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一我打不过怎么办
  “什么不好的感觉?”
  薄谦沉关心的视线地看进景年的眼里。
  景年轻咬着唇,“不知道,说不清楚是什么感觉,可能是舍不得跟你分开。”
  “真的这么不舍?”
  薄谦沉温和地问。
  不等景年回答,他便拉着她就走,“跟我一起回去,四九城这里我让薄二处理。”
  “谦沉哥哥,不要。”
  景年不愿意跟他一起走的抽出被他握着的手。
  轻快地笑,“你走吧,我跟你开玩笑的。”
  薄谦沉看着退到两步外的景年明艳的眉眼,平静地问,“你不送我去机场了?”
  “不了。”
  她怕自己到时又舍不得。
  虽然之前八年多都一个人过来了,可现在和薄谦沉在一起之后,她发现自己受不了和他任何时候的分开。
  薄谦沉也不勉强她,勾唇浅笑,“好,那我走了。”
  “嗯。”
  景年眉眼弯弯地看着薄谦沉。
  薄谦沉走到门口,又返回来紧紧地抱了抱景年,才松开她,大步离去。
  “大少爷,景小姐不跟你一起回北城吗?”
  薄谦沉一上车,薄二就问。
  他垂眸,一边看着手机,一边回答,“她不回去,这几天你保护她的安全。”
  “是,大少爷。”
  薄二答得有些没底气。
  过了片刻,他又补充一句,“大少爷,我怕自己没有那个能力保护景小姐。”
  上次他想保护景年,结果丢脸的还要景年救。
  薄谦沉抬眸,冷冷地朝薄二看去。
  对上他的眼神,薄二心头一哆嗦,下意识地保证,“大少爷,我一定会保护好景小姐的。”
  “风瞿任肯定不会坐以待毙,黎情那里,你要看好。”
  “是,大少爷。”
  “那个方宇,你可知道他有问题?”
  薄谦沉的话把薄二说懵了。
  好半晌,薄二才茫然地眨了眨眼,“大少爷,方宇有什么问题?”
  “黎情的事,是他泄漏的。”
  “大少爷,对不起,我一会儿回去就……”
  “留着观察观察,他既然喜欢当叛徒,那就让他一直当下去。”
  薄谦沉淡漠的语气里,透着蚀骨地寒意。
  薄二这次反正很快,“是,大少爷,我明白了。”
  原来,那天是方宇泄漏的秘密,薄二觉得自己真是眼瞎脑残。
  薄谦沉一登机,风瞿任就得到了消息。
  “薄谦沉回了北城,只剩景年一个人在四九城了?”
  他捏着杯子的力度加重,眼底迸出的阴戾之气看得管家都心底发寒。
  “是的,老爷,薄谦沉十分钟前登机的,如今只剩景年一个人。就是不知道她把黎情藏到了哪里。”
  提到黎情,风瞿任的老脸就更加的阴沉如暴风雨来临前的天际,一字一顿,“不管派多少人,都要找到她。”
  管家点头,“是,我这就安排下去。”
  “那个景年很邪门,不知道是不是会什么特异功能之类的。她要是从黎情嘴里得知了真相,肯定会告诉风筝。”
  风瞿任绝不允许风筝把景年和薄谦沉当成亲人朋友。
  他要风筝亲手除掉景年和薄谦沉。
  管家不明白地问,“老爷,那现在该怎么办,风筝虽然回了f洲,可景年和薄谦沉要联系他,也不是不可能。”
  风瞿任冷冷地看他一眼,沉声道,“让风润过来。”
  “是,老爷。”
  管家立即点头。
  时庭酒店。
  景年站在落地窗前,看着天空的远处的天际飞机冲上天,她心里的思念就开始悄无声息的滋长。
  总有一种薄谦沉这次回北城,他们很久都会见不到的感觉。
  直到再也看不见飞机的影子,她才回到沙发前,把自己扔到沙发上,拿出手机给凌博发信息。
  消息发出去,景年的手机铃声接着响起。
  看到来电显示的名字,她眸底落进一丝凉意。
  凌厚打的电话。
  盯着手机屏幕看了半晌,直到铃声快停止的时候,景年才漫不经心的按下接听键。
  “喂。”
  “景小姐,我是凌厚,你现在有时间吗……”
  凌厚的声音透着几分苍老和上位者的威严。
  景年不太以为然地笑了一声,眸底一片冰冷的寒,“凌老先生有事吗?”
  这话出口,对方默了几秒。
  她语气里不加掩饰的淡漠,令凌厚心情很差。
  但又不敢发作。
  “有点事……我就在时庭酒店对面的私人俱乐部,还请景小姐抽空过来一趟。”
  景年知道那家俱乐部。
  集各种休闲娱乐于一体的。
  一个小时后,她在鱼塘边找到了钓鱼的凌厚。
  阳光很暖,虽有着轻微的风,但并不是太冷。
  景年轻轻拉了下脖子上的限量款围巾,走过去。
  凌厚身后站着五名保镖,呈一字的排开着,看见她过来,其中一人上前对凌厚说了一句什么。
  凌厚缓慢地转过头来。
  看见景年那张美得张扬的脸,他浑浊的老眼里闪过一抹锐利的光。
  “给景小姐搬张凳子过来。”
  凌厚吩咐身旁的保镖。
  对方恭敬的应了一声,转身去搬凳子。
  景年懒洋洋地站在那里,眉眼浅淡地看着凌厚,逆着光,他眼底色泽太暗,她不禁皱了皱眉。
  手机消息响。
  是凌博发来的,【年年,我一会儿过去。】
  景年隔着手机,抬眼看着凌厚,用语音回凌博的消息,“你不用过来,完了我再打你电话。”
  “景小姐不会是告诉了阿博吧?”
  凌厚长满皱纹的老脸上浮起一丝不悦。
  景年散漫地笑,只是笑容并不走心那种,“是啊,就是告诉凌博。”
  “你,还怕我把你怎样不成?”
  想到自己找她的目的,凌厚压着心头的怒气。
  这个景年,他是怎么看怎么不喜。
  和方家的方菲相比,她简直就是一个乡村野丫头,真是半点不委屈了她那花瓶的称号。
  景年一手拿着让他们是,头微偏地半边脸蛋沐浴在暖阳下,“你这么多保镖,我只有自己一个人,万一一会儿你老要动手,我打不过怎么办?”
  凌厚一口气堵在心口。
  捏着鱼竿的手紧了紧,压了压火气才又开口,“我可是听说风家那老不死的手下二十个保镖都不是景小姐你的对手的,我带着他们,是想跟景小姐请教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