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我再也……不要喜欢你了!”时羽嗓音哽咽,不停擦掉下的眼泪。
  江恪的心一紧,他眼皮跳了跳,沉声问道:“你在哪?”
  “关……关……你屁事。”时羽咬着舌头说完这句话就把电话挂了。
  江恪通过手机定位找到时羽的时候已经二十分钟后的事了。酒吧里灯光迷幻耀眼,男人一眼便看到了舞池中在热舞的时羽。
  阮初京还抱着话筒蹲在角落里唱儿歌。江恪见状打了一个电话给徐周衍。
  时羽穿着黑色的紧身吊带衫,两条发到发光的手臂在挂在一个外国男人的脖子,她的脸颊泛红,牛仔裤包裹着挺翘的臀部,每扭动一下,都叫人喉头发痒。
  江恪在不远处看得都快气疯了。
  眼看那个男人的手就要抚上去,江恪拨开重重人群,寒着一张脸走过去,一把抓住男人的手,朝他的脸一拳砸了过去。
  场面顿时混乱起来,叫骂声吵得江恪头疼,眼看对方的朋友就要上前来讨个公道,徐周衍恰好在这附近,及时出现来收拾残局。
  时羽被这场面吓懵了,有些不知所措,江恪牵住她的手,眸子紧锁住小姑娘:“跟我走。”
  即使醉酒,时羽也还记得她在生江恪的气,她摇了摇头:“不要你管。”
  江恪脸上情绪未变,他脱下西装外套,站在时羽面前,将她裹了个严实。
  时羽刚想扯掉衣服说“很热”,男人倏地弯腰,一言不发地把她抗在肩头。时羽被抗着往外走,任她怎么闹,掐,打,江恪一声不吭地把她带走了。
  徐周衍在处理混乱的时候,看了一眼江恪的背影,心底竖了个大拇指。要不是亲眼所见,他怎么也不相信,一向理智,沉着冷静的江大少爷,都快三十了,还跟毛头小伙子一样出手打人,稀奇。
  开车回去的路上,时羽一直在闹,好几次还试图抢他的方向盘,还在碎碎念念,声音委屈:
  【你又冷着一张脸干什么?是怕我吐你车上吗?】
  【离我这么远干什么,我口水又不会喷到你。】
  【小恪恪,你长得还挺俊,跟我吧,我送你出道!】
  江恪:【……】
  江恪沉着一张脸把时羽弄回家的时候,整个人精疲力尽。要是哪个傻逼再递酒给时羽喝,他一点都不怀疑自己会废了那个人的手。
  他的手按向墙壁的开关,灯光霎时亮起,江恪扶着时羽的肩膀正想带她进来,不经意地看向客厅,愣住了。
  原本因为江母而产生的厌倦,疲惫,时羽让他头疼的这些情绪全部没有了。
  时羽趁势拨开他的手,整个人跌跌撞撞地走向沙发。
  地上铺着心形的香薰蜡烛,因为时间过久的原因,早已熄灭,空气中透着淡淡的青柑味。他走过去,看到桌边放了一个蛋糕,还有一块手表。
  蛋糕上面立着一张卡片,小姑娘工整的字迹跃然纸上:铛铛档!哥哥,祝你生日快乐的,送了一片星空给你,不能说不喜欢。还有,虽然有点不好意思,但我还是想说。
  以后的每一年生日都有我陪你过。
  手表是欧米茄的星空系利,她知道江恪当年高考被强行篡改志愿,出国留学的时候,还是坚持修了第二专业——天文学。
  因为喜欢天文,所以时羽送他一整个星空。
  一种酸酸胀胀的情绪在胸腔里充斥,眼前的不真实又虚幻,好像随时会消失。江恪走向沙发里醉醺醺的小姑娘,他想过去跟她说谢谢。
  小姑娘的脸埋在胳膊里,江倾倾身过去,拨开她的脑袋,刚想跟说话,她的眼泪滴到江恪手背上,烫得他的心缩了一下。
  “我做了这么多准备,你……你却没有来。”时羽眼睛红红,鼻尖也红红的。
  “对不起,我妈出了点事。”江恪声音压低。
  时羽愣了一下,她开始数自己做的事:“我还给你跳了舞,还给你……还有这些,蜡烛都灭了呜呜呜。”
  “你除了……凶我……还会干什么,什么都闷在心里,也不给我一点奖励。”时羽的眼睫上挂着泪。
  “你想要什么?”男生的嗓音又低又沉。
  时羽皱了皱鼻子,眼睛浸了水一样,意识不清:“你……亲我一下,这次亲了就代表喜欢了。”
  时羽仰头闭上眼,等了好一会儿,睁眼看见男人嘴角带笑看着他。她有些生气,这不是耍人吗?
