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一时彼一时
  “阿城,麻烦你去帮软软带份粥。”
  白炔将视线落在盛翼城身上,不知道是不是要在姜软烟面前保持良好形象的问题,白炔对盛翼城的态度也少有的和洵,盛翼城身体不由自主的抖了一下,颇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
  应了一声好,下意识的转身就往外走,一直出了病房的门口,将病房的门带上,才突然悔悟,“凭什么要我去?”
  果断的给盛叔打了个电话,让盛叔安排送到医院,盛翼城又回了病房。
  白炔和姜软烟的对话立刻被打断,两个人齐刷刷的看向盛翼城,盛翼城突然有种不该回来的感觉。
  “那个......粥,我等会让盛叔送过来!”
  盛翼城额头掉落一滴冷汗,总不能说我就是不想看你俩独处所以才回来的吧?
  白炔冷冷的看了盛翼城一眼,盛翼城悻悻的摸了摸鼻子,有些不自在的走到白炔身后,在姜软烟看不到的地方,轻轻的用手指戳了白炔一下,轻声道:“给点面子啊。”
  姜软烟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或许是这声笑太突兀,姜软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连忙摆摆手,“对不起,我没忍住。”
  两眼弯弯,唇角上扬,小梨涡绽放,大眼睛闪烁着光芒,盛翼城立刻看呆了。
  “软软......”
  白炔翻了个白眼,用胳膊肘装作不经意的在盛翼城腹部顶了一下,用眼神警告道:你给我收敛点。
  盛翼城眼中哪里还看得到别人,直到姜软烟将手在他眼前晃动,盛翼城才猛然惊醒,一把抓住了姜软烟的手,眼中的宠溺都快要溢出来了。
  “软软。”
  他又叫了一声她的名字,带着说不出来的柔情蜜意。
  姜软烟的脸腾的红了起来,就要往回抽自己的手,可是盛翼城的手却好像一只打铁钳一样,任凭姜软烟怎么用力,对于盛翼城来说,也不过是小孩子挠痒痒,多了一丝情趣罢了。
  “我......”
  “盛翼城,你弄疼我了!”
  姜软烟打断盛翼城的话,眼神闪躲着不敢看他,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不想再从盛翼城的口中听到那几个字,总觉得好像不该这样,可是又说不出来应该怎么样,总之很矛盾。
  盛翼城一听姜软烟叫疼,立刻举起了姜软烟的手查看,果真一双白嫩的小手上已经有了一大片红痕,心疼又愧疚,“对不起,软软,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你疼不疼?我去帮你找冰袋敷一下,你等我啊。”
  说着,盛翼城已经起身,却被姜软烟一把拉住,手相碰的一瞬间,姜软烟又别扭的快速收回,红着脸摇头:“不用了,没事的,我也不是很疼......”姜软烟的声音越说越低,越说越不好意思,到最后干脆恼羞成怒的喊了一句“哎呀,就是你别去了!”
  盛翼城一下子愣了,白炔翻了个白眼,简直对盛翼城的傻气没眼看,向着远离盛翼城的方向走了几步,脚尖一勾,将盛翼城身后椅子挪了一下方位,而后若无其事的插兜看向别处。
  几秒钟后,病房里一声巨响,然后便是盛翼城惊天动地的惨叫:“白炔!”
  白炔冷笑了一声,虽然没说出声来,可盛翼城还是看到他唇动说的是:“活该!”
  日,有这样坑人的好兄弟吗?
  姜软烟的视线在两个人身上转了一圈,很快明白了怎么回事,咯咯的笑出了声,“小舅舅,你多大了?”
  白炔脸色红了一瞬,也幸好只是一瞬,又恢复了面无表情。果断的转移话题,“你才刚清醒,不能太劳累,在休息一会吧。”
  姜软烟:“......”
  盛翼城:“???”
  你刚才不是还说姜软烟已经睡的太久了吗?
  “此一时,彼一时。”
  白炔当然知道盛翼城什么意思,起身拉了他一下,“我有话对你说。”
  盛翼城用手指指了指自己的脸,“对我说?”
  刚要说你和我有什么好说的,在这里不能说么,对上白炔警告的眼神,盛翼城立刻蔫了,任由着白炔推了出去,临出门还不放心的回头可怜兮兮的看了姜软烟一眼,“软软,你别担心啊,我一会就回来。“
  姜软烟好笑的恩了一声,病房的门就被白炔砰的一声关闭了,隐隐约约还能听到盛翼城渐行渐远的抱怨声。
  姜软烟无奈的摇了摇头,脑袋里突然一阵尖锐的疼痛,好像被谁用铁钉子扎了一下一样,脸色刹那间一片雪白,额头上也遍布冷汗,她一只手扶着病床的边缘向下滑,好不容易躺在了床上,整个人疼的已经缩成了一团。
  “连名字都不知道,你就嚷着要嫁给我?”
  “你以后就叫我辰辰吧,因为我妈妈就是这么叫我的。”
  “这是对我最重要的东西,现在我把它送给你。”
  “等我,我会来接你回家!”
  是谁?
  谁在她脑海里说话?
  姜软烟脑袋里嗡嗡作响,好像有千百个人在她脑海里尖叫,让她根本无法集中精力,那个人明明就站在她的面前,可是她却怎么也靠进不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的身影越发的模糊,到最后彻底消失不见。空留下一声悲伤的叹息,和一句等我带你回家。
  白炔和盛翼城回来的时候,姜软烟已经陷入了昏迷,两个人吓了一跳,恨不得再次把医院闹翻,顾千夜忙了一天刚刚吃上一口热饭,就被盛翼城拎了过来,索性姜软烟只是强迫性的恢复记忆,结果事急必反,累到了神经,所以才会陷入沉睡,并不有什么大碍,饶是如此,顾千夜还是被白炔和盛翼城逼着给姜软烟做了全面的检查,结果自然和他说的无二,那两个野蛮人才松了一口气。
  “谢了。”
  白炔点头,精致的眉眼一片冷然,这声谢也没见多大的诚意。
  顾千夜冷哼,“你要是真谢我,就让我多喘口气,一天连续做了多少场手术,你当我是神啊,就算是神也需要休息好不好?”
  白炔没吭声,盛翼城先忍不住了,“现在没你的事了,你可以回去休息了,怎么这么久不见,你还是这么多话,吵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