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8章 审讯
  曲长靖隔了好几天才回来,他在京郊练兵并且开始着手选人前往燕猛。
  京郊和宫中禁军早就已经超出了定量,曲长靖不仅要裁兵还要选人前往燕猛,军营一片哗然。
  但是他们心中不满也不敢明面露出来,军营里哗变视同谋反。
  “萱儿在家闷了好久了,缠着要你带她出去玩呢。”孟鸢清笑道,“我已经答应了,你可必须有空才行。”
  “明晚或者后天吧。”曲长靖道,“这两天事情多。”
  “反正过年前得带她出去。”孟鸢清道,“过年我们肯定得入宫面圣的。”
  曲长靖笑着答应,还跟无忧京墨再三保证这两天就带他们出门玩。
  结果好不容易等曲长靖忙完这两天,孟鸢清又入宫了,一家四口总没有长时间团聚的日子,气得无忧在家哇啊大哭。
  然而孟鸢清入宫也不是为了别的事,是为了后宫之争。
  凝泽与她再三商量,最终决定当天到场的人要有太后皇后、孟燕姝沈卓妍、还有沈家李家的人在。
  “这件事本不该叨扰母后,只是事情干系重大,儿臣只得惊扰母后走这一趟了。”凝泽道。
  太后一边闭目享受着宫女的按摩一边从鼻间长长叹息一声。
  这几天宫里一直被一股紧张且压抑的气息笼罩着,她在后宫历经数十载,即使她年近花甲,依旧能够敏锐地嗅到这背后意味着什么。
  汤令敏虽然正装出席,可是掩盖不了身上那种尴尬局促来。
  后宫出了事,认真怪罪下来,便是她治理无方,无才无德不能御下。
  可是她们做了半天也不见凝泽又说什么了,直到有人禀报安乐郡主到了,凝泽脸上的表情才出现些微的变化。
  孟鸢清……汤令敏内心闪过一丝厌恶和绝望。
  为什么又是她!
  孟鸢清入殿给众人请过安,然后凝泽赐座,凝泽看一眼孟鸢清,对她露出一个含笑的表情来。
  “把人带上来。”凝泽缓缓开口,声音有些疲累。
  这几天他为了兵马的事几乎是寝食难安了,再加上心心念念为心儿报仇,他今早照镜子恍惚间觉得自己老了好几岁。
  李充仪被两个嬷嬷给带上来了。她已经被软禁了好几天,现在素着一张脸穿着皱了又被勉强整理一番的衣裙,肚子已经大了起来,想来有五个月了。
  她缓缓跪下给众人行礼,完事依旧挺直着背。
  凝泽挥挥手示意让她坐着,然后又有三个人被带上来了,是佑楷的的奶娘和贴身太监和宫女,他们之前被孟鸢清和凝泽一通好打给打得几乎只剩一口气,又被凝泽下令给救回来不停审问。
  结果已经出来了,邓嬷嬷他们都是受了李充仪的指示在教导大皇子的时候略微动了那么些手脚。
  那些“大逆不道”的话还有品行不端的事都是他们偷偷教唆的。
  佑楷年幼,且平常都是他们来带着,所以轻易就听了他们的唆使。
  佑楷也在孟鸢清的耐心询问下说出当日以佩戴玉马掷伤京墨的前因后果。是为了当日二人比武输给了京墨,加上邓嬷嬷在他耳旁说他身为大皇子却被人比下去,下不来台,连皇帝也看不上他云云的话。
  那日二人玩闹,佑楷见京墨不听他的,事事对他恭让,再加上之前的事就一怒之下砸伤了京墨。
  至于以后当了皇帝打人杀人的话也都是平常邓嬷嬷他们教的。
  孟燕姝已经忍不住掉眼泪了,没想到她的儿子竟然被身边人教唆成这样,她还一心维护他们!
  “李充仪也嘱咐,倘若有一天东窗事发就劝赖到淑妃娘娘头上。”邓嬷嬷抬起头略看台上一眼,又迅速低下去。
  被提到的沈卓妍脸上起了微妙的起伏,很快归于平静。
  “李充仪,这件事你可认?”凝泽冷冷问道。
  李充仪原本面无表情,闻言轻的嗤笑一声:“圣上,当宫人招供的是淑妃时,您不信;怎么他们一说是妾身做的,您就信了。”
  凝泽微微一笑:“就知道你有这番说辞。”
  这件事的确很难证实,因为李充仪做这些事的时候并没有假以人手,而是亲自去做的。
  但是一个人做过什么,总会留下证据的。
  邓嬷嬷替李充仪做事自然要拿好处的,李充仪给的其中一个好处就是给她的儿子谋个好前程。
  凝泽派人找到邓嬷嬷的儿子,从他身上找到了跟李充仪有关的东西。
  “这个田契房契地契都有人证物证,证明是你的族人帮忙购置的。”凝泽说着又让人把那几个李氏族人带上来。
  “李夫人可认识他们几个?”凝泽问。
  李夫人有印象,但是不太记得了,还是身边的嬷嬷认出来是李充仪生母的娘家亲戚。
  李充仪得势后她生母那边也沾了点光。
  到此,李充仪原本挺直的背忍不住微微颤抖。
  她深居后宫,后宫里的大小事她可以尽力一己之力去做,可是宫外的事呢?她的手没有那么长,只能依靠这些人。
  凝泽微笑:“你与你生母母女情深,你入宫为妃的这几年没少补给他们。总不至于,连你的母亲都会替外人做事坑骗自己的女儿吧。”
  提到母亲,李充仪的身体开始不停地颤抖,眼睛也泛红了。
  没想到竟然是输在了这上面。
  不,她早该想到会是这样。
  那群蠢货只会吸她母亲的血!只会吸她的血!
  “大皇子这件事暂且放一放,你真正的罪行还在后头呢。”凝泽道,“元庆五年淑妃流产,这件事朕当时盖过不提,可是朕知道后头一定有人作祟。”
  说着他轻轻叹气,只是那时候他一门心思认定了是孟燕姝干的。
  他想着孟鸢清,想着孟燕姝是他和孟鸢清的唯一联系了,所以把事情当成是天意不可违揭开了。
  这些话他自然不会说出来。
  “只是朕苦于没有证据,因此苦恼两年,终于在安乐郡主的襄助下发现端倪。”
  事情的突破口还是佑楷,佑楷身上带的那瓶“香水”
  当年淑妃流产的时候身边就是孟燕姝和佑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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