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9章 抉择
张宝知道，王小飞递过来的不仅仅是一片果肉，而是一种选择。
接下，就意味着要站在王小飞这边。
不接，就意味着彻底与王小飞分裂。
张宝很犹豫。
王小飞毕竟常年不在蓉城，即便是他之前闯下了赫赫的威名，但不管怎么说，王小飞也只能算是一条过江猛龙，再怎么牛掰，也终究是压不过地头蛇的。
一哥的公子，就是蓉城最强大的那条地头蛇，王小飞不在蓉城的这段时间，蓉城的事儿，得是那位公子说了算。
这已经不能算是选择题了，这根本就是一道送命题。
区别就在于，是慢性死亡还是忽然死亡。
张宝脸上的汗水越来越多，神色也越发的苍白。
王小飞的手却依旧平稳，眼神同样波澜不惊。
如此过了大概三分钟，张宝的左手慢慢的抬起来，颤抖的接过了刀尖上的果肉。
王小飞笑了笑，又给自己切了一片，慢慢的吃起来。
张宝没敢把果肉往嘴里放，就这么捏在手里，因为力气过大，这片果肉愣是快要被他捏成果酱了。
王小飞说：“你在害怕什么？”
张宝脑袋晃得跟拨浪鼓一般：“没有，我不害怕。”
王小飞将刀放下，揉了揉鼻子：“行，既然你不害怕，那咱们就直接点。”
张宝点头：“好。”
“两千万，买你做什么？”王小飞说。
张宝赶忙说道：“飞少，我对天发誓，绝对没有做对不起冯婕姑娘的事儿。宝然居那边我一直都没有插手的，我只是……我只是帮着那位公子扫平了其他的一些障碍而已。”
王小飞说：“什么障碍？把人逼的家破人亡？把好好的一个姑娘绑架起来，不同意就毁了人家的清白？”
“飞少，我也没办法啊。”张宝脸色惶急：“那位公子位高权重的，我能怎么办。”
王小飞说：“别紧张，我没有要怪你的意思。毕竟我也不是佐罗，没有扫清天下污浊的想法。”
听到这话，张宝正准备松口气的时候，王小飞又说道：“但我认为，做人得有底线，不能为了钱出卖自己的良知。你是混道上的，用一些非常手段我也能理解，可这次你越线了。”
张宝一口气瞬间提到了嗓子眼，想要为自己辩解，但因为太过慌乱，偏生是半个字都说不出来。
王小飞接着说：“一直以来我都是很信任你的，你以前做的那些事儿我都可以既往不咎。但不要以为我不计较，就真以为我不在乎。”
“飞少，我错了，给我一个机会，我一定改。”张宝用了一个极其别扭的姿态跪在病床上，整个人就如同惊弓之鸟一般，就差给王小飞磕头了。
王小飞拍了拍他的肩膀，顺势站了起来：“你是个聪明人，有些事儿不用我说的太直白。”
“我明白，我知道怎么做。”张宝说。
王小飞说：“那我等着看，这次可不要让我失望了。”
言罢，离开了病房。
王小飞走了之后，张宝的女人跟小弟立刻走了进来，见张宝以一个别扭的姿态跪在病床上，俩人都惊讶的不行。
女人赶忙过去将张宝扶着躺下，说：“宝哥，你受委屈了。”
张宝看着天花板，双唇颤抖的说：“我特么离死就差了半口气！”
女人说：“那位王少不会真的敢在医院杀人吧。”
张宝说：“就没有他不敢做的事儿，我应该听你的，出去避避风头。神仙打架，倒霉的终究是我们凡人啊。”
女人问道：“王少要你做什么？”
听到这话，张宝赶忙把小弟叫过来：“立刻拿着钱，去找之前被我们绑架过的那家人，态度端正点，一定要请求他们谅解。快去！”
小弟转身跑到门口，又停下来问道：“多少钱合适？”
