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二十章 打脸(下)
  老爷子被放进浴桶里,水里的药效不断的融入他的身体,王老将军原本苍白的脸色此刻微微有些通红起来。
  将近两刻钟时间过后,顾安柠成袖口里面拿出了一个只能装二十毫升水左右的小瓷瓶,打开瓶塞就将里面的水倒入一半进浴桶里。
  随着药水的倒入,原本闭着眼睛的顾老将军瞬间睁开了眼,他是习武之人,能够真真切切地感觉到自己身体的变化。
  此刻,他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仿佛有一种像是被洗涤过后的清爽,但随之而来的便是一阵阵的剧痛。
  习武之人的他忍疼耐力很强,那种近乎用刀子刮肉的疼痛,他愣是哼也没哼一声。
  随着时间的逐渐推移,看着浴桶里的水颜色逐渐变浑浊,顾安柠这才让王将军把老将井给从浴桶里捞出来。
  浴桶里的老将军感觉自己浑身都很精神,没有了之前的那种强烈的虚弱感。
  身体虽然是恢复了精神,但是他仍然感觉到自己的肠胃还是不舒服。
  想起了先前顾大夫说的,想把自己体内的东西去掉,然后再治疗,他的心也就定了下来。
  而搀扶着他的王将军将他搀扶进房间里面,让自己父亲将身上的湿衣裳给换下来。
  老将军歇了一会儿也就不用人扶了,让自己儿子先在门外等着,她就拿出了一套衣服自己穿了起来。
  等到将自己拾掇好了,他这才开口让外面的人进来。
  王老将军闻言,立马就打开房门将顾大夫请进去。
  顾安柠朝着王将军点头,朝他道谢。
  进入到房间里,王将军便快速走向了自己父亲。
  “爹,你没事了吧。”
  王老将军摇摇头,道:“你放心,你老子我现在都能够可以打死一头牛了。”
  “爹,你已经没事了,你多休息休息。”王将军见父亲说话中气十足,这才放下心来。
  顾安柠走上前,双眸在王老将军的身上打量了一下,道“王老将军,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听到恩人询问,王老将军面带和蔼笑容摇了摇头,“身体我感到很精神,可是内里还是饿,胃里还是恶心,恐怕还是不能吃东西,一吃就吐。”
  “此事正常,只是一会儿我给开样东西,只要服用过后便可痊愈。”
  “好,好,好,多麻烦顾大夫你了。”
  顾安柠轻笑着摇头,转头看向了王将军,道:“王将军,你去取来一杯温开水。”
  “一杯水?”王老将军听了之后心里疑惑极了,一杯水,一杯水怎么治好自己父亲?
  他心里面虽然是一会儿,但他确实很听话地去端来了一杯温开水。
  “顾大夫温开水来了。”
  顾安柠闻言就从药箱里面又拿出了一样被纸包住的粉末,然后将粉末尽数倒进水杯里。
  “将这杯水给老将军喝下。”
  看着粉末溶在于水中,顾安柠就让他拿去给老将军喝完。
  王老将军闻言,不用自己儿子递过来,他就拿过茶杯将里面的水一饮而尽。
  喝完了里面的水,王老将军砸了砸嘴,回味着说道:“这水味道有点像豆子。”话说着,他又砸了砸嘴,感受一下,又道:“还有点尝不出来的药味。”
  就在这一刻,王老将军只觉得自己的体内一阵的翻滚,一阵气体快要从下方喷出,他立马就忍住,整张老脸都有些尴尬得通红。
  而给他服用什么的顾安柠是最为清楚,随后:“王老将军你先去解决吧。”
  她话一落,用老将军都来不及和她示意,肚子里面又是一阵的翻搅拌,他立马就飞奔着出去了。
  如果不是他的忍功厉害,再跑出去时他肯定要放了无数个响屁。
  看着王老将军如此,众人都傻了眼。
  “顾大夫,不知道您是开了什么药?”一名御医走了过来,斗胆开口问道。
  他心里面对于那药是有点儿好奇的,所以就来询问。
  顾安柠淡笑道:“王老将军体内脏器郁结严重,还伴随着些许炎症。我给他的药里面有巴豆粉和清炎草。”
  清炎草????
  那大夫脑袋上都要冒出了无数个大问号,这草药的名字他怎么从来都没有听说过?
  他没听说过也是实属正常,这草药可是顾安柠在深山里面发现的,而且还经过好几次实验,然后这才得出它的效果,并取名为“清炎草”。
  草如其名,它有着极其强大消炎作用,加上是在空间种植,它的作用就更是强大了。
  他体内的那点儿炎症,就这一样草药就足够了。
  不远处的御医们也是听到了她的话,用这无数经验的他们立刻就明白了。
  原来顾大夫这是先将王老将军的身体恢复健康,然后用大豆去除体内的脏气郁结,然后那自己不曾听说过的草药便是治愈他体内的炎症。
  这样子做的话,既保证老王老将军的性命,又治好了他的病。
  这样子可比那什么夏大夫的还要强上百倍,不、不止百倍,有千倍不止。
  原本留下来想要看看他怎么能够将老将军的病治好的,夏大夫此刻脸色由白到青,由青到紫,由紫到红,最后脸色停留在那红色。
  他感觉自己的老脸此刻在这里都被丢尽了,而且还当着这么多位高权重的人面前丢的。
  不止丢了,还让人给狠狠地踩踏,他感觉自己的整张老脸疼得厉害。
  特别是看到那些曾经被自己暗暗嘲讽踩低的御医们投来的各种不好的目光,她就感觉到自己的脸特别的疼,比先前还要更疼了。
  他身后的两名徒弟将他的变化都尽收眼底,忍不住出声道:“师傅,现在时间不早了,我们还要去给张员外家的小女儿治病。”他这是给自己的师傅铺垫台阶,让自己的师傅可以踩着台阶下来,避免如此尴尬的境地。
  好在,心情极为不好的夏大夫也懂得现在的局面,他深呼吸了一口气,随后伸手捋了捋自己的长胡须,道:“你不说,为师还真是忘了。”与此同时,他心里对于这个聪明的徒弟就更喜欢几分了。
  “嗯,师傅,张员外那边催得挺紧的,现在时间又不早了,我们赶紧过去吧。”徒弟又赶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