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丢河里
  孙小花听着那些人的议论,心里简直呕死了,可是也知道现在不是计较这些事情的时候,赶紧跑着去追孟清。
  “小兔崽子,你以为你躲得掉?”孟清进了屋里,目光一扫,却只看到了面色发白瞪着自己的孟媛。
  旁边还坐着一个身材圆润的姑娘,大房的小闺女孟采乐,十五六岁的模样,瞪着一双眼看孟清。
  孟清懒得理会她们,直接在屋里翻找起来,冷声骂道:“你有本事躲着,最好不要被我找到,不然我肯定弄死你。”
  柜子躲着的孟明从缝隙中往外看,身子抖了抖,莫名觉得现在的孟清好可怕,上次被她踹了肚子,这会儿又有些隐隐作痛。
  “你干什么!”孟媛赶紧就去拦,不让她继续找,“阿明出去玩了,根本不在屋里。”
  “是吗?”孟清挑了挑眉,转眸看向了旁边坐着的孟采乐,印象中,这丫头心宽体胖,长这么大除了吃没什么别的追求,蠢笨蠢笨的。
  她笑了笑,从袖囊里掏出两个铜板,孟媛看到了,心头一凛,想要阻拦已经来不及。
  “你要是告诉我孟明藏在了哪里,这两枚铜板就是你的,可以拿去买两块糖吃了。”
  孟清直接把铜板扔到了孟采乐怀里。
  孟采乐顿时高兴,想也不想就指着柜子,“他藏在那里呢。”
  孟清冷淡地扯了扯唇角,抬步走了过去。
  “孟清,阿明可是你弟弟,还是个孩子呢,你这么大个人了,咋能还跟一个小孩子计较呢。”孟媛赶紧就去拦,心里暗恨孟采乐那个废物,两个铜板就被收买了。
  孟清冷冷瞥了她一眼,抿了抿嘴,直接一手将她掀开,大步走向柜子。
  柜子里藏着的孟明心头猛跳,屏住了呼吸。
  然而,孟清已经打开了柜子,直接拎着他的后衣领,就把他提了出来。
  “啊……放开我!放开我!救命,救命啊!娘……”孟明蹬着腿大哭起来。
  “哼,你以为我要杀你,你娘救得了你?”孟清冷笑,目光阴沉地看着她。
  她当然不会杀他,但是如果不让他知道厉害,阿松今天就白白遭罪了。
  那边孙小花进来,看到落入孟清手里死命挣扎的孟明,心头一窒,这下子是真的哭了起来。
  “你快放下,放下我儿子啊!”她双眼乌红的怒喝。
  孟清冷冷一笑,“放了他?今天他推阿松下水的时候,可从来没有想过要放了阿松。”
  “你个不孝女!小孩子打架拌嘴也是常有的,阿明他还是个孩子不懂事的,难道你也这么不懂事吗?非要跟一个小孩子计较?”孟大壮也走进来,怒恨地瞪着孟清,粗声粗气的喝骂。
  孟清只觉得他这个父亲当的实在可笑,冷声质问,“小孩子打架拌嘴?你见过哪家小孩子打架,还把对方往死里整的。”
  “口口声声说是我和阿松的父亲,却没干过一件人事儿,没一样值得我们尊敬的,父亲这两个字,你也配?”
  孟大壮被她质问得脸上发红,更觉得恼恨不已,拍着桌子呵斥,“那野猪我已经允许你带回去了,不用孝敬我,你还想怎么样,快点把你弟弟放下来!”
  呵呵。
  孟清只想冷笑,“那头野猪是我猎到的,是属于苏家,本来就是我的东西,什么叫你允许我带回去了!”
  “至于放下他,得让他尝到了阿松受到的苦果,我自然会放了他的!”孟清笑了笑,有些诡异。
  孙小花和孟媛一看,暗道不好,想要去拦,孟清直接一手掐上了孟明的脖子,冷眼看着她们,“我看你们谁想上前来?”
  “孟清!”孙小花吓得声音都跟着尖利了几分,满眼的愤怒阴狠,“放下阿明,不然我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却是不敢在上前。
  孟媛攥紧了拳头,目光一扫门口的众人,柔柔弱弱的开口,“孟清,杀人也是要偿命的,更何况阿明还是我们的亲弟弟,你怎么忍心!”
  村人看向孟清的眼神,也充满呢不赞同,鄙夷不屑。
  有人觉得孟清太过分了,忍不住站出来说教,“都是小娃儿家家的闹腾,没必要这么较真的吧,你不能这么得理不饶人,孟明再怎么说也是你的弟弟。”
  这话都不用孟清反驳,那边孟明已经蹬着腿,羞愤怒恨地咒骂起来。
  “孟清,你这个贱人,畜生!我娘说了,你们都是贱人!吃我们家的,用我们家的,还不回来伺候我们!你们该死,该死!”
  “你和孟松都该死,都是小畜生!”
  众人的脸色变了,看着孟明,又看向孙小花,眼神微妙。
  孙小花又气又急,恨得心里在滴血。
  孟清转眸看向那个说她过分的人,冷冷一笑,“现在看见了,普通人家的小娃儿,哪里会有这么狠绝的心思?”
  那人僵着脸,不说话了。
  孟清冷冷笑,直接拎着孟明出门,有人想上来拦的话,她直接就掐上了孟明的脖子,“想要上来捣鬼的话,也要看看能不能承受那个后果。”
  孙小花阴怒不已,孟大壮也是一脸暴怒,却都没有上前,只敢在后面跟着。
  有了刚刚的事情,也没有人再敢出声替孟明说话了,朱氏眼珠子转了转,赶紧跟着去瞧瞧情况,看向孟清的眼神,晦暗不明。
  要看孟明直接到了河边,似乎要将人扔进去的样子,孙小花两眼一黑,差点要晕过去。
  “你放开你弟弟!杀人可是要偿命得!他是你亲弟弟,你怎么就这么恶毒啊!”尖着嗓子呵斥。
  孟大壮也猩红着一双眼睛暴喝,“你这个逆女,早知道老子当初就该掐死你的!你要是敢打你弟弟怎么样。老子非要打死你!”
  孟清一手拎着孟明,站在河岸边缘,脚下是汹涌幽深的河水,抬眼冷冷地看着她们,一双清凉的眸子,在月光下冷芒暗藏。
  “你看,你也不是不会做父亲的,也会担心,也会暴躁焦虑,害怕自己的孩子受伤害。”
  她笑了,“阿松也是你的儿子,却得不到你半点关心,甚至没有怜悯过,你五岁的小儿子掉进这冰冷的水里差点淹死。”
  “现在你的宝贝儿子要掉下去了,你心痛焦虑对吧?所以请不要再说你是我们老子,想要我们孝敬的话了,因为你不配!”
  最后一个字说完,伴随着一阵惊呼声,她的手也松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