诅咒我是不?
  牛雪琴倒在地上似乎不省人事,白正刚上去将牛雪芹抱在怀里,一个大男人就这么哇的一声哭出来,一边哭一边道:“姐,娘晕倒了,该不会是被打坏了吧?”
  “娘,娘哎,你别吓唬我,娘,你睁开眼睛看我一眼,娘,你不能死啊……”
  “我看看。”
  正当白正刚哭喊的时候,薛长安却淡淡开口说了这么一句,随后就走到了倒地的牛雪琴身边。
  白文静其实心里边也有些慌,毕竟刚才她婆婆的确给人打的不轻,要是真有什么好歹那就坏事了。
  但要真的打出好歹系统也会提示,毕竟要是真的打死人,任务不就失败了吗?
  此刻围观的人也七嘴八舌起来。
  “人都晕倒了还看啥子看,赶紧找跛脚大夫瞧瞧呀。”
  “要我说八成是被打坏了,刚刚下的手多重。”
  “就是,哪里有这样打人的?”
  李桂兰一听这话就急了,冲着议论的人道:“关你们啥子事!我打的人我不知道?往常我被我家老头子打的有多狠我都活着,就这几巴掌我就不信能把她给打死了!”
  李桂兰的话又引起周围人一阵哄笑。
  当然,白文静却是认真听在耳朵里的。
  的确,这样是打不出毛病的,白文静担心的是牛雪琴有什么隐疾。
  或者……这牛雪琴就是装出来的。
  于是将目光看向给牛雪琴检查的薛长安。
  只见薛长安缓缓的站起来,白正刚焦急道:“咋样?我娘她咋样了?”
  薛长安走到白文静身边,却只是低声说了两个字:“装的。”
  白文静的心终于放回肚子了,于是也大声哭嚎着扑到牛雪琴的身边道:“娘,娘你不能死啊,你咋能得这样的病啊?你还年轻,之前是我不对,没有对你好,你要是死了我咋弥补得了?”
  白正刚一听这话也愣住了,忙问:“你说啥?你说娘得了啥病?”
  “娘脑子里长了个东西,你姐夫刚刚说,怕是活不了多久了,所以……娘,你咋这么命苦?”
  牛雪琴原本想装着被打伤趁机赖在这里的,哪里知道却听到这样的话,一瞬间傻了眼。
  她还没活够咋能生病?
  也是再也顾不了那么多,当即睁开眼睛哽咽道:“闺女,你说啥?你说我脑子里咋了?长了个啥?”
  只是牛雪琴不知道的是,她这一出声就立马暴露了自己刚才装晕的伎俩,李桂兰看到这里冷笑道:“看吧,我就知道她是装出来的,还想赖着我们,报应来了吧,活该!”
  通过刚才的事情李桂兰算是看清楚了,这儿媳妇是断然不能欺负了的,且不说她儿子会跟她对着干,就连孙子孙女都会,倘若她顺着这儿媳妇,不仅仅儿子孝顺知冷暖,就连孙子孙女都会给她帮忙,甭提心里边有多舒畅了。
  “这就是装的嘛,没看好看的了,走吧回吧,这会儿也该回去做饭了。”
  围观的人这话说出来,随后陆续散开,院子里就只剩下他们几个人。
  李桂兰道:“文静,我先回去给你爹他们做饭,一会儿我还来。”
  言下之意,待会儿她还来看这亲家母,不管是来看戏还是看看这亲家母有没有找事,她都要来一趟的。
  “好。”
  牛雪琴这个时候已经哭成泪人,冲着白正刚道:“娘要是走了以后,你该咋办啊,孩子还这么小,荷花要是留在家里带孩子,那地里边的活可都要你一个人做了,那还不得把你给累坏了?”
  白文静一阵无语,牛雪琴这样带出来的儿子,不好吃懒做才怪,身为庄稼汉还不想种庄稼,指望儿媳妇一个带孩子的女人,真的是三观有问题。
  荷花这个时候也哽咽着问她:“姐,要不请大夫来瞧瞧,看看娘这病要咋个治,你看能成吗?”
  “对,文静,都是娘之前做得不对,你给娘请个大夫,娘不能就这么死了呀,要是我死了,他们咋办?你弟咋办?你侄女咋办?”
  “他一个大男人,当然能养活的了一家子,只要不懒。”
  白文静的语气淡淡的,牛雪琴却愣了愣。
  她这女儿也太狠心了吧……
  “文静,都是娘不好,娘跟你赔不是了,要是我死了,你再怎么着也得帮衬着点你弟弟啊,你们是一个娘生的,我走了以后你们俩就是这世界上唯一的亲人了,就当娘求你了好不好?”
  “娘这话说的,他已经是个成年人了,也是孩子爹了,总不能一直让我帮衬着吧?我能帮衬到啥时候?等他老掉牙胡子都白了也帮衬着?倒是咋个帮衬?给他银子还是给他一口饭吃?要是为了银子和一口饭吃,那边还不如在大街上讨口吃的的乞丐。”
  “你、你话咋能这么说呢?他可是你弟……”
  牛雪琴觉得自己要疯了,怎么就养了这么一个不听话的女儿?
  “没有什么可是,正刚,你自己说句话。”
  白文静冷声询问白正刚白正刚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他听到的是他姐竟然说让他去大街上当叫花子讨着吃,哪里能不生气。
  荷花趁机开口道:“正刚这些日子已经变了很多了,知道心疼我和孩子,若是、若是娘真的出了什么事,他一定会照顾好我们母子的。”
  白正刚听了这话终于鼓足勇气道:“对,我会照顾好他们母子的,娘,你就安心的去吧。”
  “……”
  牛雪琴快要被气疯了,她原本是想让儿子儿媳妇劝了他姐姐给自己找大夫,这咋就变成了遗言?
  于是忙开口道:“文静啊,你不是要给我请大夫吗?我觉得我这应该没啥大碍,我这也不疼不痒的,对了,长安又不是大夫,他咋知道我脑子里长东西了?”
  牛雪琴一下子明白过来,难道她这是被诓了?
  白文静冷笑:“娘这要不是脑子里长了不该长的东西,为啥总是胡说八道?”
  “好你这死丫头,诅咒我是不?看我不打……”
  牛雪琴的手举起来,被白文静一把抓住推了一个趔趄,“娘,谁不希望一家子人好好过?我看,也就娘你巴不得一家子鸡飞狗跳才开心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