“二十万？不不，太少了，五十万！快去。”张宝说：“我的办公室右侧的抽屉里有个包，里面正好有五十万的现金，快点去。”
小弟匆匆离去。
女人说道：“宝哥，真要赔钱啊，我觉得没有那个必要吧。”
“你懂个屁！”张宝骂道：“那可是飞少，咱得罪不起啊。”
女人看了看门口，小声的说道：“其实还有个办法嘛，宝哥你可以跟大公子合作，来个瓮中捉鳖。”
张宝的表情瞬间停滞，眼神中也多了一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足足半分钟后，他才说道：“这话，谁教你说的？”
女人赶忙解释道：“没有谁教我，我只是不忍看到宝哥你被人如此欺负。而且那位王少办事儿也太不地道了，你明明就没有伤害宝然居的冯姑娘，他凭什么让你把其他的钱也吐出去？这也太霸道了。”
张宝盯着女人看了很久，试图从她的脸上看出一些端倪来。
不过看了许久也没有看出其他的问题，张宝长长的吐了口气：“以后这也的话，切莫再说了。”
女人低着头哦了一声。
张宝说：“出去吧，我有些困了。”
“那宝哥你好好休息，我就在外面候着，有什么需要你叫我便是。”女人替张宝掖好被角，轻手轻脚的退出了病房。
张宝看着她的背影，喃喃说道：“杀了王小飞？”
……
“我还以为你把我这把老骨头给忘了呢。”仲老朗声大笑，声若洪钟，一点也看不出是已经年逾九十的老人了。
精气神看着跟六七十岁的老年人没什么差别。
王小飞连连赔礼道歉：“不好意思仲老，也是因为诸多俗事缠身，一直都没能来探望你老人家，失礼的地方还望你多多包涵呐。”
“你小子了不得，竟然能在京城那么个卧虎藏龙的地方玩的风生水起，蓉城的地界还是太窄了，你适合更广阔的舞台啊。”仲老感慨的说道。
王小飞说：“我在京城做的事儿，仲老您也知道？”
“别以为我们这些乡下人就没有门路知道皇城的事哦。”仲老展现出老顽童的一面，对着王小飞挤眉弄眼。
王小飞笑：“都是些小打小闹而已，不值一哂。”
“你搞出来的那些动静若都是小打小闹的话，那咱们这里的动静，岂不就是小孩子过家家了？”仲老伸手指了指王小飞，笑骂道：“不过你也确实让我很惊讶，原本认为你小子会一蹶不振，没想到看上去还是这么有精神。小家伙，很不错哦。人生没有过不去的坎儿，偶尔摔个跟头没什么，爬起来拍拍土，继续往前走便是了。”
王小飞对着仲老深深的行了一礼：“仲老金玉良言，晚辈定当铭记于心。”
仲老摆了摆手：“到了我这里就没那么多讲究，什么金玉良言，你不嫌弃我这个糟老头子胡乱指教我就很高兴啦。来来来，别站着啦，坐吧。”
王小飞规矩的坐下。
仲老示意仆人倒茶。
等到茶水端上来，仲老将其他人都屏退，问道：“无事不登三宝殿，说吧，为了什么事儿而来。”
王小飞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说：“为了朋友的一点事儿。”
“宝然居？”仲老问道。
王小飞点头。
仲老端起茶杯小小的珉了一口，说：“这个问题，比较棘手啊。”
王小飞说：“正因为如此，我才来向您老人家讨教几招。”
仲老叹了口气：“京城有京城的规矩，地方有地方的规矩。所谓县官不如现管，便是这个道理。对方毕竟是大公子，若是处理不好，日后不仅仅是宝然居，怕是连你媳妇叶漪萱的公司，都会遭到各种刁难。”
王小飞说：“我就是考虑到这点，才没有用粗暴的手段。若是依得我在京城的脾气，早打上门去教他做人了。”
