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如此
  其实连牧详也不清楚这样做的后果,即使师傅已经暂时压制了弓长白体内的梦魔精元,可终究不知道到底压制到了什么程度,弓长白又会在什么样的情况下魔化,是自主?还是被动?是只要运功就会魔化?还是其他什么情况下?这些牧详通通不知,因此在接手弓长白的那一刻起,他便觉得如同接手了一个随时会要了自己性命的祸患。
  弓长白硬着头皮站出来,想了想便开始在原地打起拳来,看样子有模有样,众人也都看傻了眼。因为在他们眼中看来,这根本就是小孩子在闹着玩儿,没有一点儿修行者该有的样子。
  “长白,接剑!”牧详终于看不下去了,将手中的剑扔出去。
  长白听到声音扭头去接剑,可是就在这扭头的时候,他的左脚居然绊住了右脚,一个趔趄摔倒在地上来了个狗啃泥。剑笔直地落在他的面前,斜插在地上。
  “噗”凛上歌强忍着可还是止不住笑出声来。
  “我去,这都什么啊!”岳只杉不屑地说道。本以为这小孩儿能有多大能耐,现在看来居然是自己吓唬自己,岳只杉都开始鄙视起刚才的自己来。
  “本以为密宗阁是强者的天下,现在看来居然连垃圾都收。”石太开毫不客气地直言道。
  牧详不满地朝石太开瞥了一眼,便快步走上前去把弓长白拉了起来,帮他拍了拍身上的泥土。
  “谢谢师兄!”弓长白有些感激地看着关怀自己的牧详。
  “各位来到密宗阁之前想必已经在其他地方修行了很长时间,今天让你们演练一下自己的所学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了解你们的根基怎样,以方便日后对你们进行不同程度的指导。”牧详说道。
  刚开始时,从药阁和常务阁来的三个人还对牧详和密宗阁有些敬意,可是看到弓长白的表现后,三个人开始怀疑起密宗阁的实力来,他们甚至产生了自己被欺骗的想法。
  “今天的入阁仪式先到这里,我已经对你们的根基有一些了解,下面会根据你们各自的特点来针对性的对你们进行指导。各位先回自己的房间了解一下自己今后要生活的环境吧!”
  四个人分别回到了自己的房间,由于房间数量有限,常务阁的石太开和岳只杉被安排到了同一个房间。
  “那小屁孩儿看样子什么都不会!”岳只杉躺在床上对石太开说道。
  “是啊!真不知道密宗阁在想什么?难道止水那老头老糊涂了?密宗阁急着招人也不能连这种寻常人家的小屁孩儿都拿来充数啊!”石太开回答道。
  “我们得想个办法让这小孩儿滚蛋,要不然常务阁的师兄弟们知道了还不得笑掉大牙啊!”
  “是啊!人人都知道密宗阁厉害,拼了命地要进来,可是谁都没想到密宗阁招收弟子居然是这么随便,我们为了能够进来费了多大功夫?淘汰了多少同门弟子?这要是让那些被咱们淘汰的弟子知道密宗阁就是这么个水平,咱俩的老脸还往哪搁啊!”石太开说道。
  弓长白回到房间,百无聊赖,这里是云顶峰,可以说除了云彩几乎没有什么东西了。如果没有云天大阵的话,这里恐怕还会有大风大雨甚至会下雪,可是现在什么都没有。
  他沿着密宗阁院外的小径一直走,走了大概半个多时辰,来到了密宗阁大院的后方。一大片茂密的竹林就生长在这里,在遮天蔽日的树叶下显得一片漆黑。弓长白壮着胆子走进去,一路上竟然看到了很多坟墓,这些坟墓的墓碑上都刻着墓主人的名字,好在弓长白自幼生长在皇宫,太傅大人早早就教会了他熟读百家姓,对于墓碑上的名字并没有太难认。
  弓长白对于他们的名字并不感兴趣,主要是看这些人为什么埋在这里,这一趟看过去才发现,原来这些都是密宗阁在外战斗战死的师兄弟们,还有一些是得道升天的长老,不过他们的墓穴则在更里面一些。这些坟墓前都插着死者生前使用过的剑,弓长白小心翼翼地走上前去想要拔出一把剑来看看,可是还未走近便被一阵极强的剑气给弹了回来。
  “好厉害!”弓长白瞬间被这些剑所迷住。
  他一排排的走过去,这些剑虽然已经放置在这里很长时间,可是除了上面的灰尘外依然保持着刺人的寒气,不知不觉间弓长白越走越远渐渐脱离了原来的路,他绕过一块儿巨石,后面居然是另一座山峰,这座山峻峭挺拔直冲云霄,好似在这密宗阁平台上长出来一般。如果不是亲自走来,谁都不会想到在云顶峰半山腰建造的密宗阁内居然还藏有另一个世界,这里的空间仿佛与另一个空间相通。
  想来如此,一方小小的悬崖平台上怎么可能容纳一个百人之多的阁院,原来其中另有玄机,这便是结界中的云世界,云天派用这种方法,让全派弟子住在了同一座山上,在每个阁院中施加结界与云世界相连。
  “想必这山顶上是另一番天地。”弓长白望着高耸入云的山峰看出了神,全然不知有一个影子在朝他慢慢靠近。
  那影子悄无声息地朝着弓长白慢慢移动,穿过一片草地,在它站立起来的一瞬间。弓长白转过头来,一只四眼巨型眼镜蛇正直勾勾地望着自己,四眼巨型眼镜蛇在盯了弓长白一秒钟后一跃而起,它直立起前半身来足足有一棵树那么高,弓长白幼小的身躯在巨型四眼眼镜蛇面前如同一个蚯蚓一般。它伺机俯冲下来,弓长白旋即晕倒在地上。
  等到弓长白再次醒来的时候,他的脸上竟然是一片湿润,睁开眼睛看时,只见一只灰色的小狗趴在自己身上,此刻正在舔舐自己的脸颊,那小狗长着半卷的长毛,脸上的毛太长,差点就把眼睛遮住了,尾巴不停地摇来摇去,跟弓长白甚是亲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