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我就是孙子
  帝冥夜听着便觉得额角青筋直跳:“知道的这样清楚,确还是这般做了。灵儿,你究竟将我放在何处?在这种生死关头之时,可曾有一刻想过……若你遭遇不错,我当如何?”
  说实话,她当时没有考虑那么多,也许是将雪夕颜看的太重。
  她这辈子没有几个在意的人,为数不多的那么几个,她想好好护着。
  况且当时,她也没往坏处想,为了多几分胜算,她还特地多服了两颗解毒丸。
  “我当时没想那么多,况且……我做事一向有把握,你看我现在不是也一点事没有嘛!”
  她说着,唇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染上眼底,似乎连带着稀碎的星光在她眼底绽放。
  帝冥夜抿了抿唇,深觉得拿她没办法。
  只能无奈的蹙眉,随后一抹低低的叹息溢出了唇角……
  将她抱了起来,指尖一弹,一道灵力光芒朝着榻上的雪夕颜弹了过去。
  指尖光芒很淡,拂灵没有瞧见。
  帝冥夜抱着她从屋里出来的时候,风清扬整个人急得团团转,试图从结界内冲进去,却被光波弹出去老远。
  刚从地上连滚带爬的爬了起来,就瞧见了这二人出来了,帝冥夜顺手撤了结界。
  风清扬大吼:“怎么样了!小阿颜还好吗?”
  在外面这几个时辰榻差点便发疯,从来不知道等待是一个如此漫长的过程。
  他好几次心里生出了要将这屋子拆掉踏进屋子里的想法。
  虽然是不理智的,但却是心里的真实想法。
  此刻看到两个人出来,他一下子便炸了。
  帝冥夜凉嗖嗖的看了风清扬一眼,淡淡然开口道:“连个保护人的能力都没有,还在这儿吼什么吼?”
  无法反驳,风清扬自知理亏,但这也是事实,直接朝着屋里跑。
  帝冥夜道:“明日,来国师府一趟!”
  风清扬心情不好,语气也不怎么样,很不想搭理他的样子:“你让我去我就去,那多没面子,不去!”
  帝冥夜唇角勾笑:“你会哭着来求本座的!”
  风清扬火气蹭蹭往上冒,刚踏上门槛的收了回来,又扭头看了帝冥夜一眼:“去了我就是孙子!”
  帝冥夜无所谓勾唇,怀里的拂灵缓缓睁开眼,似乎是意识到了什么。
  像是觉得自己不够坚定,在帝冥夜面前自己一向没什么面子。
  风清扬又加上了一句:“我要是当真哭着来求你,小爷我当场给你学狗叫!”
  说完这么一句,风清扬气呼呼的甩门进屋了。
  榻上的雪夕颜此刻已经睁开了眼睛,但房里却有些狼狈,地上还有血迹。
  大片大片的,看上去触目惊心。
  要不是雪夕颜已经恢复正常,脸色除了苍白一些以外看上去并没有什么不舒服的样子,风清扬缓缓走了过去。
  “夕……夕颜?”他难得正常的这么叫她,以往看到了雪夕颜这人都会贫嘴几句。
  但是此刻却小心翼翼的,生怕说错了什么。
  看到榻上女子苍白毫无血丝的小脸蛋,他忽然间觉得心里烦闷,十分的不舒服。
  “你怎么了?”
  雪夕颜没说话,只是低头看了看自己手腕上的小口子,默默的落了泪。
  方才发生的事情她迷迷糊糊知道一些……
  开口便问道:“姑娘呢?”
  风清扬抿了抿唇,走到了榻边坐下:“你……都知道了啊!”
  “月姑娘她确实来为你解毒了,不过……刚才已经被帝冥夜那货给带走了,估计有他照顾月姑娘很快就能恢复了。”
  榻上神色淡淡的雪夕颜忽然间抬眸,泪眼汪汪的样子一下子便映入了风清扬眼底。
  “夕颜……你,你这是怎么了?你怎么哭了?”
  他居然这么粗心大意,居然没看到她落泪。
  他很少看到女子落泪,尤其是雪夕颜,她性子有多清冷风清扬不是不知道,他一直觉得像雪夕颜这样的女子估计不会知道什么是哭……
  可是乍然间看到雪夕颜落泪,他忽然间觉得心头一紧。
  整个人都慌乱无措的不知道该做什么了。
  雪夕颜不说话,眼睛一眨不眨,眼泪就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往下掉。
  “带我去找她……”
  这个她说的是谁,风清扬几乎是在片刻的功夫下就明白了。
  点了点头,却又摇头:“不行,你现在这个样子怎么出去?”
  他压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时候,只能凭借一点想法去猜。
  “阿颜,你是不是觉得月姑娘救你费劲了?没关系的……月姑娘她好好的呢?”
  好?
  怎么可能会好好的?
  她以前曾听月姑娘提起过,嗜血毒蛊的事情,所以在昏迷的那一刻,她根本不敢去地宫,也不敢燃感应符。
  但是却没想到风清扬居然传信到了幽月门地宫。
  微微蹙眉:“她为了救我,让自己受那么大的痛苦,这世间……除了她,不会再有人这样对我了。”
  姑娘对她很好,姑娘的情她这辈子也还不完,原先是想要去找她的,可是现在却忽然间不想了。
  姑娘是被国师大人带走了,所以说……
  她还是明日再去吧。
  “夕颜,你前两日究竟去了何处?为何……会将自己弄成这副样子回来?是谁?你告诉我……”
  那个胆子如此大居然敢对雪夕颜的下毒,若是让他知道,自己一定将那人的头拧下来当球踢!
  雪夕颜没有说话。
  风清扬又问了几句,间雪夕颜低着头压根不开口,他究竟有多倔强自己知道。
  所以也不逼他,笑着开口道:“既然你不愿意说,那我就不问了。只不过,阿颜,你可知你这次当真吓到我了……若不是月姑娘……”
  接下来的话他没有再说,实在是太可怕了,他不敢再想下去。
  这么多年他一直没有个正形,总是在这世间游走,认识他的人皆说他风流不受管教,桀骜不驯让人头疼。
  但是只有他自己知道,这么多年他一直都想要找一个真正喜欢的人。
  不想家里那个死老头那样妻妾成群,他只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