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招的箫猛
  “人怎么晕了?”
  “那可是箫猛诶,是不是要赶紧通知那边的人过来?”
  箫猛的突然倒下无疑是激起一阵惊叫。
  大家议论纷纷,都想凑到前面去看究竟是个什么情况。
  可别说蛮族人都是性子直爽的人,实际上还不是有自己的小心思在。
  箫猛平常做人还真不怎么样,他性子本就莽撞,说话压根不过脑子
  “都给我让开!”完颜永望眼神凌厉,逼退一堆想要凑过来的人,“都围着干什么?抬他去营帐里去!请大夫过来!”
  箫猛若是出了事情,那可真不是一件小事了。
  完颜永望蹲下,拍了拍箫猛的脸:“箫猛?箫猛?”
  箫猛顺着完颜永望的力道侧过脸,没有知觉。
  完颜永望皱眉,看着箫猛不语。
  “把这个给他吃了。”叶陶八的声音响了起来。
  完颜永望一怔,听到这话眼睛猛地一亮,他怎么忘了还有这么一位了!
  那姚大夫的医术那般好,身为姚大夫的师父,那本事还会差了!?
  完颜永望猛地站了起来,看向叶陶八,接住叶陶八抛过来的药瓶。
  他几乎是想也没想,直接朝箫猛嘴里塞去。叶陶八能给过来的东西,自然都是好东西。要不是箫猛这样,他都想私藏了呢。
  “不要,你往表哥嘴里塞什么!?”朗云的声音响了起来,她越过众人一把推开完颜永望的手。
  她一得到消息就冲了过来,结果倒好,一过来就看见完颜永望不知道给表哥吃个什么!
  完颜永望的手一抖,药丸掉在了地上,沾了一地的灰。
  “你什么毛病?”完颜永望皱眉,不满的看向朗云,伸手准备去捡。
  “你准备给表哥吃什么?”朗云眼疾手快踩住药丸,“大夫还没来,你给他喂什么?若是出了事情怎么办?”
  完颜永望手顿了顿,也不耐烦,站了起来。
  他能够做的也就那么多,这朗云把药丸都踩了,他还费个什么心去?
  “你倒是说说,该怎么办?”完颜永望双手环胸,也不想管箫猛了,“这么多人看着呢,我难道还能够害了他不成?”
  这么多人做见证,真要出了什么事情,完颜永望自然也逃不了干系。
  朗云脸涨得通红,似乎也意识到了自己这做法实在是太过激了些。
  “反正,反正我不管。”朗云嫌不够一般,还用脚捻了捻地里的药丸,“表哥现在这样,我要告诉母妃去。”
  “行啊,快去快去。”完颜永望摆了摆手,不耐烦的皱眉。
  朗云咬唇,跺了跺脚,看了眼周围的人,又冲了出去。
  “我看她也没多诚心。”叶陶八冷笑一声,抱着醒儿凑近了几分,“真担心怎么不陪着,又不是打架输了找长辈做主去。抱着。”
  叶陶八举起醒儿,塞到完颜永望怀里。
  完颜永望下意识抱紧怀里的人,一低头,和醒儿来了个对视。
  之前就觉得这孩子可爱,眼下到了自己怀里,似乎更加可爱了呢。完颜永望对着醒儿讪讪一笑。
  醒儿看着完颜永望眨了眨眼,一瘪嘴想要哭。
  “醒儿!”姚念慈的声音响了起来。
  醒儿眼睛一亮,朝着姚念慈声音发出的方向看出,大大张开手:“娘亲!”
  王后营帐内。
  拓跋雁倚在榻上,看着站在她面前的两人,微微皱眉。她拿手支着脑袋,看了良久,半天没见她换个动作,也不知道是发呆,还是被刚才的发言惊到了。
  箫妃坐在她的下首,低着头,掩饰住她眼里浮现出来的惊涛骇浪。
  她这是听到了什么?!艳云和,和国师!?
  箫妃自然是没想到还有这么一茬的,她这过来,也是为了朗云的事情。
  王后彻底烦了朗云倒是小事,日后朗云嫁到别的部族,不在暮海,拓跋雁究竟是喜欢朗云还是讨厌朗云,对于箫家而言,都没有太大的影响。箫妃只怕是王后因此彻底厌烦了箫家,那才是最大的事情。
  比起朗云,其实更要紧的还是为了她那个不省心的侄子擦屁股才是。
  箫妃当然懂箫猛为什么如今这样。想当初拓跋崇虞受了重伤,拓跋家的大半军权自然旁落。为了保证军权集中,自然是要选合适的人继续掌管军权。
  箫家也不是没有想法,虽然和拓跋家亲密,但是军中权利这般的大,谁不心动。拓跋家多年来积攒下来的东西,若是落到箫家手上……
  箫猛正是在这段时间里面,箫家培养出来,能够代替拓跋崇虞的人。
  王后虽然从来没说过诸如此类的话,可对于箫家的作为,却也并没有反对。毕竟军权这东西,落到箫家,也总比落到其他家里要好。
  箫猛自然也十分努力,只是没想到拓跋崇虞那还有再次恢复的时候。
  拓跋崇虞既然恢复,那自然就没箫猛那回事了。
  这世上,又有谁能够比拓跋崇虞还要更加名正言顺,继续接管拓跋家军权呢?
  箫家纵然是再不甘心,却也知道这也是无法。但是箫猛不甘心啊,他为了这军权努力了那么久,马上就可以摸到军权的边了,结果倒好,突然就有人拍下他的手,说这玩意不属于你。
  箫猛当然不乐意了。不乐意的话,自然也会做出些没脑子的事情了。
  箫妃这次过来,也是想要继续表明箫家的态度,给王后投诚。也暗暗劝王后不要和箫猛那个傻子计较了。只是这话刚起了个头,就见艳云拉着国师进来了。
  手牵手的那种!这稍微一看就知道一定是有大事情好不好!
  箫妃叹了口气,稍稍回神,瞥了眼站在一起的艳云和苏璃,心里不由得抽了抽。
  她这来的不是时候,好死不死碰上这么一出戏来了。
  这俩人,怎么就凑一对去了呢?
  箫妃忍不住抬头,又看了眼这俩人,觉得自己牙疼。
  你还别说,俩个站一块倒是正经挺般配的。
  可是脸再般配,身份不是啊!一个是嫡亲的公主,一个是一国的国师,要说身份自然都是尊贵的,可是无论如何两个凑一块,显然就是不合适了。
  国师如何能够娶个公主呢,这不就成了蛮王的驸马了么。
  或者,公主又怎么能够嫁给国师呢,总觉得差了些辈分。
  怎么想着,这俩人的身份放在一起就格外的奇怪,更枉论两人手牵手真说出要在一起的话来了。
  总觉得听着就格外的不对,更何况眼下真站到面前呢。
  这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