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谦沉告诉你,他不行吗?
  夏思染心头几番猜测。
  她来一个小时了,薄谦沉都没告诉她。
  “他怕吵到我补觉,就把手机给我关了机。”
  景年越过她,漂亮的眸子看向轮椅上,气质矜贵,五官精致绝伦的男人。
  “残废”也他!妈!招!桃!花。
  抬步,她朝他走过去。
  夏思染深吸了一口气,跟上去。
  景年站在薄谦沉面前,微微低垂着眉眼,轻轻软软地说,“我要去医院看我外公,可以借辆车给我吗?”
  “年年,我送你去吧,前段时间演出,一直不知道年爷爷生病住院。正好今晚有空,我送你去医院。”
  夏思染微笑的接话。
  似乎一点都不在意景年对她的客气和疏离。
  景年的目光自薄谦沉身上收回,无所谓的应下,“那麻烦了。”
  夏思染低头,从名贵包包里掏出一张钢琴演出的贵宾票递给薄谦沉,“谦沉,周末见。”
  一秒,两秒。
  景年默数到五的时候,男人白皙修长的手指捏住了贵宾票。
  声线微凉,“有时间我会去。”
  夏思染脸上的笑容倾刻间明媚,声音染上娇意,“谦沉,我等你。”
  “年年,网上传薄旭升带人去时荒抓奸是怎么回事?他没有对你做什么吧?”
  车子驶往北城医院的途中,夏思染微侧身,看着景年。
  景年困倦地靠着椅背。
  眼皮微掀,“他让人给我下了药。”
  “药,什么药?”
  夏思染的声音提高。
  景年转眸看了她一眼。
  纤白的手指抚摸着被咬破的唇.瓣,没说话。
  夏思染的脸色又是一变,明白过来的为她打抱不平,“薄旭升怎么能那样,就算你当初砸破他的头,可你现在是他的妻子,他居然让人糟蹋你,简直太过份了。年年,那你岂不是……”
  她之前说,她昨晚有些累……
  她心里戏到高潮的时候。
  景年终于开口,声音幽幽地。
  带着三分嘲弄,“结婚一年,他都不能把我怎么样,昨晚上,怎么可能毁了我。”
  夏思染释然地笑笑,“那就好,是谦沉救了你吗?有季言松在,你应该不会吃苦。”
  景年垂下眉眼,闷闷地说,“他没有问季言松要解药。”
  可听在夏思染耳里,生生变成了娇羞,
  “难道谦沉和你……他不是不行了吗?”
  夏思染的心狠狠一沉。
  双手抓紧了 包包。
  景年不知想到了什么,脸上泛起一抹薄薄的红晕,茫然地问,“夏小姐,薄谦沉告诉你他不行吗?”
  杨姨说,她今晚是第一次去找薄谦沉。
  是巧合,还是?
  夏思染垂眸,眉眼间有着难掩的哀伤和心疼,“谦沉当年是何等的骄傲和优秀,那场事故后,他连见都不愿意见我,就独自出了国。”
  “……”
  她心里酝酿着情绪,眼圈微微红。
  “年年,我也不怕你笑话,我爱谦沉,根本不在乎他那方面行不行。可他和我爱他一样的爱着我,他不愿意委屈我,出国前,只留给我一封信,说他好了就回来找我。”
  “那你应该高兴呀,他现在好了。”
  景年的话,怎么听,夏思染就怎么不舒服。
  她爱的男人,给她做了解药。
  心口处像是被扎了根针,呼吸都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