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照片还不够
  “许姨,你找他有什么事吗?”我调整了一下抱茵茵的姿势,蹙着眉头问她。
  厉南风回不回来,甚至几天不回来,也从来没见过许姨找他,这次肯定是有什么着急的事情。
  要是能帮得上忙,还是可以伸伸援手的。
  “池小姐,要不是这样吧,等先生回来,你帮我请个假,我家里老伴住院了,我得回去看看,照顾他。”许姨紧锁着眉头,转过身面对着我,一脸的期待,“可能一个月后才能回来,要是先生急用人,那……那就另外找人吧。”
  看得出来,许姨也不舍得这份工作,当然了,在厉南风手下干活,待遇肯定不会差,而且要求也不多。
  许姨帮了我很多,这一次,我不忍心让她失业,于是我开口道:“如果厉总愿意,他也可以来我这里吃饭,等你回来再说也可以,就是不知道他愿不愿意。”
  我微微蹙起眉头,说出这话的时候,脸上莫名有些烫。
  许姨哪里还来得及这么仔细地看我脸上的表情,一听就连忙感谢地说道:“那就太谢谢池小姐,东西我已经收拾好了,现在就要回去,我会留个纸条跟先生说明一下。”
  “我手里也没有先生的电话,没办法联系上,办公室的电话也打不通,实在是没有办法。”
  这个我也理解,作为厉氏的总裁的私人联系方式,还是比较谨慎点好。
  “不客气。”我怀里还抱着茵茵,这会儿手臂也有些酸,只能这么决定了,“我先把茵茵放床上去,许姨你去忙吧,有什么可以帮的就过来喊我。”
  “好的,好的,谢谢您,池小姐。”
  许姨焦急的神色缓和了一些,脸上扯出几丝笑容,对我十分感激地笑了笑,转过身就忙去了。
  她走之前,还特意过来打了个招呼。
  我坐在大厅里,一直小心翼翼地听着外面的声响,深怕错过厉南风回家的时间。
  可是等到晚上十二点,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我靠在沙发上,不知不觉地就睡了过去。
  再醒来时,已经是天亮了,我一个激灵站起来,鼻子一痒,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这下可糟糕了,答应了许姨的事情,还没办呢。
  心里着急,一下子就夺门而出,跑去对面焦急地敲起门来。
  敲了好一会都没有动静,刚想着厉南风没有回来,转过身,门就咔嗒一下打开了。
  厉南风拉开门,站在门后看着我,漆黑如墨的双眸,凌厉又严肃,他修长的手指正搭在领带上,看来是正准备出门。
  他还真早,差一点就没赶上。
  想到这里,我赶紧开口说道:“许姨昨天有事回去了,可能一个月后才能回来,你看这一个月的时间里,要不要来我这里搭一下伙?”
  说完这些话,我的心很忐忑。
  现在这种时候,风言风语还在愈演愈烈,万一再被人拍到些暧昧的照片,那就真的再也洗白不了了。
  因为这件事,厉南风这些天,都没有再跟我碰过面了,更不要说好好地说过话了。
  他肯定会拒绝的。
  我已经在潜意识里,早早地做好了被拒绝的准备。
  抬头不确定地与他对视着,只觉得每一秒都是个煎熬。
  厉南风慢条斯理地将领带打好,脸上早已经有了一抹不耐烦的神色,他淡淡地回答道:“我知道了。”
  话落,就要关门转身,我想也没想,一个箭步冲上前去,伸手掰住了门,阻止了他关门的动作,问道:“所以,我晚上还要不要准备你的晚饭?”
  问完这句话,总觉得自己内心深入浮起了一股无法言喻的羞耻感。
  我好像在纠缠不休。
  脑海里一浮现出这种念头,顿时就感觉到脸上发烫得厉害,掰住门的手赶紧松开。
  下一秒,手腕便被紧紧箍住,整个人被一股强大的力量给拉了过去,专属于厉南风身上的男性气息,如强风暴雨般袭卷了过来。
  我整个身体都紧绷着,僵硬得不得动弹,惊恐地看着眼前的男人。
  “一张照片还不够是不是?”
  他的嗓音很低沉,带着晨起微微的沙哑,性感而撩人,瞬间将我惊醒。
  这个男人有多危险,我竟然忽略掉了。
  我不某心被这么质问,挺直腰一动不动地与他对视,道:“太够了,一张就够致我于死地了。”
  这是真心话,这些天过得实在太气人了,现在想想,肚子里还窝着一大堆的火呢!
  厉南风冷笑了一声,倏地放开了我。
  真是莫名其妙!
  他的意思很明显,于是我也不多话,直接挑明了说道:“既然这样,那就当我没提过吧。”
  话说完,转身就走,头也没有回,只觉得身后有两道目光,几乎能将我烧化。
  厉南风这是打算跟我划清界线了吧。
  既然他这么怕我再惹麻烦,那我也得自觉一点,将距离拉开些。
  看来这里是不能再住下去了,工作已经稳定下来了,茵茵也上了学,租个房子定下来,也是理所当然。
  次日,来到公司,一个个都用异样的眼光看着我,交头窃窃私语,每一个人的神情都充满了八卦,还有他们眼里的不服气。
  我经过他们,回到自己的座位,韩樱就凑过来了,低低地问我:“知道他们都在议论什么吗?”
  “不知道。”我真诚地摇了摇头,对此没有一点的兴趣,无所谓地回答道:“议论什么都不关我的事,才没有那么闲去知道这些,手边的工作够忙的了,哪还有心思去打听这些八卦啊!”
  “就是跟你有关。”韩樱神秘兮兮地看了一眼外边的人,沾沾自喜地说道:“也不对,具体来说,是跟我们有关。”
  她还卖了个关心,朝我眨了眨眼睛,等待着我好奇地向她提出疑问。
  “怎么不说了?”我镇定自若,还是没能挑起我一丝的兴趣。
  韩樱急了,蹙着眉头,责备道:“诶,你这人怎么这么不按套路出牌,没点情趣!你就问问怎么会跟我们有关,怎么了?”
  看到我没想象中那么急切与好奇,她不太高兴,脸拉了下来,假装生生,最后还是敌不过我,和盘托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