  她跳下沙发,转身就要走。不料被身后的男人拽住手臂,一把扯向他怀里。地转天旋间,时羽已经坐在了江恪的大腿上。
  时羽还没来得及说上一句话,男人倾身吻了下来。他含住她的唇瓣,动作很的轻柔,小姑娘被抱在怀里,沉溺在他的气息里。
  江恪低声哄道:“张嘴。”
  时羽下意识地红唇微张,对方滑了进来。气息交缠在一起,她感觉自己像一条深海里的鱼,无法呼吸,只有被人灌着氧气进来。
  那味道还带着淡淡的烟味。
  时羽全身燥热得不行,男人的眼睛赤红,额头出了一层薄汗。男人哑声笑她:”不会喘气的吗?”
  时羽气得揪着他的衣衫,咬了他的锁骨一下,随后传来“嘶“地一声,还带着诱人的意味。
  男人咬着她的唇瓣,声音嘶哑:“你刚才说不喜欢谁?”
  时羽的脸红得可以滴出血,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那你喜欢谁?”男人这次重重地咬了她一下。
  “江恪。”
  作者有话要说:  抱歉,因为情节的原因,昨晚的二更2千字单更的话不顺畅,所以放到这章合并了。
  错别字先容忍我一下,最近太忙了,这几章这两天会一并捉虫的。
  第32章 喜欢
  次日, 冬日暖阳从云层里扒开一条缝,空气中漂浮着细碎的金光。光影投在落地窗前, 斑驳交错, 像小猫跃过的脚印。
  时羽头疼欲裂地在床上醒来, 她一喝酒就断片, 什么事都记不得, 只有一些模糊的片段。小姑娘感到喉咙口渴, 费劲地从床上醒来, 光脚踩在地板上往外走。
  时羽穿着白色吊带裙, 锁颈处一片瓷白, 流着眼泪打了个呵欠。她不经意地抬眼, 发现江恪坐在沙发处, 衬衫袖子挽到小臂处, 面容清隽,正姿态闲散地看着报纸。
  小姑娘一看到他就想到了江恪昨晚爽约的事,立刻调头,不料身后传来一道清冷的嗓音:“过来。”
  你让我过来, 我就过来啊, 多没面子,时羽腹诽道。
  时羽没有开口,本来就甜软的声音因为刚醒,夹了一丝沙哑,嗯哼了一声。
  这一声简直跟小奶猫伸出爪子发出来的哼叫声一样,在江恪听来就是撒娇。他想起昨晚哄醉酒小姑娘张嘴, 咬了她一口,她也是这样发出哼唧的声音。
  想到这,江恪的喉结莫名有点痒,于是不自觉地放柔了声音:“羽毛,过来。”
  男人的声音像浸润过一般,动听且勾人。时羽的脚步不自觉地挪了过去,坐在他旁边。
  江恪俯身给她道了一杯温水,递给她:“不是要喝水。”
  时羽抿紧嘴唇:“我才不喝鸽子精倒的水。”
  听到鸽子精这个称呼,江恪难得挑了一下眉,他开口:“你是不是忘记昨晚的事了?我记得你原谅了我。”
  江恪这么一提醒,时羽垂下眼睫认真回想了一下,越想越云里雾里的。她好像昨晚和江恪勾缠在一起接吻来着,好像还是在坐着的这张沙发上。
  男人瞥见她的耳尖悄悄红了。
  想到这,时羽感觉坐着沙发十分烫人,她起身想逃脱这难以启齿的场面。不料江恪伸手将她拽回了沙发上,并且把她扣在沙发上,动弹不得。
  “你昨晚不受控制地主动抱着我亲,还上手乱摸。”江恪声线淡淡,面不改色地说道。
  这……好像确实是她会做出来的事,时羽的睫毛颤了颤,有些挣扎:“真的吗?”
