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好的弟弟呢_108
  韩以诺明显是感觉到了怀里人的僵硬,低笑着用嘴唇在严冬棋脖颈轻轻舔吻了一下:“我硬了。”
  严冬棋头皮一炸一炸,咬牙切齿道:“废话,不用你说,老子又不是下半身瘫痪没知觉了,感觉得到。”
  韩以诺听了这话又低声笑了起来。
  青年的声音充满磁性,压低声音时自带三百六十度立体环绕音,这让严冬棋有点儿吃不消,他郁闷的叹了口气:“怎么着,用我给你腾地儿么?”
  “你帮我。”韩以诺又笑了笑,然后试图把严冬棋的身子扳过来。
  严冬棋愣了一下,然后极力勉强压住声音骂道:“我帮你个屁,我帮你剁了可还行。”
  然后他就感觉到韩以诺似乎是用下半身顶了顶,整个人差点从床上弹起来:“韩以诺你这是成精了吧。”
  “我不管,你帮我。”韩以诺的声音这会儿听上去有点儿霸道,他强行把严冬棋转过来,在他嘴上轻轻吻了一下,又重复了一遍,“帮我。”
  严冬棋又低声骂了一句:“我操,这旁边儿还住着几个大活人呢好吗。”
  韩以诺低声笑了笑,干脆拽过严冬棋的手往自个儿身上搭。
  “韩大爷您这到底想干嘛啊。”严冬棋都快哭出来了。
  韩以诺回答的理所当然:“咱俩现在在一起了,你不帮我吗?”
  严冬棋一时语塞,天人交战了半分钟之后,咬咬牙把手顺着韩以诺的病号服的松紧裤腰送了进去。
  他刚把手握上去韩以诺就低声哼了一下,严冬棋被这声音整的面颊发烫,只好低声骂了一句:“我还没干嘛呢你瞎叫唤什么玩意儿,外边儿还有还几个人呢宝贝儿,收敛点儿不行么?”
  韩以诺把身子又往这边贴了贴,然后低下头在黑暗里找着严冬棋的唇,吻了上去。
  严冬棋先是上下顺了一遍,觉得攥着别人的玩意儿怎么都没攥自己的来的顺手,但是又没办法,只好硬着头皮继续。
  韩以诺一边肆无忌惮的用舌头在他嘴里胡乱翻搅,一边伸着手顺着严冬棋的衣服下摆探了进去,在他腰腹还有背上来回抚摸。
  喜欢的人就在怀里这件事让韩以诺浑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控制不住的叫嚣,此时的感受和几年前那个绮丽的梦境融为一体,但是更加真实而灼热。
  手底下的皮肤光滑温热,他体内的欲望随着男人的动作胡乱的沉浮,又混乱又舒服。他唯一想做的就是把怀里的人抱得紧一点,再紧一点,要是能融进自己的血骨就好了。
  严冬棋头一遭被男人这么抚摸,整个人都有点儿不适应,但是意外的觉得还不错,男人的手掌宽厚有力,在他身上一划过就带起一串电流直窜进体内。
  青年的吻顺着严冬棋的唇一直辗转到耳际和颈侧,手也不安分划拉到男人的胸前,有一下没一下的捏着。
  严冬棋只觉着浑身发热,但是手底下的动作却没有停。直到韩以诺突然用力环住他,把脸埋在他的肩头,过了一会儿之后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往那边儿点。”严冬棋轻吁了一口气,把手从韩以诺病号服里抽出来,扭身从床头抽出两张纸,先把自个儿的手胡乱擦了擦,然后又抽了两张纸扔给韩以诺。
  “擦一下。”
  韩以诺没动,眯着眼睛看着严冬棋,然后把他一把拉到怀里,又很缠绵的接了个吻。
  严冬棋勉强从青年胸膛上趴起来。这种全程从头到尾韩以诺的强势和占有欲让他有点儿别扭,但是似乎又觉得没什么不好。
  “行了,睡吧。”严冬棋在青年胸膛上轻轻拍了一下。
  韩以诺显然没他这种息事宁人的想法,手一路顺着他的腰就要往裤子里面探,被他一把摁住:“你干什么?”
  “我帮你。”韩以诺凑过去在他耳朵上轻轻抿了一下。
  “滚滚滚,”严冬棋脸都快烧起来了,一把把韩以诺的手推开,他觉着自个儿的血现在都在哗啦啦的逆流的挺欢快,要搁古代都得走火入魔了,“韩大爷,您消停一会儿不成么?”
