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淡漠地问,“还有事吗?”
  想说的话卡在喉咙处。
  景年小脸微变的在心里骂了句脏话。
  再开口,声音没了刚才喜悦,淡然平静地说,“是这样的,我那天收到一条信息,想请你帮我查一下对方的身份。”
  “景小姐,你把号码发给我吧。”
  薄言的语气温和又礼貌。
  不像薄谦沉对她的冷漠。
  景年把那个号码念了一遍,又告诉薄言,对方发的信息内容。
  薄言说记下了,等有了结果告诉她。
  景年微笑地道谢,“那我就等你好消息了,谢谢你啦,薄言。”
  ……
  隔绝了外面热气的车厢里。
  薄谦沉依然靠着座椅,一只手随意的放在桌子上,另一只手修长的食指和中指夹着文件翻页。
  不知道有没有听见薄言对电话那头的景年说了什么。
  他身旁的夏思染虽然也听不见电话那头的声音,可她听见薄言喊“景小姐。”
  得知打电话的人是景年。
  她双手交握地放在面前,低垂着眉眼,看不见眼底的情绪,嘴唇抿着的力度有些紧。
  薄言打完电话,扭过头来并没有看夏思染。
  而是把手机还给薄谦沉,恭敬地说,“大少爷,景小姐让我帮她查一个号码。”
  薄谦沉在文件右下角签上自己的名字。
  放下笔,才不紧不慢地抬眼看着薄言,接过自己的手机。
  转头看着夏思染,淡漠地问,“还有事吗?”
  “哦,没,没了。”
  夏思染眸底掠过一抹似慌乱的异样情绪。
  薄谦沉垂眸,看着手机屏幕上的通话时间,“我还要见客户。”
  “我这就下车。”
  夏思染尴尬地红了脸,她的车就在后面不远处,“谦沉,周末见。”
  “嗯。”
  依然是冷冷淡淡地单音字符。
  听不出情绪,夏思染心里无端的堵得难受。
  手握住车把开门的时候,夏思染又突然转过身,“谦沉,当年不告而别,就是因为你的病吗?”
  她指的,不是他双.腿残废。
  而是第三条腿残废。
  薄谦沉把手机锁屏。
  侧过脸,深眸淡漠地看着她。
  夏思染握着车把的力度悄然收紧。
  心里希望他回答是。
  男人的声线凉冷,“不是。”
  她听见自己的心破碎的声音。
  脸色一瞬间又白了三分,一股热潮涌进眼底。
  “医生怎么说,半点希望都没有吗?”
  好一会儿,夏思染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薄谦沉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狭长的眸眯起,“你指什么?”
  “我……”夏思染深吸气,“我一开始只听说你的腿在那次事故中站不起来了,后来又听说,你那方面也受了伤。”
  “嗯,都残了。”
  ……
  下了车,夏思染快步回到自己车上。
  她怕再慢一秒,就会忍不住对薄谦沉说,她准备接受家里的安排,相亲了。
  那话不能说。
  她之所以答应,是因为早上和景年的那通电话。
  可过后,她又后悔,开着车来薄氏集团找薄谦沉。
  即便他亲口说残了。
  她还是不愿死心。
  更不愿意相信。
  夏思染眼前浮现出薄谦沉那张英俊完美的脸,深吸口气,拨出一个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