  江恪抬手慢条斯理地接下领口的两粒扣子。时羽抬眼看着,见男人尖尖的喉结以下的领口慢慢敞开,清瘦的锁骨上赫然留下了一个鲜红的牙印,在冷白的皮肤下十分明显。
  “不是你咬的,难道是哪只野猫舔的吗?”江恪不动声色地说道。
  男人低沉的声音震在她耳边,好似还加重了“舔”这个词,惹得她耳朵一片酥麻。时羽害羞得捂住自己的眼睛,更加不敢回忆昨晚春色旖旎的场面了。
  江恪不忘给她水喝,他就跟喂猫似的把杯子抵到时羽唇边,诱哄道:“张嘴。”
  时羽还在想着事情,不自觉地张嘴乖乖喝水。喝完水后,她坐在沙发上还是有一点茫然,垂着脑袋在想事情,却没看见江恪神情自若地拿着她没喝完的水杯,缓慢地咽了一口水。
  好在小姑娘一向对事情消化能力快,反正她一直喜欢江恪,这样一想,她也不亏,偷亲确实确实像时羽会干出来的事。
  时羽不想纠结了,她扯住江恪的袖子,清澈的鹿眼写满了认真。
  “哥哥,我会对你负责的。”
  “怎么负责?”江恪的语气漫不经心。
  “带你领小本本的那种负责。”时羽笑眯眯地说道。
  江恪怔住,他正好倾身往桌子上放杯子,有一滴水滴在桌面上。他不着痕迹地拉开话题:“你不是说今天要录制节目吗?要迟到了。”
  “啊!完了完了,我要迟到了。”小姑娘思绪被拉到正轨上,立刻站起来去换衣服洗漱。
  时羽匆匆洗漱好,掐着点让小助理开车送她到节目现场。路上,小助理面容喜色:“时姐姐,你昨晚又上热搜了哦。”
  “不会又是骂我的吧。”时羽坐在后座玩着消消乐接话。
  “不是,都是夸你的,现在你又多了一个称号,都说你是人间性感小狐狸呢,”小助理把手机递给她,“你自己看。”
  时羽点开手机一看,确实是夸她的。被人夸当然开心,当然被骂她也学会了端正心态去接受。
  因为这几次她被送上热搜后,时羽发现骂她的人和夸她的人都是同一批人,现在的网络环境,多部分人已经丧失独立思考的能力了。
  但是,粉丝的评论她还是会认真看的,随手点开一条评论,都是粉丝在闭眼吹。
  【我女鹅也太性感了吧,那个抖肩杀我可以循环看一百遍。】
  【真的啊,还有她昨晚对着镜头眨眼那一下,美女杀我。】
  【时羽真的是宝藏,会独立创作词曲,又能唱会跳,也会演戏,太优秀了吧。】
  【呜呜呜我忽然想到这么漂亮又优秀的小玫瑰,不知道以后要被哪个狗东西给叼走,妈妈就心痛。】
  【不知道女神是不是单身,前段时间她不是和周泽野传绯闻吗,还有和讯升科技的掌权人江恪也有点关系】
  【好想知道女神真正的男朋友是谁。】
  这条评论被顶到了最高赞。大众不知道时羽婚约的事也不奇怪,江家行事一向滴水不露,背后的力量盘根错节,即使上次江恪在片场说了她是他未婚妻的事,也没人敢传出去。
  谁会蠢到去惹江家呢?只要江恪不想公开,外界就没有人知道两人的关系。
  时羽把最高赞的这条评论截图发给了江恪,发出过一分钟,她又撤回了。五分钟后,江恪发来一句:【?】
  【周衍哥说让我们明天去他新开的会所玩,一起去吧。】时羽忽然想起了这件事,出口敷衍了过去。
  没多久,江恪发来消息,语气一如既往地简短:【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