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住下了
  晏晨觉得自己真的很傻。当时为什么要瞒住邵华把一切的罪名背负在自己身上呢?或许当时是因为太爱邵华,不想让邵华的男性自尊受到伤害,这才求着医生重新写了一份病历,把不孕的罪名推到自己的身上。
  晏晨把病历重新装进箱子的夹层,事情已经过去了,没必要再提起。虽然她不打算和邵华做朋友,但是也没有必要弄成仇人。
  看在邵华离婚时给他一大笔赡养费的份上,晏晨真心的希望安瑞肚子里的孩子是邵华的。
  恨一个人很累,晏晨不想以后的日子都活在恨当中,那段时间她想了很多,希望这一页就这样翻过去。
  晏晨微叹了一口气,有些瞧不起自己,自己好像善良过头了啊!
  安氏集团,安少一身粉红背靠在椅子上,两只腿翘在桌子上,晃来晃去,一边听着陆尘汇报情况,一边不停地用手拨弄头发。
  “安少,可靠消息,邵华真的和他的女人离婚了,昨天遇见邵太太就是他们刚刚从民政府局离完婚出来。”陆尘一脸平静地向安少报安告自己最新得到的消息。
  “这么说,那个丑女人是因为离婚而蹲在地方大哭的?”安少挑了一下眉毛,坐直了身体,双脚从桌子上拿了下来,微眯着眼睛漫不经心地问道。
  “是。”陆尘点了一下头。
  安少皱起了眉头,脸上有些不屑,说:“这个丑女人的脑袋真是被门夹了,就这种男人早该离婚了,高兴还来不及,哭什么哭?”
  陆尘嘴角抽了抽,抿着嘴唇没说话。
  安少自顾自地又说道:“知道那个丑女人住在什么地方吗?”
  “嗯!”陆尘点点头,把一张纸放在桌子上。“这是她现在的新地址,邵华对她倒是不错,不但给了她一大笔的赡养费,还给了她一套房产。”
  “就那个丑女人也只有他把她当成宝。”安少又一脸鄙夷,对着额着的发丝吹了一口,从椅子上跳了起来。
  “安少,去哪里?”陆尘愣了愣。
  安少绕过办公桌在陆尘的腿上踢了一脚,力道很轻,“笨,当然去找那个丑女人算帐了。”
  安少说这话的时候脸上有些狰狞,面容一片扭曲,手不自觉了摸了一下鼻子,鼻子隐隐还有些疼痛。
  “爷一定要让那个丑女人付出代价的。”安少咬牙切齿地闷吼。
  陆尘抬头看着天花板,在心里默默地念着,爷,你就不怕你口中的那个丑女人再扑上来吻你吗?
  晏晨一晚上没有睡着,翻来覆去的,脑子里一直平静不下来,有些烦,有些感伤,一直快到凌晨这才睡着,可是刚睡着就被外面的敲门声惊醒了。
  晏晨恨不得一巴掌把敲门的人拍死。她把枕头捂在头上,可是门外一声重过一声,一声紧一声敲门声如魔音穿耳,逼得她只好起床。
  晏晨阴着一张脸踢着拖鞋走出了卧室,在经过客厅时顺手拿了一个抱枕。
  如果不给她一个合适的理由,晏晨绝对会把抱枕扔出去。管他是谁。
  晏晨从猫眼看了一眼,一个不认识的男人,晏晨有些火大,猛地拉开门,手里的抱枕直直就向着男人打了过去。
  “你到底有没有公德心……”
  晏晨的话还没有说完,脖子突然间像被人掐住了一般,声音戛然而止,她瞪大眼睛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一脸得意的安少。
  “丑女人,好久不见!”安少咬着牙齿,皮笑肉不笑向着晏晨打了一个招呼。
  “嗯,好久不见!”晏晨愣愣地回答。
  “爷可以进去吧?”安少挑着眉毛继续说道。
  “不行。”晏晨从最初震惊中清醒过来,下意识地重重地摔上门。
  “丑女人,你干什么?爷的鼻子啊!”安少突然间发出一声惨叫。
  安少的身体原本斜斜地靠在门框上,这也是晏晨从猫眼中没看到安少的原因,在与晏晨说话时,安少身体前倾,晏晨突然关门,安少猝不及防一下子被撞在鼻子上,鲜血长流。
  可怜安少的鼻子,昨天的伤还没有完全好,今天又遭罪了。
  “安少,水。”陆尘赶紧拧开一瓶水递给安少,黄明在一旁又把毛巾递给了安少。
  安少一时之间气得心肝都是疼的,撕了晏晨的心都有了,这个丑八怪跟他的鼻子地耗上了,三番两次地把他的鼻子弄流血,他到底跟她有多大的仇恨,她是想让他流血而亡吗?
  安少手捏着鼻子仰着脑袋,对着门就是狠狠一脚。
  “死女人,赶紧把门给老子开开。”安少恨恨地说道。
  晏晨躲在门后,扯起嗓子叫道:“你当我傻啊?我才不会给你开门呢!”
  “你不开是吗?好好,来人啊,给老子砸,把这扇门给老子砸开。”安少的脾气上来了,指挥着手下去砸门。
  他不差这点钱,砸坏了他赔。
  门突然被里面打开,晏晨冷着一张脸看着安少。
  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反正跑不掉,倒不如索性面对,晏晨想着,这个二逼货总不会把自己从窗户里扔出去吧?
  晏晨转身进屋,一屁股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安少用毛巾捂着鼻子仰着脑袋走了进来。刚进门,看到屋里乱七八糟地堆了那么多的东西,一颗心顿时不舒服起来。
  安少直接飞起一脚,把脚边的一个鞋盒给踢飞了,里面一双红色的高跟鞋从里面散落了出来。
  “死女人,你家是垃圾堆啊?”安少一脸嫌恶地说道。
  “如果待不习惯,门在那,你可以走,我绝不会拦你。”晏晨呵呵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