轻松。
茹宝走在靠山脚的一边，一双眼睛四处乱瞧，这一看还真让她发现了东西，忙扯扯二哥孟安的衣服，指着一处喊，“二哥，你看那！”
孟安听妹妹兴奋地声音，朝她指的方向凑过去瞧，“这不是蕨菜吗，现在已经长出来了？”
好久没吃过什么新鲜菜了，孟安见着也挺高兴。
“把它摘了吧，嫩嫩的才好吃”，说着茹宝伸出罪恶的小手手。
“嗯嗯，我们沿路再仔细看看，不知道还有没有。”
一路上两人不放过山脚的每一处角落，但最后也只得了一小把，连小半碗都没有。
“看来这一块儿是没了”，两人都有些遗憾。
“要不我们先回家，然后再四处找找？”，孟安挠着头，这没发现还好，但一知道现在蕨菜已经长出来了就忍不住，清炒蕨菜和腊肉蕨菜都好好吃！
茹宝看着二哥，也挺赞同，两人于是三步作两步赶紧回家。
路过大爷爷家时还碰巧遇到吴奶奶，端着洗衣盆正要去河边洗衣服，才走几步就和他们遇见了。
“孟安、茹宝你们这又是刚从田里回来呢？”，吴氏之前也见过他们兄妹二人拿着提篮回家，一问才知道是帮爹娘的忙呢。两个孩子这么懂事，可真招人疼。
“是啊，吴奶奶，您先去洗衣服，我和妹妹先家去了”，孟安认真地和吴奶奶打过招呼，然后拉着茹宝继续往家里赶。
☆、进山采蕨菜
回到家中，孟安让妹妹放手，他好将提篮给放桌上去，里面的碗暂时先不洗，等摘完蕨菜回来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