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故
  (章节防盗全文防盗云起书院章节防盗全文防盗云起书章节防盗全文防盗云起书院章节防盗全文防盗云起书院章节防盗全文防盗云起书院)
  想着,他看了看走廊上空空荡荡的座椅,脸上没有什么表情,眼中也好似这走廊一般空茫。
  “但是爸.....这怎么可能呢?星河他——”走过转角,舒窈背对着他的身影出现在窗口,她正双手扣着电话在耳边,身形前倾,显得有些急切,在她身前,站着两名穿制服的警务人员。
  “您好,请问是孟星河孟先生吗?”察觉他走来,一名警察向他出示了证件:“我们怀疑您与一起刑事案件有关,请您配合我们接受调查。”
  “等等!”舒窈挂断电话,突然惶急地回过身来,却在迎上他平静的目光后顿时移开视线,她目光闪烁,进退维谷,一眼也不敢看他,仓促地对着两名警察说道:“具体指控还没出来不是吗,先等一等不行吗?”
  “我们已经获取舒先生的全权委托,希望舒小姐不要加以阻拦。”一名警员出示过传讯令,便取出手铐来,孟星河微微垂眸看了看,很是配合地将手腕抬起。
  “为什么要给他上手铐?!”舒窈往前一步拦下,电话中舒建平并未告诉她具体的情况,只说查到了匿名邮寄旧照片和资料的人,却转眼就委派了两名警察过来提人。
  “舒小姐请不要妨碍公务。”警察公事公办地回道,精钢制造的手铐并不沉重,然而那人的手腕过分苍白,纤细的腕骨显得手铐有些太笨重了,警察锁好锁扣,还算贴心地帮他将外套覆盖上,知晓都是商界人士,多少要留些面子的。
  整个过程孟星河都从善如流,几乎没有任何抵抗,只在被推搡着送上警车时似乎撞到腰腹处,引发了一阵呛咳,他偏过头将手背掩住口鼻,眉头深深蹙起,薄薄汗意沁出额角,然而也只是片刻后就缓了过来,他回过头时正迎上舒窈满是歉疚的眼神,却是十分缓定地朝她温温笑了笑。
  像是怕她担心,笑容里全都是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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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审讯室,舒窈跟随警员走过长长的走廊进入后台房间,偌大的单向玻璃窗另一侧,一头银发的白人男子悠然坐在椅子上,他并不年轻了,面部的褶皱深刻难掩,两指间夹着一支抽了一半的香烟,他缓缓吐出一口烟圈,闭目仰头,将烟气从口鼻慢慢散逸出,在狭小的房间内缭绕,纠缠在惨白的顶灯射光中。
  舒窈认出是曾在白马会馆与她打过照面的男人,并非她记忆力卓群,而是那般绅士却又令人背脊发寒的阴鸷眼神,舒窈见到的实在不多,如今再看到这张脸,才发觉竟是与孟星河的母亲有着诸多相似之处的。
  相距审讯椅五步外的审案台前坐着两名警员,正在义正严词地陈述着举证:“2008年初至2009年中的时间内,你曾先后向舒泽提供超过6次的安非他命和可卡因,总重超过30g,对此你有什么异议吗?”
  “瞧,香烟一样能够带给人迷醉,只是抽的东西不同罢了。”将燃尽的香烟投进面前的水杯中,刘易斯瑞恩抬起那双叵测幽深的灰绿色眼睛,看向对桌而坐的警察:“警官先生,我已经坦白过了,再重复一遍也无妨,我的确向我的外甥孟星河提供了将近两年的药品,至于那些药品给了谁,下家又如何处理的,我自然是不知道的。除此之外,我无可奉告。”
  伪装玻璃内侧,舒建平一脸凝重端坐在椅子上,一名面熟的中年警官站在镜前,朝舒窈点头道:“这个人是你先生的舅舅,同时也是北美贩毒组织成员,我们搜集到的证据显示,他与孟星河都对舒泽涉毒一案知情。”
  “我哥怎么可能吸毒?这中间是不是有什么误差?”舒窈始终无法相信,她与哥哥分开的区区三年间,竟然发生了这些不可思议的事情,而孟星河,竟然是间接向哥哥提供毒品的中间人?
  “孟星河呢,我要见他。”她仓促回转身,快步向外走。
  “站住!”身后传来舒建平的一声低喝,他刚刚出院不久,本是在家静养,好容易历经艰难重振天舒,他对那位心思深重的女婿才稍稍有所放心,却在复市后第二天就收到警方的消息,已经查到匿名邮寄报纸和照片的人,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孟星河的舅舅刘易斯瑞恩。如此以来,孟星河勤勤恳恳的伪装也许就又有了新的含义,舒建平更不可能放心让自己唯一的女儿再度接近那个危险人物:“这件事我已经交由周警官全权介入,彻查之前,你不许再见他。”
  “爸?!”舒窈惊愕,舒建平从不是这般不近人情的性格,怎么会突然态度如此强硬。
  “舒小姐,孟星河与你哥哥之间存在不正当关系,我们目前不能排除情杀或报复性供药的嫌疑,已经申请批捕,短时间内您不能与他见面。”中年警官耐心地向舒窈解释着,在他看来舒窈显然是一位普普通通的被蒙在鼓里的无辜棋子,正常人在听到这样的情况都很难保持冷静,她有些慌乱也理所当然。
  “什么叫不正当关系?”她蹙起眉头:“就算是同性恋人又怎么样,这跟报复有什么关系?”
  “由于我的外甥曾被舒泽强暴,他难免会有些,嗯,你们的专业术语怎么说来着,心理扭曲?”审讯室内的刘易斯正乐呵呵地笑着,他倚坐靠背,晃了晃手上明晃晃的镣铐:“所以警官,你们抓错人了。”
  空气静了下来,玻璃窗内的警员小心地望向舒窈,发觉她竟如石化一般僵在原地,圆瞪的杏眸一瞬不瞬盯着虚空,纤细的手指握成拳在身侧紧绷到发抖,许久,她木然转过头来,缓慢而坚定地对着舒建平道:“我要见他,立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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