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睡不是梦中人
  过了一会儿,张成的心情百无聊赖,思绪万千,缓缓的写下这样一首词“当时仓惶辞旧都,花去阑珊就流苏。风月不知人心绪,佳人曾把客烟负。万里沧桑还望远,山外春秋云外谷,多情自是留不得,君在相思客倾诉。”如今有多么悠闲,可以闲看庭前花开花落,可以漫随天外云卷云舒,但是谁会想到当时的凄凉。从家乡到异乡,不管是多么的习以为常,可是心中怎么会不悲伤,怎么会不凄惨?走的时候,已经不是生机勃勃的春天,则是冰霜万里的寒冬,依稀可以看见山外梅花三两枝,陪伴客人北上。如果可能的话,他也许一样遇见他的白流苏,与他上演一场别开生面的倾城之恋,纵使生离死别,纵使爱恨情仇,纵使相思相忆,但总是有相守的那一天,但总是有相爱的那一刻,但总是有相濡与沫,而不是相忘于江湖。一代国学大师王国维曾说“一切景语皆情语”呼啸的北风,高悬的皓月,不知道征人的心绪不像是在家乡的时候,正值二八年纪的你,应该也会留恋家乡的温暖,家人的温馨吧,可是毅然决然的陪自己北上。虽然生非一家人,可是此时此刻,我的家人此时便是你的家人,因为我与你此时彼此相依,你不愿意我受一点遗憾一点委屈,同时我怎么会忍心辜负你对我的情意呢?虽然我们要去的地方不能在万里之外,但是起码会有千里了,远行的路上,我还忍不住往北望要去的地方,远行的路上,我还忍不住往南望家乡的行踪,高大巍峨的高山,雄壮伟岸,山中的山谷,应该像是云外一般可遇不可求吧,就像陶潜笔下的桃花源,就像林和靖居住过的山中小园,黄发垂髫,并怡然自乐,这种境界谁人不羡慕,疏影横斜水清浅,暗香浮动月黄昏。这样的风景谁不渴望,只是他没有梅妻鹤子的勇气,只能为五斗米而折腰。我对故乡的感情如此的深厚,可是故乡终究还是留不住离乡的人吧,你一定是在思念故乡吧,但是我同样在思念故乡却不知道应该向谁倾诉,向你倾诉,怕你更加的伤心,不向你倾诉,但是我的心中更加的惆怅。那份浅浅的关怀,这份淡淡的情意,我想你应该会知晓,我的难处,我的忧伤,我想你应该会懂得。
  下弦不似初弦好,这是南唐后主李煜的感慨,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这是唐明皇李隆基的忧愁,张成虽然不是君主,但是毕竟是世家子弟,他也曾哀叹做个词人真绝代,可惜生在帝王家。他有没有这样想过,他有没有这样怀疑过,恐怕没有人知道,酒愈深人愈醉情愈浓,只有酒醉以后,张家领袖的他才敢这么想,才能这么想,只有仓央嘉措酒醉以后,才会寻找他的卓玛,他才是旺波,而不是那个布达拉宫中的王。张成此时百无聊赖,我若成佛,天下无魔,我若成魔,佛奈我何?张成显然没有这份霸气,住在布达拉宫,我是雪域最大的王,流落在拉萨街头,我是人间最美的情郎,张成更没有这样的勇气,张成只能把自己的心情委婉的寄语文字,寄语书籍。这阙小词,看起来像一首思乡词,但是更是一首思人词,对于眼前这个人的感激,说不出道不明的感情恐怕现在自己都说不清楚,只能用文字模糊的诉说自己的意见,想说不敢说,是最难受,想留不敢留,是最寂寞。
  张成走出了房间外,刘琴坐在沙发上,张衡正在陪着刘琴,张成出来收拾好心情,微笑着问“好点了吗?”刘琴点点头说:“好久没有喝这么多酒了,有点不适应了。”刘琴虽然是陈家领袖,应酬的唱和不在少数,可是酒量一直不是很好,张成坐在刘琴旁边笑着说,我还记得我们上学的时候喝醉最容易的就是你,想想那时候多好。刘琴笑着说,那时候好是好,不过再好也是昨天,你知道老师,我从来不迷恋昨天,因为现在的局面让我不能太过于怀念昨天,张成笑着说,这么累至于吗?颖润。刘琴笑着说,你知道,士为知己者死,女为悦己者容。时候不早了,我先走了,以后希望还有这样的日子吧!张成点点头说,一定会有的。张衡把刘琴送到门外,坐到了张成身边,张衡一直在政坛,所以酒量一直很好,至少不在张成之下。
  张成温和的说,阿衡,你去看看小枫,醒了没有,我去看看萍萍。张衡没有多说什么,径直走到了张枫的房间。张成则走向了袁萍的房间,袁萍看着桌子上的一阙小词,似惊喜又似惊讶的问:“哥,这是送给我的吗?”张成点点头,扶袁萍躺下,温和的说:“算是吧,在休息一会吧,以后酒这个东西,还是能少喝就少喝一点吧。”袁萍笑着说:“不知道为什么,我感觉我并没有多喝多少,可是不知不觉的头疼,然后意识逐渐的模糊吧,哥哥,我没说错什么话吧。”张成摇摇头说没有,你不像我一喝醉酒不是胡言乱语,就是不老实,并且十有九醉,这点来看,你比我强多了,张成坐到了袁萍床边,袁萍笑着挠挠头说,是吗?小枫喝的不少,我们要不要去看看她。
  张成点点头,和袁萍一块走到了张枫的房间,张衡正在喂张枫和醒酒汤,张成笑着说:“小孩子家家,喝这么多酒,难不难受。”张枫委屈巴巴的说:“我不是看萍萍姐生日,心情好,怕打扰萍萍姐行吗?”袁萍也在一旁说:“是啊,小枫也是好心,你说她干什么?”张成也就不再多说话。张枫从床上爬起来说,我没事,红酒不伤身,这个你知道小叔,说完在张衡的陪同下走了出去,袁萍回到了自己的房间,看到了桌子上的那一阙小词,仿佛看透了张成的心思,仿佛看的又不是十分明确,至少,她知道,他这阙词最起码是为自己所写,只知道这一点,仿佛已经够了,不需要有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