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8
  050爱之初体验
  苏浔这家伙真是随时随地发/情。
  发/情期真可怕。
  这让阮娇娇想到了同等生物——泰迪。
  发/情期,见谁日/谁。
  虽然把苏浔和泰迪想到一块儿令人有点想笑,但这种感觉被阮娇娇强忍住了。
  他们现在还在阴谋现场呢。
  屋内,苏铭和柳如烟居然还在落花城城主死不瞑目的尸体面前,热吻了一阵子后才来商量后续。
  “怎么办?人死了,好可怜……”这个时候柳如烟恢复了她傻白甜的本色,看着地上的尸体软软地开口说道。
  “只怪他看到不该看的东西。”苏铭穿上裤子,看了地上的尸体一眼,“正好,苏浔也在。这个黑锅,他背定了。”
  提到苏浔,柳如烟的神色有些心虚和害怕。
  “他这次给人的感觉,很不一样了。这样会不会……”
  “不然呢……反正他肆意妄为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苏铭倒是淡定,“多杀一个,错杀一个。对他来说,有什么区别吗?再说了,落花城城主的贪污腐败案,不是早就在调查中吗?差的只是我们的一个结果而已。”
  “……”
  身后的苏浔终于平静了下来。平静得都有些异样了。
  等到苏铭和柳如烟大摇大摆从房间走出去后,阮娇娇才来看背后的苏浔。
  他已经恢复了平静,一双浓黑的眸子看不出任何的情绪。
  “大人,你没事吧?”
  “回去吧。”
  苏浔握着她的手,轻松地抱起她,从栏杆上跳下。这家伙,从来都不肯走平常路。
  苏浔好像真的没什么太大的事情。回去的路上,阮娇娇一直在想落花城城主的事情。
  “大人,你真的没事吗?他把杀人的罪名全部推给你呢。”
  和苏铭的说辞一样,苏浔显得很平静。
  “又不是第一次了。”
  “你不在乎?”
  “为什么要在乎?”苏浔很奇怪地看了她一眼,“又不是我杀的,干嘛要在乎?”
  “可是,你被冤枉了啊?”一般人不是应该很在意这个问题吗?
  “说过了,不是第一次。也不是最后一次。”苏浔歪着脑袋看了她一眼,“不过,被你提醒了。我最近需要低调一段时间了。”
  “……”
  难道以前他们过得很高调么?
  路上,苏浔也对落花城城主的死发表了一些意见。
  “恐怕,苏铭来这边不单纯。”
  “什么意思?”
  “难道,你还真的以为他是因为撞见了两人的女干情被灭口吗?”
  阮娇娇惊呆了,“难道不是吗?”
  “苏铭和太子都不是为了女人会生隔阂的人。”换而言之,柳如烟只是杀落花城城主的借口。
  想来,太子应该也听到了落花城这边的一些风声,不过是对苏家起了心,还是对他,或者两者都有?
  苏浔眯着眼睛,好一会儿才说道:“看来,我们要暂时离开这边了。正好,我这几天不太方便。出去玩几天也行。”
  就这样,一场逃亡之旅被苏浔轻描淡写地说成了“玩几天”。
  等到阮娇娇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经被苏浔背着再次进入了大雪山。
  这一次,对两人来说,都有些驾轻就熟。
  苏浔显得很惬意,带着阮娇娇熟门熟路地找到了当时苏浔娘住的山洞。
  山洞一如既往的简陋,苏浔把她放下后,抖了抖尾巴上的雪,就出去了。
  “你去哪里?”
  “带点东西。”
  苏浔说着,就出门了。一直到夜幕降临的时候才回来。
  山洞外,依然徘徊着一些雪狼,但是却没有杀意。
  它们摇着尾巴在山洞门口徘徊,仿佛,是在保护她一般。
  苏浔扛着一大包东西回来的。
  阮娇娇仔细一看,是一些木头。还有一些食物。最后,还有一张完整的狐狸皮。
  “这是什么?”
  “狐狸皮。给你的。”
  阮娇娇摸着狐狸皮,想着苏浔说过的要送她一条毛茸茸的尾巴,原来,还真的送了。
  只是可怜了那只倒霉的狐狸。
  等到阮娇娇烤好了苏浔带来的野鸡后,发现苏浔还在忙。
  他忙着刨木头,显然,他带来的工具不太完备,有些木头很粗壮的地方,他就变出爪子,自己抓了两爪。
  不知道为什么,这样的苏浔让她觉得很新奇。
  那恐怖的大爪子,用处居然是来刨木头。真是太好笑了。
  “大人,你在做什么?”