  韩以诺笑了笑:“憋着不难受么?礼尚往来。”
  “你可别,我等会儿就好了。我昨晚一宿就守着你了没睡觉,今儿再整点儿什么花样,我估计一准儿就得休克过去。”严冬棋翻了个身,又背对着韩以诺,他觉着自个儿现在就是个千层饼的脸皮,也没法儿在替韩以诺撸了一发之后,还能面不改色心不跳的脑袋贴着脑袋聊天。
  刚才滚烫的触感还残留在手心里,非常鲜明,整的严冬棋老想用床头上的水果刀把手剁了撂窗外去。
  韩以诺犹豫了一下,又问了句:“真不用。”
  严冬棋汗毛都快立起来了:“韩大爷,天地可鉴啊真的不用。”
  “那好吧。”青年的声音听上去有点儿惋惜,“反正之后有的是机会。”
  严冬棋没忍住:“我操啊,你还让不让我睡觉了。”
  “睡睡睡,”韩以诺撑起半个身子凑过来在严冬棋脸上亲了一下,然后重新倒回去从后面抱住他,“晚安。”
  作者有话要说:  今儿字数超大发了。所以晚一点就没关系吧。
  投石问路,要是这个程度都不被允许的话,那你们想看的片段我估计悬。
  要是可以的话那我之后尽力。
  ☆、返校
  住院观察两天之后发现韩以诺一点儿没事,吃嘛嘛儿香,连耍起流氓来都特别有劲。于是严冬棋谨遵医嘱拿了医生给开的药之后,简直是迫不及待的把这小子打包往高铁站送。
  韩以诺这两天正处于俩人刚在一块儿了的热乎劲儿上,走哪儿哪儿都得往一块儿贴,好像不挨在一块儿就全身难受似的。
  其实严冬棋也知道这小子又缺爱又稀罕他,这会儿他刚松口答应了肯定得腻歪一阵儿,而且自己也挺享受这种被珍惜的感觉的。问题是毕竟俩大老爷们儿,没事儿就跟正负两块儿磁铁似的“啪叽”糊在一起也太夸张了。
  俩人的氛围整的病房里仨大爷两个中年大叔看他俩的眼神儿就跟看鬼一样。要不是挨着他们五床的那个大爷实在是下不了床,严冬棋瞅着他那个眼神儿,就跟想借把电锯分分钟把他和韩以诺从中间锯开似的。
  韩以诺坐在车里很不开心,先是阴着脸沉默了半截儿路,然后突然“哎呦”了一声。
  严冬棋斜眼瞅他:“你干嘛?”
  “脑袋疼。”韩以诺捂着脑袋顶上的伤口皱着眉。
  自打认识韩以诺以来,严冬棋不知道是因为之前的童年经历有点儿多舛还是这小子打娘胎以来就这么老是一幅“哈哈老子什么都知道你们这群傻逼”的高冷又稳重的模样,一度也还觉得他这样的性格非常蛋疼,现在习惯了倒还好,不过他这还是头一次看到韩以诺这么……怎么说,任性的样子。
  卧槽,没钱还敢这么任性。
  严冬棋被他的样子逗乐了,但是拼命憋着笑,一本正经道:“是么,严重不严重,你准备怎么办?”
  “得在家静养几天。”韩以诺侧头瞥到了男人忍俊不禁的笑脸,干脆把手放下来,大大方方的看着他。
  严冬棋勾着嘴角笑了起来:“韩大爷,人医生都说您完全可以正常工作学习,只要不剧烈运动就不碍事儿,怎么到你这儿您自己诊断了一下就得静养啊。”
  韩以诺不吭声了,过了一会儿像是有点儿泄气的自言自语道:“真没意思。”
  “怎么就又没意思了?”严冬棋睐了一眼前面的红灯,还得有好半天,他把车跟在一辆说香槟不香槟说屎黄又不屎黄的小车后面停下,偏着头看了一眼韩以诺笑着开口。
  “感觉你就跟逗我玩儿似的答应跟我在一块儿的,打开始到现在是我自个儿在一边儿瞎激动,傻不拉几的往你跟前凑,你一点儿都不稀罕。”韩以诺偏头看向窗外,然后把两条大长腿伸直,在车斗上不轻不重的踢了一下。
  严冬棋从玻璃窗的反光看到了韩以诺说这句话时有点儿晦暗的神色,在心里叹了口气,探过头去扯着韩以诺的胳膊把他整个人拽过来,然后凑上去在青年温热柔软的唇上轻轻亲了一下。
  韩以诺还是垂下眼睛不吭声。
  严冬棋又用舌尖在他嘴角轻轻勾了一下,然后顺着青年嘴唇的纹路有一下没一下的轻轻舔着,果不其然没两下功夫韩以诺就哼了一声把身子又探过来了点儿。
  两个人的舌头很快纠缠在一起,这是严冬棋第一次主动给韩以诺的深吻,说不上来什么感觉,但是就是觉得浑身像是被下油锅炸了三遍似的,简直膨松酥脆一碰就掉渣,然后连带着内里都跟着痒痒的温暖起来。
  韩以诺之前的吻全凭着对严冬棋那股冲动的喜欢劲儿,靠着本能凑上来乱七八糟的一通亲。但是严冬棋不一样,他的经验足以让这小子在亲了半分钟之后喘着气凑过来,要揽他的腰加深这个吻。
  然后后边儿的喇叭声就响起了一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