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苏崇衫挑了挑眉,还没搭话,孟清就摸着下巴,自顾自点评起来。
  “你说林阳申要肌肉没肌肉,要脸没脸,要品没品,没多少钱,还一身的毛病,柳沐清和红娘还一个个的趋之若鹜,为什么啊?”
  她在脑子里思索了一下,突然眼前一亮,下意识就脱口而出道:“难道还能是因为他活儿好?”
  活儿好?
  苏崇衫脸黑了黑,凉凉地看向孟清,几乎是咬牙切齿道:“所以娘子这是在暗示为夫的活儿还不够好?不能吸引娘子?”
  孟清的幻想戛然而止,僵硬地扯了扯嘴角,强烈的求生欲,让她意识到了男人的危险,赶紧伸手搂上苏崇衫的脖子,笑眯眯道:
  “哪能啊,相公你最好了。”说完还怕苏崇衫不相信,舔着脸去他脸上亲了一口。
  苏崇衫挑了挑眉,顺势将她抱住,把人往自己怀里一带,低头凑近她的耳朵,声音暗哑,“既然为夫那么好,为何娘子不叫?”
  孟清不由得想起,在房顶的时候,苏崇衫的那句话,让她下次也这么叫给他听,顿时老脸一红,不自在地扭了扭身子,含糊道:“嗯……这个嘛……又不是每个人都一定要那样叫的。”
  “是吗?”苏崇衫未置可否,只目光灼灼盯着她,轻轻吻了吻她的耳垂,“可为夫怎么觉得,娘子你是不满为夫的技术,所以才体会不到其中乐趣,不愿意叫出来呢?”
  孟清觉得阵阵燥·热,脸上更是滚烫绯红,咽了咽口水,一边躲一边讨饶道:“不不不,相公你已经很好了,真的,是我不好,我叫不出来。”
  “没关系。”苏崇衫笑了笑,将她打横抱起,往床边走,一边缓声道:“为夫一定会努力调·教好娘子的,一次不行就两次,两次不行就三次,总有一天娘子能叫得炉火纯青。”
  孟清:“……”
  她苦着脸,几乎已经可以预见到自己接下来该面临着什么,心里暗自后悔,早知道她就不说那句话了,现在真是挖坑给自己跳,蠢死了。
  苏崇衫果然“信守承诺”,整整调·教了一·夜,到后面孟清嗓子都喊哑了,这才放开了她。
  外面的树上守着两个暗卫,面无表情,嘴角微抽。
  他们家主子今天似乎格外的……威武?
  孟清整整睡了一天,到了第二天夜里才醒过来,却还是下不了床,两腿酸软,腰酸背疼,全身没一处轻松的。
  暗暗在心里骂了两句禽·兽,哼唧着让苏崇衫喂她吃饭。
  孟松早上要去县学,中午回来也没见着孟清,听说她还在睡,心里担心得不行,这会儿急匆匆跑来,推门就问:“阿姐,我听说你生病了,你怎么了?严不严重?”
  他白净的小脸上,满是担忧之色。
  孟清有些窘迫,偷偷抬眼看苏崇衫,哼了一声,她总不能告诉弟弟,自己被某人折腾了一·夜,起不来床吧。
  只能轻咳一声,尴尬着解释道:“没什么,就是有些乏了,就休息一天,不用担心。”
  孟松眨了眨眼,还是一脸懵懂无辜,“阿姐昨天并没有做什么啊,怎么会累成这样?”
  想了想,还是上前拉住孟清的手,小声嘱咐道:“阿姐,我们家的钱已经够多了,你不要那么拼命,身体最重要。”
  抿了抿嘴,又补充了一句,“你是我唯一的亲人了。”
  他以为孟清是因为最近操劳绣坊的事情,累着了,这才生病的。
  孟清的心也跟着柔软下来,摸着他的小脑袋,温柔地笑了笑,“嗯,阿姐知道,就算是为了阿松,我也一定会好好照顾自己,不让自己有事的。”
  孟松点点头,笑得灿烂,“嗯。等我以后长大了,有出息了,就让我来养着阿姐,再也不让你这么累了。”
  孟清心里叹息了一句,这种我家有男初长成的感觉真是很棒啊,刚想要说两句温馨的话,就见苏崇衫已经搁下碗,黑着脸将孟松给提溜到了边上去。
  “这是我媳妇自然有我养着,你以后长大了,养你自己媳妇去!”
  孟清:“……”这男人不但坏还小气,竟然连孟松的醋都吃。
  孟松也不服气了,鼓着小腮帮子,气鼓鼓道:“她是你媳妇之前就是我阿姐了,我们认识几年,你才跟我阿姐认识几年,前几年我们在孟家相依为命的时候你在哪,哼——我阿姐我自己会保护,才不需要你呢!”
  苏崇衫脸更黑了,他突然觉得自己遇到孟清的时间太晚了,他都不曾参与她的过去,来不及护着她。
  孟清看他吃瘪,心里莫名一阵快意,憋着笑,对孟松招了招手,“阿松永远是我的小棉袄,不用管你姐夫。”
  哼——昨晚上那么折腾她,现在可有人为她报仇呢!
  孟松也觉得自己占了上风,心里喜滋滋,笑眯眯应了一声,又跑去孟清身边撒娇卖萌。
  看着相亲相爱的两姐弟,苏崇衫嘴角抽了抽,这回直接把孟松给提到了房外。
  孟松挣扎着,“你放我下来,阿姐……”
  苏崇衫直接把人放到门口,然后抱着手,目光凉凉道:“你要是还想早点添个大侄子,就老实点,不许搞破坏。”
  孟松还想往里钻,乍一听见这句话,就停下来了,眨眨眼,低头想了想,这才道:“哼——看在我大侄子的份上,我就不跟你计较了。”
  又丢下一句,“我走了,你可得加把劲,让我早日抱上大侄子。”说完,便老神在在地背着手走了。
  苏崇衫挑了挑眉,收回目光,反手关上门,还顺便落了锁。
  孟清眼皮子一跳,心里暗道不好,扯着嘴角干巴巴笑了笑,正打算说两句好话,苏崇衫却已经走到了近前,利落地去剥了她的衣裳。
  “别别别……相公,我错了还不行吗,下次阿松怼你,我肯定帮你。”孟清颤着声音求饶。
  苏崇衫挑唇一笑,荡漾又邪肆,“娘子想到哪里去了,为夫是那样小气的人吗?”
  “只不过刚刚你也听见了,小舅子对我们寄予厚望,还想早点抱大侄子呢,咱们也得加把劲,不让他失望不是。”
  说话间,他已经将自己身上衣服剥光,整个人稳稳压了下来。
  孟清简直欲哭无泪,再一次拿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