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案
  “霍容景,你是不是疯了!你不要命,我还要命!”温澜呵斥道,“你赶着去投胎吗?”
  她胆子不大,平时在游乐园里连过山车都不敢坐,他却这样张狂,直接以一百八十码的车速在这不算通畅的路上狂奔。堵在路上那么长的时间,这会儿这马路才稍稍通畅了一些,先不说也不知道这样疯狂的速度是不是会撞到人,就是马路上空无一人,也不应该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
  温澜出离愤怒,整张脸都气得通红,心脏仍砰砰直跳,好长时间都缓不过神来。
  霍容景却只是大笑了起来,“这就怕了?还有更疯狂的。”说罢,他直接将车子拐进了边上的小道里,一个急刹车,急急地停在了树荫底下。
  这小道是一段还未通行的路,前方仍在施工,因此边上并没有来来往往的车。打开车窗,清新的空气灌了进来,像是急需养分一般,温澜大口大口地呼吸。
  “你又搞什么花样?”温澜瞪圆了眼睛,厉声道,“霍容景,请你不要——唔——”
  温热的气息扑面而来,顺势堵住了她的嘴,温澜想要挣扎,却更是被他趁虚而入。唇齿交融分外缠绵,可这却不是她想要的。
  因为与大路紧紧地挨在一起,所以车外的喇叭声仍是时不时钻入温澜的耳里,她又急又气,生怕被甩在后边的霍司年追上他们,发现了他们这辆车所藏着的地方,看见了她这狼狈的样子。
  羞愤难当的温澜死命地推着霍容景的胸膛,好不容易得到了一丝喘息的空间,立即用略带哀求的语气说道,“不要,都是人……司年和苏若雨就在后面,我……”
  话未说完,她的脸颊已被他紧紧掐住,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霍容景攥着她脸,冷声道,“温澜,到了这个时候,你还在想霍司年?怎么,霍司年就这么好吗?怎么在你心中,霍司年就那么重要?你宁愿为了他,激怒你的丈夫,嗯?”
  因为充血而变得通红的眼中,充斥着怒气,温澜咬着牙,一字一句道,“他比你好一百倍,至少他不像你这么禽兽!”
  最后一个字未来得及说,已被她吞进了肚子里去,霍容景像是惩罚般疯狂地吻着她的唇,而后如狂风暴雨般的吻逐渐向下,再无停歇……
  而在不远处,霍司年与苏若雨却是怎么都找不到霍容景的车。
  “景哥哥开车的技术真好,一个不小心,直接把你甩得没影儿了。司年,我看你真得学学你小叔了。”苏若雨淡淡地说着,言辞中却带着几分阴阳怪气。
  这个霍司年,她早就看着不顺眼了,明明跟她无仇无怨的,却总是找她抬杠,仿佛欠了他百八十万似的。有一句话说得好,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那么敌人的朋友,想必也只能与她为敌了!
  “主要是我身边坐着的人不对,看见你,我连开车的动力都没有。”霍司年扫了苏若雨一眼,心不在焉道,“也不知道你是怎么红起来的,我怎么看你,怎么不顺眼。”
  徐老太总说霍司年不会做人,在他的世界里,黑就是黑,白就是白,从来就没有弄虚作假的时候。徐老太希望霍司年能改改自己的脾气,这样一来,将来也能更好地进霍氏帮霍容景的忙。但是,霍司年却从未将这番意见放在心里。他就是他,自由自在,不必被外界的俗世所叨扰,既然生活无忧,他又何必为了别人来改变自己?
  霍司年看苏若雨不顺眼,早就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他最讨厌的就是矫揉做作的女孩,而那些两面三刀的人更是被他拒于千里之外,很不幸的是,这两点臭毛病,苏若雨都有。
  “你!”苏若雨跺了跺脚,车厢内厚重的地毯却将这声音隐去。
  “你什么你?苏若雨,我可不是小叔,你说什么我都懒得听。快别说了,该迟到了。”霍司年抢白道,边说还边吹了一声口哨,心情好得很。幼稚就幼稚吧,他从来没说过自己有多成熟,总而言之,只要是欺负了温澜的人,都不会得到他的好脸色。
  唔——霍容景除外,毕竟对于这个小叔,他暂时还是没有办法抗衡的。
  在霍司年没有注意到的时候,苏若雨斜了他一眼,心里暗暗想着,有什么了不起的,不过是霍容景的一个小侄子而已,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什么风浪都掀不起,还自以为是得很!
  车厢里被欢脱又劲爆的旋律充斥着,霍司年随意地跟着节拍打着节奏,手指在方向盘上轻轻点着,无视了身边气得跳脚的苏若雨,更没有注意到在路口的分支处停靠在隐蔽位置的那辆车。
  那是霍容景的车。
  温澜挣扎了许久,直到自己失去了所有的力气,而霍容景却仍是毫发无损时,她才终于放弃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霍容景终于离开了她的身体,帮她将座椅的角度调了回来。
  “霍容景,你非要这么侮辱我吗?”温澜带着几分哀叹的声音打破了此时的平静。
  刚才,她求霍容景离开,她求霍容景不要勉强自己,但霍容景却对她的哀求视若罔闻。温澜无助又绝望,到了最后,竟开始同情起自己来。
  温澜啊温澜,这不是你一直心心念念的男人吗?这不是伤害了你无数次,可每次只要一靠近,就能让你回忆起美好往昔的男人吗?这不是你一而再再而三地给他机会,可到了最后,却仍是让你屡屡失望的那个男人吗?现在,你看清了吗?这样的人,根本就不值得你付出一颗滚烫的、跳动着的心。
  面无表情地将衣服穿好之后,温澜打开车厢里的小镜子,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
  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别人看见自己这幅难堪的样子,路是她自己选的,即便是跪着,即便是跪着,也得走完。
  温澜咬着牙,抹去了眼底的一丝丝湿润。
  “跟我在一起,就这么难以忍耐吗?”霍容景伸手,紧紧扣住她的后颈,她的头发又被搅乱了。
  温澜忍无可忍,猛地将他推开,尖声道,“你还想我怎么说?霍容景,我都已经这样了,你还想要听见什么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