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不如妾,妾不如偷
  从方二的房间回自己房中的路上,方盛林就觉得有些头疼了,怎么稀里糊涂就被人套进圈子里了呢,而且怎么每每想要做点什么事,都能被方二那傻子给撞到!
  不过越是这样,方盛林心中对于林昭月的渴望就越强烈,如同被人隔着靴子挠痒痒。
  林昭月这小娘们,心里跟明镜似得,方盛林嘴角微微向上,他早就吃惯百依百顺娇滴滴的女子,如今来个颇有心机的,倒也觉得新鲜。
  方盛林心中想着自己肯定是要得到林昭月这个女人的,因为对方已经全然勾起了他的好胜之心。
  此番心里路程果真就是应验了妻不如妾,妾不如偷的这一句俗语。
  “一副春风拂面的模样,”方吴氏瞧着自家相公傻笑的模样心里咯噔了一下,“可是遇到了什么好事?”
  方盛林正了正色,“你可别疑神疑鬼的,如今家中才结了喜事,可别落了旁人口舌。”
  说到此处,方吴氏眉头一皱,“我本以为新媳妇进门我能轻松一些呢,想不到连着几日,还都是我干活!”
  方盛林替着怄气的娘子捏了捏肩膀,“那也是娘子你能干啊,若是旁人还不得忙死!”
  方吴氏嫁入方家多年,她的相公挑挑眉头,她便知道他心里打着什么算盘,因而道:“又是惹了什么祸?”
  “知夫莫若妻。”方盛林笑了起来,“刚刚路过方二房门前,被那两夫妻搅得出了神,不自觉就应下以后还由你打理厨房一事。”
  方吴氏听到此处愣了一下,而后问了一句,“你说什么!”
  这事是避不过的,方二那娘子是故意给他下得套,可他如今已经走上了这步路,便已经没有回头路可以走了。
  “那方二的娘子不会煮饭,你也正好借机在娘亲面前打了好印象……”
  话还未说完便被方吴氏给打断了,“你这什么意思!”
  “你瞧我,饿便是一被人捧着就得意忘形了,”方盛林有些懊恼,“不行我就拉下脸来同方二那两夫妻在说道说道。”
  方盛林磨磨蹭蹭地不愿意走。
  “算了。”方吴氏叹了一口气,她是心知自己的夫君最爱要面子,此时不给他一个顺坡,往后可是要记恨自己的,“我瞧着那方林氏懒得很,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怎么娶了这样的一个懒婆娘进门!”
  方盛林见自己的娘子松便舒了一口气,而后转身一把将自己的娘子搂在了怀中。
  方吴氏红着脸娇嗔道:“大白天这是想做什么啊!”
  “自是想造个娃娃咯。”
  便在大堂哥这儿一片风光无限好的时候,林昭月正在厨房翻弄她的排骨,她这哪里是嫁了相公,分明是嫁了贪吃的傻儿子。
  方二的眼珠子就快从眼眶中掉出来了,“好了没有啊。””
  “排骨没有腌好,一会入不了味。”林昭月用小碗盖着腌制的排骨,“这得放一会。”
  方二很认真地点了点头,但是他的眼睛并没有从那一碗排骨上移开。
  “你就打算一直盯着啊?”
  林昭月不过调侃两句,但方二却极其认真地点了点头,“我在等着。”
  这是第几次觉得这傻大个可爱了?林昭月不禁要用力拍拍自己的脑袋了,看看这里面是不是进水了。
  大约半柱香之后,林昭月从空间里拿了几颗豆豉,用刀拍扁后加上些许的蒜末,盐和酒再盖上盖子等到了一会。
  “还没好吗?”方二咽了咽口水。
  “这豆豉蒸排骨你吃过了?”
  方二抬起头看了一眼林昭月,很认真地摇了摇头,“没有。”
  “但是你好像很期待的样子。”
  方二无限向往的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娘子的手艺我是知道色,肯定不会错。”
  被如此信任的林昭月显得有些不好意思,“口味这种东西不好说啊,何况若不是我带着空间能有源源不断的调味料,恐怕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
  然尽管林昭月此番说辞十分诚恳,奈何方二全然不懂接收,他只是盲目地相信着对方,“娘子的手艺是天下第一。”
  林昭月瘪了瘪嘴,这帽子太大,她听听也就算了。
  排骨腌制完毕,林昭月调过的地瓜粉水,随后放入蒸锅内。
  整道豆豉蒸排骨用了一柱香的时间,方二已经闻见锅里冒出的排骨香味,他迫不及的拿着筷子,等待着第一块排骨的出锅。
  被剁成小块的排骨冒着热气,雪白粉嫩的模样令人胃口大开,方二也顾不上刚出锅的排骨是否烫嘴,先夹了一块咬了一口,“啊,嗯,好烫。”
  可即便如此,方二依旧趁着热乎劲将排骨吃得快要见底。
  因见着方二吃饭的模样,林昭月也忍不住想尝尝自己做得排骨到底是什么味道,可对方一见她拿去筷子,立刻像是母鸡护着小鸡的模样将整碗排骨护在胸前。
  “是方二的。”
  林昭月哭笑不得,最终也只得放下筷子。
  “算了,”方二夹起一块排骨吹了吹后递到了林昭月的面前,“因为是娘子,所以我才舍得给的。”
  肉被递到了林昭月的嘴边,于是她顺势张开嘴让方二喂了进来,马马虎虎还算是过得去。
  “剩下的就是方二的了。”方二抱着碗将碗底剩下的两块肉吃进肚子,待碗底只剩汤汁时,他脸上流露出惋惜,其中一只手紧抓着碗,而另一只手则用筷子沾着汤水吸了起来。
  “这习惯可不好。”林昭月纠正了方二的坏习惯,“让别人瞧见还以为我们家没家教呢。”
  方二受了批评低下头,许久才抬起来道:“我差点忘记了,叔叔说,后日你回门,叔叔已经备了一份礼,你空了就去看看有没有不周全的地方。”
  繁文缛节是林昭月最头疼的地方,她本想说自己家中已无父母,回门不回门其实也都无所谓,但扭头看见方二痴痴地望着空碗,又觉得自己这临时冒出来的想法太过于蠢钝,跟一个傻子谈礼节,她都要开始怀疑,傻得人到底是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