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今天陪你逛商场
  晏晨这样想着,心也就顺了,两人一夜倒没有生出其他的事情来,一夜平静。
  楼下的那户人家终于松了一口气,折腾了一个晚上,现在终于安静了,赶紧哄着孩子睡觉。不过,这次那对小夫妻俩长了一个心眼,女的带着孩子去了北边的卧室,就怕楼上那对夫妻半认夜三更突然又吵了起来吓哭孩子。
  第二日凌晨,晏晨悠悠醒来,怔怔地看着房顶发了一会儿呆,脸上有些茫然,好一会儿才发现自己睡在沙发上,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如电影一般在脑海里闪现。
  晏晨烦躁地抓了抓头发坐了起来,抱着被子进了卧室。
  安少一向浅眠,一有动静人就醒来了,晏晨刚走到门口口他其实就已经醒来了,但是他闭着眼睛没说话,装熟睡。
  晏晨抱着被子站在床边看着安少。
  熟睡着中的安少比清醒时的他,讨喜多了。脸上还挂着伤,青一块,紫一块的,看起来有些可笑,不过这丝毫不影响他的美观。
  他的眼睫毛很长,垂下来形成一圈阴影,让人不免得心生羡慕,他的皮肤也保养的很好,如果抛去脸上的伤痕,晏晨想着,如果摸起来一定很舒服。
  晏晨嘴角不由得轻轻上扬。想象着如果她真的把手落在安少脸上的情景。要是安少知道她这个想法,只怕这个死变态一定会把脸洗破皮吧!
  晏晨心里呵呵地笑道。
  安少的心里对晏晨的行为有些莫名其妙,偷偷地把眼睛睁成一条缝,偷偷地向晏晨瞄去,一入目是晏晨怪异的笑容。
  安少的身体忍不住瑟缩了一下,身体从床上弹了起来,枕头就向晏晨扔了过去,“死女人,一大早地你发什么疯?笑的那么淫荡,我告诉你,你可别把主意打到爷的身上,爷绝对不会看上你的。”
  晏晨差点没被安少的话给气晕过去,这个死逼二货的脑袋里到底装了什么东西?怎么这想法永远跟别人不一样呢?还有那张嘴巴就像在毒药里泡过一样,说出来的话恨不得毒死一大片的人。
  晏晨想着总有一天,她一定会被安少给毒死的。
  这货到底哪里来的自信?她有看起来那么饥渴吗?
  晏晨现在后悔了,早知道昨晚就趁他熟睡的时候把他从窗户里给扔下去,最好不要摔死,摔成一个残废,半死不活地活着。
  晏晨把手里的被子扔在床上,从衣柜里找出一套衣服返身进卫生间。
  跟这种人,她真的是无话可说。
  早饭的时候,陆尘过来了。
  “吃过早点没有?”晏晨把陆尘迎了进来,随口问道。
  “吃过了。”陆尘笑了笑,换了鞋子直接向餐厅走去。
  安少斜了他一眼,用毛巾擦擦嘴又擦了擦手,随后把毛巾扔在桌子上,向着客厅走去,陆尘跟在他的后面。
  “昨天晚上打架了?”安少漫不经心地问道。
  陆尘下意识地摸了一下脸,讪讪地说道:“没,就是不小心指甲给划上了,呵呵。”
  “尽给爷丢脸。”安少的眼里是浓浓的不屑,一屁股在沙发上坐下,两条腿叠着放在茶几上,抱着双臂说道:“说吧,今天又发生什么事情了?”
  陆尘先是递给安少一副白手套,接着从公文包里掏出几张报纸递到安少的面前。“安少,这是今天的报纸,您看看。”
  安少接过,粗略地看了一眼,忽地嘴里发了一声怪笑,把报纸“啪”的一声拍在茶几上。
  陆尘见怪不怪,晏晨的心里倒是纳闷的很,一大早的是哪个不长眼的又惹这个神经病生气了?
  安少在客厅里怪叫:“死女人,你赶紧看看,看看今天的报纸都报道了什么玩意。他娘的,你以前的眼睛是不是瞎了怎么找了这么一个男人?”
  晏晨莫明其妙,一大早的这个死逼发什么疯?她懒得理他,继续坐在餐桌前慢慢地吃着早点。
  “少吃一口饿不死你,没见过像你这种女人,赶紧给爷滚过来,看看你的好男人是怎么对待你的。”安少又在客厅里吼上了。
  这就么一个破男人她居然还念念不忘记,一听说他出车祸了还紧张担心,为这种男人值得么?
  安少心中有些酸溜溜的,从鼻孔里不屑地哼了一声。
  陆尘把报纸拿起来放到晏晨的面前。
  “安太,如果你不想看,那就不看了。”陆尘低声对晏晨说道,心中有些不忍,这报纸上报道的对一个女人来说实在是有些过分。
  晏晨倒来了兴趣,把手中的筷子放下,拿起报纸。刚看了没几行,晏晨就觉得心口位置火烧火燎的疼开了。
  他们怎么可以这样污蔑她?
  报纸上说晏晨嫁入邵家三年了没有下一颗蛋,山野飞上高枝头,成天装豪门少奶奶,经常欺负佣人,不孝敬婆婆,不心疼老公,大肆挥霍,瞒着丈夫在外面和别的男人勾三搭四,就连在住院期间也耐不住寂寞,和安氏集团的接班人勾搭上了。
  文中把安少也狠狠地批评了一顿。说安少使用手段破坏别人的婚姻,是一个卑鄙无耻插足别人婚姻的第三者,在医院的时候为晏晨送一卡车的玟瑰花,由此可见,他们其实在此之间就已经认识了,这晏晨肚子里孩子还不知道是谁的孩子。
  报道中安瑞的形象也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由原本一个人人憎恨的小三,翻身变成了一个为爱做傻事令人万分同情的女人,在医院被打的事情也被人披露了出来,上面还附有晏晨,晏妈妈的照片。
  晏晨手指在颤抖,嘴唇有些发干,她忽地把报纸拍在桌子上,胸口气得一起一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