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伤
  今天是白棠生和乌柏舟的最后一场吻戏,这场戏结束过后,离剧组杀青也就不远了。
  本身两个主演的戏份就已经拍的差不多了,剩下的都是一些零零碎碎的小片段。
  白棠生嚼着大白兔,让奶味在口腔中散溢。
  他的妆容都已经弄好了,现在就等乌柏舟。
  乌柏舟出现在白棠生面前的时候,他不由自主地怔了怔。
  不可否认,不管见过多少俊男美女,都无法抵抗乌柏舟颜值上的攻势。
  这场戏的时间段是大秦新春狩猎的时间段,乌柏舟穿着暗色长袍,长发束起,宽泛的腰带勾勒出蓬勃有力的腰身。
  他的侧脸被划上了不知道什么材料制成的彩条,在他棱角分明的脸上增添了一抹异域风采,华丽且稀有。
  此刻他还不是秦淼,神情没有秦淼的那么多傲气,更多的是淡漠。
  白棠生不止一次地发现乌柏舟的眼眸是深沉的黑色,就像是一个漩涡,和他注视久了,要么你率先认输狼狈撇开目光,要么你陷在这道漩涡里,不可自拔。
  就像是天神一样,他的目光不会为任何一个人停留,他的脚步不会为任何一个人驻足。
  众生皆平等。
  白棠生收回怔愣的状态,视线与乌柏舟对上,笑着送出了自己的赞扬:“乌老师的帅再次刷新了我的认知。”
  乌柏舟打量了一番白棠生的装扮:“你也是。”
  白棠生此时的装扮与乌柏舟有几分相似,更能看出他们是一对恋人。但那几道彩条放在乌柏舟的脸上是提升了神格,那放在白棠生脸上就成了被拉下凡的谪仙,多了几分凡尘的气息。
  “action!”
  在场的众人都骑着马奔向了树林,尤桢扮演的邻国皇子骑着马冲在到最前方,一个勒绳马匹横跨在众人前方:“我们以正午为终点,看谁最后打下的猎物最多如何?”
  乌柏舟抬头看了看天空,应道:“可。”
  秦淼和闻人陸这种地位的人自然是不会参与这种比试,因此两人进了林子就与众人散开,到了林子深处。
  白棠生看着尤桢的马匹奔向了远处,他慢慢收回目光:“陛下,走吧。”
  两人来到一片湖泊前停下,白棠生下了马,用湖水润了润手心,就当他准备再次上马的时候,秦淼则调转了马头:“侯爷和孤共乘一匹如何?”
  白棠生有些无奈:“陛下,这是春猎,还有那么多人呢?”
  秦淼哄道:“我们往反方向走,没有人的。”
  白棠生抝不过自家陛下,他伸出手,被乌柏舟拉到了马上,他的后背抵着乌柏舟的胸膛,整个人都被陛下圈在怀里。
  马匹沉稳而缓慢地行走着,他们此刻真的就像是一对平凡且恩爱的恋人,骑着马在林间漫步,调情。
  乌柏舟的一只手拉着缰绳,另一只手透过前襟摸到了白棠生的胸膛,暧/昧地滑动着。
  眼看这只手有越来越向下的趋势,白棠生无可奈何地扭头:“陛下,别闹。”
  乌柏舟低低地笑着:“孤可没闹。”
  他的手从衣领中抽了出来,不小心碰到了白棠生胸前的一点,白棠生整个人抖了一下,瞬间出戏。
  但还好,镜头外的人并没有看出他的不对劲,倒是乌柏舟第一时间感觉到了。
  乌柏舟用空余的那只手将白棠生的下巴强行扭过来,头脑袋伸过去吻上了那处柔软。
  有乌柏舟的遮挡,白棠生调整了一番,很快入戏,回应着陛下的吻。
  马匹还在行走,但马上的两人却紧紧贴在一起,没有一丝缝隙,尽情地纠缠着。
  许久,乌柏舟拉开两人的距离,他调整了一下呼吸,然后用双手箍住白棠生的腰,生生地将人撑起来,想要调转一个方向。
  白棠生脸上闪过一丝慌乱,手撑在乌柏舟的手臂上,却被对方示意放松。
  这份心慌不仅仅是秦淼的,也是白棠生自己的。
  他知道有这场戏里有这个动作,他也相信乌柏舟的臂力,但是这种无法掌控只能依靠别人的感觉恐怕是任何一个男人都不太喜欢的。
  他的身体有短暂的腾空,然后就变成了与乌柏舟面对面的状态。
  乌柏舟双腿夹紧了马身,手放开了缰绳,将白棠生的衣领扯松,两只手顺着光滑的皮肤摸了下去。
  这一次他有意地避开了白棠生胸前的两点,手停留在对方的腰上,然后低头咬住了白棠生的唇瓣,重重吸吮着。
  突然,乌柏舟听到了一点风声,他脸色一变,搂着白棠生的腰就要下马。
  本来剧情在这个时候,两人直接下了马,然后就看见了狩猎的邻国皇子尤桢,尤桢不小心撞见了大秦帝王的秘密,满目尴尬。
  这个下马的动作本身需要专业人员去指导的,但很不巧,整个剧组会骑马的演员竟然有两个,一个是尤桢,另一个就是乌柏舟。
  乌柏舟骑马的技术很好,因此上马下马的戏都是乌柏舟辅助他完成的,包括下马这块,也是乌柏舟为主导,带着他下马。
  结果他们身下的这匹马像是受惊了一样突然狂奔了起来,撞倒了前方的一位工作人员。
  依照剧情出现的尤桢脸色一变,喊道:“小心!”