“咱们现在的一哥，也算是我的晚辈，他的为人我还是很清楚的。这些事儿一定是他儿子背着他做的，那位日理万机，对家里关心甚少。也因为如此，才能给大公子狐假虎威的机会。而且你在京城混了那么久，也应该知道，当人走到某种高位的时候，前来巴结讨好的人那可是源源不断，即便本人能够顶住诱惑，身边的人却不见得能扛得住糖衣炮弹。”仲老感慨的说道。
王小飞说：“还请仲老为我指点一条明路。”
“商场上的事儿，还是按照商场上的规矩来办吧。”仲老说道。
王小飞说：“我自然是没有任何问题，怕的是对面跟我玩什么幺蛾子。毕竟我这人脾气不太好，若是被惹急了，容易闹出事儿来。”
仲老笑着说道：“你小子门路那么广，这点小事儿都处理不了？”
王小飞说：“我这不是跟那边的人闹翻了嘛，这时候跑回去屁颠颠的求情，脸面着实有些挂不住。”
仲老说：“要解决这件事儿，你就得找个有分量的公子哥，跟咱们的大公子当面锣对面鼓的说清楚。地方上你肯定是找不到了，这种人你得去京城找。我可以给你提供一点线索。”
王小飞说：“仲老请讲。”
“京城，司家。”仲老说。
王小飞：“诶？”
“大公子跟司家那位小姐，是校友，听说俩人之前还曾经有过一段短暂的恋情。”仲老笑吟吟的说道。
王小飞惊讶的说：“哇，仲老你竟然也追八卦？”
“混小子，欠揍是不是！”仲老举起拐杖作势要打。
王小飞赶忙过去轻拍老人家的后背，各种讨好。
“行啦，知道你小子心已经不在这了，喝完这杯茶，滚吧。”仲老说。
王小飞站起来，再度深深一揖，“仲老，您保重身体，我还会来探望您的。”
仲老嗯了一声：“做事儿莫要急躁，也别太过火，十分力留三分，日后的路才会好走。这就是我的意见，听不听随你。走吧。”
王小飞微微颔首，转身离开。
接下，就意味着要站在王小飞这边。
不接，就意味着彻底与王小飞分裂。
张宝很犹豫。
王小飞毕竟常年不在蓉城，即便是他之前闯下了赫赫的威名，但不管怎么说，王小飞也只能算是一条过江猛龙，再怎么牛掰，也终究是压不过地头蛇的。
一哥的公子，就是蓉城最强大的那条地头蛇，王小飞不在蓉城的这段时间，蓉城的事儿，得是那位公子说了算。
这已经不能算是选择题了，这根本就是一道送命题。
区别就在于，是慢性死亡还是忽然死亡。
张宝脸上的汗水越来越多，神色也越发的苍白。
王小飞的手却依旧平稳，眼神同样波澜不惊。
如此过了大概三分钟，张宝的左手慢慢的抬起来，颤抖的接过了刀尖上的果肉。
王小飞笑了笑，又给自己切了一片，慢慢的吃起来。
张宝没敢把果肉往嘴里放，就这么捏在手里，因为力气过大，这片果肉愣是快要被他捏成果酱了。
王小飞说：“你在害怕什么？”
张宝脑袋晃得跟拨浪鼓一般：“没有，我不害怕。”
王小飞将刀放下，揉了揉鼻子：“行，既然你不害怕，那咱们就直接点。”
张宝点头：“好。”
“两千万，买你做什么？”王小飞说。
张宝赶忙说道：“飞少，我对天发誓，绝对没有做对不起冯婕姑娘的事儿。宝然居那边我一直都没有插手的，我只是……我只是帮着那位公子扫平了其他的一些障碍而已。”
王小飞说：“什么障碍？把人逼的家破人亡？把好好的一个姑娘绑架起来，不同意就毁了人家的清白？”
“飞少，我也没办法啊。”张宝脸色惶急：“那位公子位高权重的，我能怎么办。”
王小飞说：“别紧张，我没有要怪你的意思。毕竟我也不是佐罗，没有扫清天下污浊的想法。”
