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回吧
  姜知绵话还没有说完,就被越过桌子的迟墨寒狠狠吻住了红唇。
  这个吻来的突然,也来得霸道无比。
  姜知绵根本没有招架的本领,慌乱中还打翻了手旁的参茶。
  不算太烫,但是把衣服给打湿了一大片。
  “我衣服湿了,你快起来。”姜知绵欲哭无泪。
  迟墨寒松开她的唇,眼神炙热的看着面前这只可怜巴巴的小狐狸。
  喉结上下滑动了好几下,这才哑着嗓子道,“没关系,一会儿会更湿的……”
  接下来……
  总之姜知绵再睁眼,已经是天亮了。
  她被迟墨寒轻放在书房的软塌上,身上的被子乱糟糟的,显然是被蹂躏得很过分。
  简直是……不敢回想昨晚的事情。
  忍不住心里很后悔、
  就不该好心的给迟墨寒送参茶。
  这不是主动送上门吗!
  以后!
  打死!
  也不要!
  半夜送温暖了!
  因为送温暖送到最后,都是把自己送到迟墨寒嘴里而已。
  正想着呢,糖心便端着一盆水探头探脑的进来了。
  “小姐,你果然在这里,我说怎么你昨晚送完参茶之后就没回来呢,原来是在书房睡了啊。”
  姜知绵大囧,握紧了被子,“行了你先出去吧,我还没睡醒呢。”
  “我知道,小姐昨晚一定很累吧。”糖心一脸我很懂的样子。
  “你……”姜知绵简直一口老血梗在喉咙口,“你一个还没嫁人的黄花大闺女,能不能思想正常点,要是老这样的话,以后我就不放你回去嫁人了!”
  糖心一脸茫然且无辜,“为什么啊,我什么也没有说啊。”
  为什么小姐一大早就要这样凶巴巴的对自己?
  想不通啊!
  “你还说你什么都没说,你刚才说得那些,什么我昨晚……累了什么的。”说到后面,姜知绵的声音简直就是蚊子哼哼。
  糖心眨巴了一下眼睛,“是啊,将军在书房处理公务,小姐你在旁边研磨啥的,多累啊,胳膊一定很酸吧?”
  闻言,姜知绵嘴角抽搐,“你是这个意思?”
  “那不然是什么意思啊?”糖心问道。
  姜知绵赶紧摆手,“没什么没什么,我也就是这个意思,好了,你先出去吧,我还要再睡一会儿。”
  “哦。”糖心点头,“那我还能出去嫁人吗?”
  “能能能,快出去吧!”
  等糖心兴高采烈的出去,姜知绵这才把头埋在了被子里面,想要一头撞死的心都有了。
  她以为糖心是个老司机,结果没想到的是,她才是真正的老司机。
  人家随便说一句的,自己就会句浮想联翩。
  完蛋了,真的学坏了!
  在被窝里面挣扎了一个时辰,姜知绵这才磨蹭着起床,又换好衣服,带着全家人去后花园种菜去。
  偌大的后花园,光是种花什么的,看得实在是太单调了,还是种菜比较实际、
  更重要的是,种菜不光能吃,还能让在将军府没什么事情干的姜家人找到乐趣。
  在花园靠东边的空地上,姜知绵选了一块两亩的地来种菜。
  首先就是要翻土。
  姜家三兄弟正发愁一身力气没地方发泄呢,干惯了活儿,突然不干活闲着,真是全身不自在。
  这会儿拿着锄头,恨不得把地翻来覆去挖个七八遍才痛快。
  而等他们翻了土,就开始播种施肥,这都是女人家的事情了。
  光这还不算完。
  柳巧儿还是觉得无聊,还帮着把花坛里面的杂草都给清理干净了。
  虽然两亩地有点少,可对于姜家人来说,还是算很大的乐趣了。
  这几天大家早上起来之后第一件事情,就是去菜地里面看看,看见一根杂草冒头,都得赶紧拔了。
  大家这样开心的过了五天之后,姜知绵那边也得到了消息。
  有人去五柳巷找豹大夫了。
  乔装打扮充当豹大夫学童的人回来报信,说这人来的时候,还带着上次被放走的大牛。
  且大牛对这人的态度十分恭敬,看样子应该是所谓的当家的,或者更大的人物。
  姜知绵也知道等得差不多了。
  回房间用易容术把自己弄成一个老人家的样子,这才从将军府后院出发,七拐八绕确定没有人跟着,然后再悄无声息的从一个巷子里走出来。
  身后背着一个装满草药的竹筐,身形佝偻的朝着五柳巷走去。
  隔着五柳巷老远,姜知绵就听见了线人的声音,“你们先回去吧,我们师傅上山采药去了,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呢,到时候会来再来把。”
  “喂,你别耍我们,这个病是能等的吗?赶紧给我想办法,你不是他的徒弟吗,难道不知道怎么治?”有个暴躁的陌生男声响起。
  “我要是能治,我还用得着当徒弟呢,你去问问京城,这个病就我师傅能治,这是独门药方,不是轻易外传的。”线人说道。
  “你是不是想死?”
  掐着这个时间点,姜知绵这才走了进去。
  线人一看她这个打扮,就立马反应过来,“师傅,你可算是回来了,这里有人找你看病呢。”
  姜知绵压低了声音,这样听起来更像是老人家。
  “谁啊?看什么病?”姜知绵问道。
  “给我看,我得了什么那个破疥疮,快给我治好,就像是之前给他治那样。”一个长得五大四粗的男人,指了指旁边的大牛。
  姜知绵懒懒抬起眼皮看了看,“是你啊,疥疮都好了吗?”
  大牛赶紧点头,挽起自己的袖子,“都好了,你看,只剩下一些疤痕了。”
  “那就好,时间久了,这些疤痕就都没了。”姜知绵点头道。
  说着,目光又淡淡的扫了扫屋里的人。
  这个说话的男人,除了带上大牛之外,还带上了另外两个小弟模样的人,都站在门口的位置,低着头,不吭声,像是雕塑。
  而露出的手背上,却都有不同程度的疥疮创口。
  看样子上次下在大牛身上的毒十分奏效。
  如今他们之中,已经成为了不折不扣的毒窝子。
  所以才会这样急吼吼的找上门来治病。
  姜知绵想着,又抬眼看了一眼面前的男人,声音缓慢悠然,“我今天不想治病,请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