  乌柏舟反应很快,他一把将白棠生按进了怀里,腾出两只手扯住缰绳:“抱紧了!”
  白棠生圈住了乌柏舟的腰,马匹奔跑的速度给了他一种心悸的感觉,心慌之余还有些刺激。
  他努力地放松着自己的身体,将最终结果的决定权交给乌柏舟。
  他放弃了自己挣扎的权利,他决定依靠一下这个男人。
  终于在即将撞树之前停了下来,马匹的速度缓慢了一些,乌柏舟看准了时机搂住白棠生调下马身,滚到一旁的落叶上。
  两人滚了好几圈,乌柏舟低头看了一眼白棠生,问道:“怎么样,没事吧?”
  白棠生抬头,手在乌柏舟胸口撑了撑:“没事,你选的这片地上没什么石子。”
  剧组人员赶紧冲了过来,将两个人扶起,两人都没有什么大碍,只有手上有几道刮破的伤口。
  他们回到道具蓬,找医用物品处理着手上的伤口,何然心有余悸:“幸好乌老师的马技这么好,不然可不只是破皮这么简单了。”
  尤桢也走了过来,询问道:“怎么样,你们没事吧?”
  白棠生点头:“没事,就出了点血。”
  尤桢脸上有些担忧:“最好还是去医院检查一下吧,万一撞伤了五脏就不好了。”
  “应该没事吧……”
  白棠生有些犹豫,他倒是觉得没什么,但是有些担心乌柏舟:“乌老师,你要不去检查一下,刚刚一直是你护着我……”
  乌柏舟摇头:“没关系,戏服比较厚。”
  白棠生点头,正侧头准备问何然要消毒酒精,余光却看见道具蓬里一块竖着的木头正缓缓地向旁边移动着。
  他脸色一变,猛得推开了正对木头的乌柏舟……
  乌柏舟被推得一个踉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刚好离开了道具蓬的范围。
  他眼睁睁看着白棠生被一根木头砸中,整个道具棚倒了下来。
  正在调查马匹为什么突然受惊的秦晁和许烨也赶紧跑了过来,乌柏舟神色难看地把布料的棚顶掀开,露出了被压在下面的白棠生和何然。
  何然倒是一点事没有,就是受了点惊吓。
  而白棠生再次醒来,他闻到了久违的消毒水的味道。
  乌柏舟正坐在他床前,面色冷凝:“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白棠生想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嗯……没有不舒服。”
  乌柏舟脸色缓和了些:“医生说你有些脑震荡,休息几天就好了。”
  白棠生点点头:“剧组拍摄进度会不会有影响?”
  乌柏舟皱着眉看他,但还是给他说明了情况:“不会,你后面的戏份本就不重,压到你出院再拍也没问题。”
  “那就好。”
  乌柏舟的神情有些严肃:“下次别这样了,你自己的安危才是最重要的。”
  白棠生莫名有些心虚:“其实我就是脚滑……”
  乌柏舟:“……”
  他也没戳穿这么蹩脚的借口,也没打算问白棠生为什么要推开自己,只是说了一句:“好好休息。”
  乌柏舟:“我回剧组处理一些事情,木头倒下这件事是意外,但马匹突然受惊应该是人为的。”
  他缓缓道:“何然去缴费了,秦晁和许烨还要安排一下事情,刚刚离开,他们晚点再过来。”
  乌柏舟出病房的时候,刚好遇见了前来探望的尤桢。
  两人互相点头打了声招呼,便擦肩而过。
  白棠生听见脚步声,抬头一看:“尤老师,你怎么来了?”
  不怪他奇怪,他和尤桢只能说是点头之交,对方贸然前来医院,也不怕被人拍到?
  “我来看看你。”
  尤桢放下花束和果篮:“来的时候我很小心,不会被人拍到,你放心,不会给你带来非议。”
  白棠生一听倒是笑了:“我怕什么非议,我的非议可不比尤老师少。”
  尤桢也笑了,他的气质是属于那种真正意义上的温润,整个人看起来就是礼貌而温和:“有乌影帝扶持你,这点非议也不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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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可爱的桢桢~
  可惜他的戏份不多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