听到这话，张宝正准备松口气的时候，王小飞又说道：“但我认为，做人得有底线，不能为了钱出卖自己的良知。你是混道上的，用一些非常手段我也能理解，可这次你越线了。”
张宝一口气瞬间提到了嗓子眼，想要为自己辩解，但因为太过慌乱，偏生是半个字都说不出来。
王小飞接着说：“一直以来我都是很信任你的，你以前做的那些事儿我都可以既往不咎。但不要以为我不计较，就真以为我不在乎。”
“飞少，我错了，给我一个机会，我一定改。”张宝用了一个极其别扭的姿态跪在病床上，整个人就如同惊弓之鸟一般，就差给王小飞磕头了。
王小飞拍了拍他的肩膀，顺势站了起来：“你是个聪明人，有些事儿不用我说的太直白。”
“我明白，我知道怎么做。”张宝说。
王小飞说：“那我等着看，这次可不要让我失望了。”
言罢，离开了病房。
王小飞走了之后，张宝的女人跟小弟立刻走了进来，见张宝以一个别扭的姿态跪在病床上，俩人都惊讶的不行。
女人赶忙过去将张宝扶着躺下，说：“宝哥，你受委屈了。”
张宝看着天花板，双唇颤抖的说：“我特么离死就差了半口气！”
女人说：“那位王少不会真的敢在医院杀人吧。”
张宝说：“就没有他不敢做的事儿，我应该听你的，出去避避风头。神仙打架，倒霉的终究是我们凡人啊。”
女人问道：“王少要你做什么？”
听到这话，张宝赶忙把小弟叫过来：“立刻拿着钱，去找之前被我们绑架过的那家人，态度端正点，一定要请求他们谅解。快去！”
小弟转身跑到门口，又停下来问道：“多少钱合适？”
“二十万？不不，太少了，五十万！快去。”张宝说：“我的办公室右侧的抽屉里有个包，里面正好有五十万的现金，快点去。”
小弟匆匆离去。
女人说道：“宝哥，真要赔钱啊，我觉得没有那个必要吧。”
“你懂个屁！”张宝骂道：“那可是飞少，咱得罪不起啊。”
女人看了看门口，小声的说道：“其实还有个办法嘛，宝哥你可以跟大公子合作，来个瓮中捉鳖。”
张宝的表情瞬间停滞，眼神中也多了一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足足半分钟后，他才说道：“这话，谁教你说的？”
女人赶忙解释道：“没有谁教我，我只是不忍看到宝哥你被人如此欺负。而且那位王少办事儿也太不地道了，你明明就没有伤害宝然居的冯姑娘，他凭什么让你把其他的钱也吐出去？这也太霸道了。”
张宝盯着女人看了很久，试图从她的脸上看出一些端倪来。
不过看了许久也没有看出其他的问题，张宝长长的吐了口气：“以后这也的话，切莫再说了。”
女人低着头哦了一声。
张宝说：“出去吧，我有些困了。”
“那宝哥你好好休息，我就在外面候着，有什么需要你叫我便是。”女人替张宝掖好被角，轻手轻脚的退出了病房。
张宝看着她的背影，喃喃说道：“杀了王小飞？”
……
“我还以为你把我这把老骨头给忘了呢。”仲老朗声大笑，声若洪钟，一点也看不出是已经年逾九十的老人了。
精气神看着跟六七十岁的老年人没什么差别。
王小飞连连赔礼道歉：“不好意思仲老，也是因为诸多俗事缠身，一直都没能来探望你老人家，失礼的地方还望你多多包涵呐。”
“你小子了不得，竟然能在京城那么个卧虎藏龙的地方玩的风生水起，蓉城的地界还是太窄了，你适合更广阔的舞台啊。”仲老感慨的说道。
王小飞说：“我在京城做的事儿，仲老您也知道？”
“别以为我们这些乡下人就没有门路知道皇城的事哦。”仲老展现出老顽童的一面，对着王小飞挤眉弄眼。
