丢脸的是你
  “大哥?”
  “舅舅?”
  箫妃和朗云看着箫律,脸上有些不解。
  “出去,我再说一次。”箫律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
  他已经气得没法了,现如今是真不想见朗云的人了。
  别说什么朗云那也是谨慎,那时候也是慌了神了。这种话骗骗外面那些不知情的还好,真想蒙混他这边?
  箫猛是他的儿子,他怎么可能理智看待?朗云那一脚下去,可是毁了儿子的希望啊!
  再说了,朗云是个什么性子,他这个当舅舅的比谁都要清楚。不管那时候情况如何,眼下这样子,如何让箫律不多想?
  这丫头真的关心她表哥?纵然是有,只怕也没有多少吧?
  箫律这话听到箫妃耳朵里自然是有些刺耳,毕竟是自己的女儿,自己倒是能够教训,可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箫律开口了,她可就不乐意了。
  难道还要让他们看了自己的笑话?那完颜山可刚撅了自己的面子。
  “大哥,你这是在迁怒朗云不成?”箫妃脸色变了变。
  “箫妃娘娘,您带着朗云先走吧。”箫律声音喑哑,哑声道。
  箫妃眉头猛地一皱,脸上划过一丝怒色。
  纵然是朗云做错了事情,可箫律这般,多让人没面子啊。
  箫律这话,简直是在打她的脸了。
  箫律可不管箫妃心里如何想的,他是真的迁怒到了朗云头上了。这事情只要稍微想起,这心里就难受得紧。
  姚念慈自然也不可能会骗他,毕竟骗他有个什么好处?
  若是真是朗云坏了箫猛清醒的可能——箫律眼下心里如同鞭炮炸过一般。
  这心里怎么可能爽快。
  箫妃心里自然气怒,她恨恨瞪了箫律一眼,也不再说话,一把拽住朗云的手,转身朝外走去。
  箫律抬头看向姚念慈又看向叶陶八,拱了拱手:“千错万错,都是我教子不严,也请姚大夫不要生气,改日定然厚礼赔礼道歉。至于您的师父。”
  箫律闭了闭眼:“若是您能够屈尊来救,我感恩戴德。”
  箫律身形多高大,眼下为了个箫猛,整个人的脊梁都弯了下去,为人父母,兴许还真是如此了。
  姚念慈固然是讨厌朗云,可是箫律她还真是讨厌不起来。
  姚念慈叹了口气,这箫家好歹还有个明白人。可偏偏这明白人在这箫家,就是倒霉的了。
  “箫大人,你记得,我这不计前嫌,过来帮您救箫少爷,也不是为了别的。”姚念慈微微一笑,“我也是当母亲的人了,为人父母,也是深有体会。这一切,就当是我来帮您吧。”
  箫律松了口气,抬头看向姚念慈,眼里满是感激。
  朗云是真没想到竟然还会这样的!她脸上满是难以置信,猛地抬头看着姚念慈与箫律。
  舅舅这般说,那她岂不是太丢脸了?!
  朗云想要再辩解一二,谁料箫妃把她重重一拉,竟是直接就出去了。
  朗云被箫妃掐得一痛,瑟缩了下,心里却是松了口气。
  眼下这局面对她可真是完完全全的不利了,她巴不得早点走人才好,哪里还想留下来呢。
  朗云主动的跟在箫妃身后,朝外走去。
  母女俩走出门外,朗云脸上的笑容刚扬起来:“母妃,那个啊——”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箫妃一巴掌扇倒在地。
  朗云脸上火辣辣的,她捂住脸,有些难以置信的抬头看着箫妃:“母妃!”
  “怎么?你还觉得委屈了?”箫妃吸了口气,居高临下的看着朗云,“想说什么?蠢货!你这脑子里头究竟是在想什么?说话之前就不能够多想想么?!”
  箫妃是真忍不住了,人不能蠢成这个样子吧?眼见着越错越多,怎么还一点都意识不到呢?
  “你今天是怎么了?是被迷了心窍,怎么尽做些蠢事?”箫妃实在是气怒难消。
  她可真觉得一巴掌不够,恨不得狠狠揍上朗云一顿才能够消自己心里的气了!
  “母妃难道是因为表哥的事情怪上我了?我看到完颜永望那样,怎么可能不怀疑他是不是对我表哥不轨?”朗云可觉得自己那是一点都没有做错,“难道母妃也误会我么?”
  “我能理解你的举动,可我就不懂了,你怎么尽说些蠢话?”箫妃气怒,“明明眼下能够救你表哥的只有那姚念慈,你就不能够闭上嘴么?”
  早不针对,晚不针对,就一定要赶着这么个时候针对?
  如果不是自己的女儿,箫妃可真想说上一句,贱不贱啊!
  可不就是贱不贱么,这不是上赶着给人看笑话么!
  好歹也是公主,也是不嫌跌份了。关键是那艳云还在一边看着呢,艳云看着,拓跋雁怎么可能不知道。
  这不就是给人看笑话么?
  “你难道以为你说的那么一通话,大家真就被你牵着鼻子走了?”箫妃冷笑一声,“在场的人是个什么年纪,你又是个什么年纪?我若是不带着你走,只怕是要给他们看了笑话去!以为我们箫家全是些蠢货了!”
  她一个人丢脸也就罢了,她这个当母亲的在一边干站着,还不就是一样的丢人?
  朗云脸涨得通红一时间也说不出话来。
  箫妃闭了闭眼:“待会在盟会上多看看,若是有临近部族,离暮海不远,你就先考虑考虑吧。”
  什么!?
  朗云猛地抬起头,看向箫妃,脸上满是难以置信:“母妃!”
  考虑什么?这个年纪,可不就是考虑嫁人的事情么!
  她才不要嫁到别的部族去!蛮族的这些部族,除了那些大族,各个的日子可都过得不怎么样!
  仔细说部族的族长,实际上还不是要跟着一道狩牧,她连骑马都勉强,哪里还能够考虑后头的事情?
  难道要她日后都只能够住在帐篷里?她想想都快要窒息了。
  况且那些人,和拓跋崇虞比起来,简直是连拓跋崇虞的脚指头都比不上,怎么可能还真去考虑?
  “怎么,现在倒是急了?”箫妃深吸一口气,“你不可能再留在暮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