  “床。”
  苏浔言简意赅,吞了一口鸡肉后,大爪子变出来又开始刨刨刨。
  看着地上的碎木屑,阮娇娇咬了一口鸡肉,看来,苏浔的木工之路,任重而道远。
  月明星稀,阮娇娇和洞口的雪狼建立了深厚的友谊,他们在雪地里翻滚的样子,萌萌哒的样子略像狗不理。
  和雪狼玩累了,阮娇娇回到了山洞。
  山洞被苏浔刨得更加宽阔了,在山洞的中间,放着一张简单的木床。木床上还放着那厚厚的狐狸毛。
  厚厚的毛,看着很松软的感觉。
  阮娇娇一下就爱上了这张简单又温暖的大床。
  “大人,你真厉害。”
  苏浔摸了摸耳朵,开始收拾山洞里的木屑,一边还对阮娇娇说道:“我有些饿了。”
  阮娇娇失笑,这个样子,一被夸奖就有点傲娇的样子,真是和狗不理一模一样呢。
  山洞里有点冷,不过点上了火,扑上了厚厚的狐狸毛,暖和多了。
  阮娇娇劳累了一天,躺在厚厚的狐狸毛上只想好好睡一觉。苏浔抖着尾巴,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在她的旁边躺了下来。
  阮娇娇眯着的眼睛睁开了又闭上了,然后又睁开了,连续了几次后,她才缓缓开口说道:“这个样子,好像落荒而逃。”
  苏浔的头忽然凑过来,靠在她的肩膀上,嘟囔了一声,“好困。”
  阮娇娇侧头,不知道什么时候苏浔已经睡着了,抱着她的一只手,安静地熟睡着。
  她看了一眼那手,因为频繁地变成爪子刨木头和墙壁,所以很多地方都磨破了。
  他的治愈力很强,她的肉眼都能看到那些伤口在愈合。
  兽人的治愈能力这么强,和人一点都不一样。不过是不是因为这样,兽人更容易敞开心扉直接去爱或者去拥有,因为即使受伤了,也很快能愈合起来。
  这点,和人类一点都不一样。
  这么想想,真是一点都不公平呢。
  阮娇娇模模糊糊地想了很多,到最后,她抱着苏浔的手,也沉沉地睡着了。
  再次清醒的时候,阮娇娇是被下面一阵尖锐的疼痛给痛醒的。
  她睁开眼睛,对上的是苏浔一双血红的眸子。
  “大人……”
  她一动,苏浔的脸色狰狞了起来。他的脸色有些矛盾,好像陷入了冰与火的煎熬之中。
  但是被煎熬的人不只是他,对阮娇娇来说,更加重要的是,为什么她会在睡梦中被莫名其妙地“睡”了。
  苏浔显然还是那个单纯的boy,他在睡梦中,大概是发/情期到了,所以按照自己想要的就那么做了。
  可他不懂温柔,所以对阮娇娇来说,这绝对是酷刑。
  这样不行。
  尽管在跟着苏浔的那一天起,她就做好了准备。可是这次,还是超乎了她的想象。
  太疼了。
  她好像被钉在木板上的蝴蝶,无力地振翅,却总也逃离不开来。
  “苏浔。”她伸出手,却没有推开苏浔。熊博士说过,打断发/情期的雄性,后果不堪设想。
  如果不能推开,还不如善意温柔地引导。
  “苏浔。”
  听到了身下的声音,苏浔血红的眸子中闪过一丝橙色。
  “苏浔。”那个声音继续叫了他一下,他好像在迷雾中行走的路人一般,忽然找到了方向。
  他睁开了眼睛。
  底下,是一张漂亮得近乎娇媚的脸,她蹙着眉心,脸色苍白。他抬起手,发现自己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变成了爪子。
  尖锐的利爪挨到了她的脸蛋,一不小心就划破了,一丝血迹流了下来。
  他有些懊恼,收回了爪子。
  人类真是脆弱啊,这是他以前就认知的。不过不知道为什么,相比以前他喜欢血腥的红色,现在却讨厌看到她的脸上出现任何的血迹。
  真是很奇怪。
  底下的女人仍然蹙眉,让人心里很不爽。
  他或许应该伸出手,捏住她的喉咙,他不喜欢她呈现这样的样子。
  可是,爪子刚伸出去,她忽然软软地叫了一声。
  “苏浔。”
  很多人,叫过他的名字。不过是代号而已。两个互相不喜欢互相利用到最后结合下产生的一个代号。
  他不喜欢这个名字。
  但是被底下的女人这么一叫,他首次觉得心口涌过莫名的情绪,好像涨涨的,有什么东西在里面跳动得厉害。
  他伸出手,变手为爪,按住了那跳动的心脏。
  最后,他看着底下那张痛苦的脸,轻轻地凑上去,吻了吻她满含泪水的眼。
  心跳加快,眼睛变红,手变成爪子。
  他是发/情期到了啊。
  原本想要撕裂一切的冲动,可是在这一刻居然没有。
  他的身体是滚烫的,情绪却慢慢冷静了下来。
  冷静地亲吻她的眼,冷静地擦去她的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