王小飞笑：“都是些小打小闹而已，不值一哂。”
“你搞出来的那些动静若都是小打小闹的话，那咱们这里的动静，岂不就是小孩子过家家了？”仲老伸手指了指王小飞，笑骂道：“不过你也确实让我很惊讶，原本认为你小子会一蹶不振，没想到看上去还是这么有精神。小家伙，很不错哦。人生没有过不去的坎儿，偶尔摔个跟头没什么，爬起来拍拍土，继续往前走便是了。”
王小飞对着仲老深深的行了一礼：“仲老金玉良言，晚辈定当铭记于心。”
仲老摆了摆手：“到了我这里就没那么多讲究，什么金玉良言，你不嫌弃我这个糟老头子胡乱指教我就很高兴啦。来来来，别站着啦，坐吧。”
王小飞规矩的坐下。
仲老示意仆人倒茶。
等到茶水端上来，仲老将其他人都屏退，问道：“无事不登三宝殿，说吧，为了什么事儿而来。”
王小飞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说：“为了朋友的一点事儿。”
“宝然居？”仲老问道。
王小飞点头。
仲老端起茶杯小小的珉了一口，说：“这个问题，比较棘手啊。”
王小飞说：“正因为如此，我才来向您老人家讨教几招。”
仲老叹了口气：“京城有京城的规矩，地方有地方的规矩。所谓县官不如现管，便是这个道理。对方毕竟是大公子，若是处理不好，日后不仅仅是宝然居，怕是连你媳妇叶漪萱的公司，都会遭到各种刁难。”
王小飞说：“我就是考虑到这点，才没有用粗暴的手段。若是依得我在京城的脾气，早打上门去教他做人了。”
“咱们现在的一哥，也算是我的晚辈，他的为人我还是很清楚的。这些事儿一定是他儿子背着他做的，那位日理万机，对家里关心甚少。也因为如此，才能给大公子狐假虎威的机会。而且你在京城混了那么久，也应该知道，当人走到某种高位的时候，前来巴结讨好的人那可是源源不断，即便本人能够顶住诱惑，身边的人却不见得能扛得住糖衣炮弹。”仲老感慨的说道。
王小飞说：“还请仲老为我指点一条明路。”
“商场上的事儿，还是按照商场上的规矩来办吧。”仲老说道。
王小飞说：“我自然是没有任何问题，怕的是对面跟我玩什么幺蛾子。毕竟我这人脾气不太好，若是被惹急了，容易闹出事儿来。”
仲老笑着说道：“你小子门路那么广，这点小事儿都处理不了？”
王小飞说：“我这不是跟那边的人闹翻了嘛，这时候跑回去屁颠颠的求情，脸面着实有些挂不住。”
仲老说：“要解决这件事儿，你就得找个有分量的公子哥，跟咱们的大公子当面锣对面鼓的说清楚。地方上你肯定是找不到了，这种人你得去京城找。我可以给你提供一点线索。”
王小飞说：“仲老请讲。”
“京城，司家。”仲老说。
王小飞：“诶？”
“大公子跟司家那位小姐，是校友，听说俩人之前还曾经有过一段短暂的恋情。”仲老笑吟吟的说道。
王小飞惊讶的说：“哇，仲老你竟然也追八卦？”
“混小子，欠揍是不是！”仲老举起拐杖作势要打。
王小飞赶忙过去轻拍老人家的后背，各种讨好。
“行啦，知道你小子心已经不在这了，喝完这杯茶，滚吧。”仲老说。
王小飞站起来，再度深深一揖，“仲老，您保重身体，我还会来探望您的。”
仲老嗯了一声：“做事儿莫要急躁，也别太过火，十分力留三分，日后的路才会好走。这就是我的意见，听不听随你。走吧。”
王小飞微微颔首，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