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查当年的真相
  白文静开口道:“这将军不论是坏,乔庄打扮成这副模样一定有他的目的,也一定不想被人发现真面目,所以我必须把他绑起来,否则指不定啥时候醒来就走了。”
  薛小花惊喜道:“娘是想把他绑起来,然后等他醒来审问吧。”
  “是询问。”
  白文静更正了薛小花的话,“不过这事可不能告诉别人。”
  “明白!”
  安顿了几个小的去睡觉,白文静将锅碗一并收拾整齐这才睡下。
  哪里知道刚刚躺下这男人就一个翻身压下来。
  低沉的嗓音里也带着几分沙哑蛊惑的味道。
  “娘子,他们几个都睡下了。”
  “嗯,我知道了,咱们也赶紧睡吧,明儿一大早就还得要起来,那将军还在咱们屋子捆着。”
  白文静知道,这男人尝了滋味儿,还想揪着她不放,可眼下哪里是办事的时候,不等那滚烫的身体碰到她,白文静已经伸手推了一把。
  “赶紧睡吧。”
  说完干脆翻身背对着薛长安闭上眼睛了。
  薛长安没有说话,白文静也没再搭理他。
  直到身后的男人传来均匀的呼吸声,她才放心睡下。
  次日一觉睡醒,白文静就看到薛长安早早的起床坐在桌子边上。
  地上躺着的将军也已经醒来,瞪大了眼睛看着薛长安。
  不知道为什么,这两人对视的场景总让她觉得一个是主子,一个是下属。
  而薛长安恰恰是那个不应该是主子的主子。
  这让白文静自己都觉得有些好笑,于是起身下地,询问薛长安,“相公。”
  薛长安道:“这将军倒是个血性男儿,竟一句话也不愿意说。”
  “哦……”
  白文静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道:“我闲来无事的时候有去过镇子上听说书,说书的人讲起大牢里的酷刑,里面有一种心可以让人生不如死,我倒觉得没那么夸张,不如试一试?”
  “哼,想不到你们竟然是这样的悲哀无耻之徒。”
  那躺在地上的少年冷哼着,眼里写满了桀骜不驯。
  “将军莫不是在说自己?身为将军,穿着夜行衣闯入别人家,还诬陷别人是无耻之徒,这不是君子该有的做法吧?还是说将军就好这个?”
  “你……巧舌如簧的妇人,我不与你争辩,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那将军说完竟把眼睛一闭一副准备慷慨就义的模样。
  “这话说的我就不爱听了,你闯进我家被我捆起来,当然是由我来处置了。”
  白文静说完又冲着薛长安道:“相公你把他给我看好了,我去去就来。”
  薛长安只是点头应了一声,将桌子上放的一盏茶捧起来抿了一口。
  白文静出了屋子就直奔巧珍家了。
  巧珍向来是个勤快丫头,她到巧珍家的时候,就瞧见巧珍已经早早起床了,便直接开口道:“巧珍妹子,我想拔你家大公鸡一根毛用用。”
  巧珍一见是白文静,忙笑着道:“不就是一根鸡毛嘛,你想要多少都可以,鸡还在笼子里关着,你直接按着它拔就成。”
  薛长安和那将军在屋里就听到邻居鸡飞狗跳的声音了。
  那将军听的心惊胆战,已经幻想出刚刚那妇人提着刀出去宰鸡了,但却不知道这个时候杀鸡到底想做什么。
  薛长安却是一副不动声色的模样,听到鸡叫的声音他就知道白文静想做什么了。
  “夫君,帮忙搭把手。”
  白文静举着手里油亮光滑的鸡毛扬了扬下巴,薛长安应声道:“好。”
  说着已经俯下身子去脱那将军的鞋子了。
  “你、你们要做什么?放开我!”
  冯琪说着的时候,脸色已经苍白起来,尽管他抗拒挣扎着,脚上的靴子还是被薛长安脱得一干二净。
  “我把他扔到咱们床上,成么?”
  白文静想了想点头道:“那得把他外面这层皮扒了,省的把床上都弄脏。”
  这人在泥巴地上睡了一宿,身上全是灰,她可不愿意天天洗床单。
  脱了鞋袜,白文静就开始验证传说中的酷刑之一了。
  还没把鸡毛碰到这将军的脚心,就听他笑个不停,一边笑一边道:“你们、哈哈哈,你们、放开我……”
  “还这么怕痒,不好意思,我还没开始呢,现在开始,准备好了。”
  别说,这个法子还真管用,她只是挠了几下这将军就笑的眼泪都快流下来了,到最后变成了哭笑不得,一边笑一遍喊着:“你杀了我吧,杀了我吧,我是什么都不会说的,啊哈哈哈哈……”
  房门在这个时候被砰的一声推开,杜文洛跪在门口道:“求求你们饶了将军吧,我说,我全都说。”
  “不许说,你若是说了,我就杀了你!”
  杜文洛把心一横道:“就算是将军杀了我,我也要说。”
  白文静收起了手里的鸡毛冲着薛长安道:“相公,把他的嘴堵上,听他说。”
  杜文洛的身份她早就怀疑了,只是一来没有证据,二来她的确见识不多,就算是玉佩有着特殊的代表出处,其实她也只能猜个大概。
  如今逼问这将军还能闻出杜文洛的身份,可以说是一举两得了。
  杜文洛扫视了一眼躺在床上瞪着他的将军,淡淡开口道:“其实冯将军是来寻找圣上当年失散的皇子的。”
  说到这里挠挠头皮道:“其实也不知道是皇子还是公主,总而言之,皇子最后的消息是在这个村子的,所以将军这次来就是为了调查这个。”
  “来我家调查?”
  白文静听的心惊胆战,甚至将眼神看向薛长安,难不成这将军调查到薛长安就是那个皇子?
  她的心开始砰砰乱跳,她以为自己嫁了个庄稼汉,到头来却爆出什么狗血的皇子身份?
  难不成要他回去继承大统,而她就要卷入后宫女人们之间的斗争当中?
  只单单是想一下,白文静就浑身一个哆嗦,她才不要去招惹那些吃人不吐骨头的女人。
  “是,因为这个村子里就只有你和巧珍不是父母亲生的。”
  薛长安的脸色也一瞬间变得凝重起来,片刻后毫不犹豫的开口:“一定是你们弄错了,我是薛家的亲生儿子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