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霸的被撩日常_第192章
  蔡湛很低地笑了一声, 然后伸手搂了搂他:“跟你还要谈底线, 多没意思。”
  许淮阳挑着眉笑了笑。
  他把胳膊往蔡湛身上一搭, 像模像样地拍了两下, 然后清了清嗓子。
  “既然你都诚心诚意的邀请了, ”许淮阳盯着黑暗里蔡湛的轮廓,“那明天就……让你感受一下你阳哥。”
  “话别说太早了,”蔡湛声音里带着笑,“看看到底是谁感受谁。”
  “操。”许淮阳脸上有点烫,往旁边卷了卷被子。“我要睡觉了, 明天不服打一架。”
  蔡湛笑了笑,在他脸侧亲了一口:“行, 那就打一架。”
  第二天,天气难得的好。许淮阳早就听说这边的冬季很容易赶上连绵不断的小雨,但幸运的是,自己定的这些日子都是大晴天。
  在小巷子里窜来窜去,去看看枝上还残余落叶的破败园林。逛逛步行街,划划船,把与自己家乡完全不同的另一种城市风格尽数收入眼中。
  有人说旅行就是从自己活腻的地方去别人活腻的地方,但许淮阳觉得,如果和蔡湛在一起,恐怕到哪里、过多久都不会腻了。
  四个人在石板铺成的小路上闲逛,两边是青瓦白墙的建筑。尽管古街已经完全变成商业街,但逛起来还是有那么点意思。
  祝深和李建夏在前面走,离他俩得有快一百米,也不知道在说什么悄悄话。
  游客不少,街上到处挂着中国结和灯笼,很有些年味儿。
  今天是腊月三十。
  想起来日期的时候,许淮阳还有些恍惚的错觉。去年过年时的场景仿佛就在眼前,而就那么一晃,一年又过去了。
  这一年里经历了太多,家庭的变故、学校的压力、他和蔡湛感情上的波动。然而经历过动荡后的重建也愈发坚定,双方都能够更坚信自己所坚持的事物。
  想明白了就对了。
  自从听过那盘磁带后,许淮阳反思过,是不是自己考虑的东西太多,有很多问题其实没有必须回答的答案和必须走的道路,大部分的话,用年少的冲动和爱来回答就够了。
  先有向前走的信念,才有向前走的力气。
  感情从来不是等价交换,也没有所谓“为对方付出”这一说。一旦在一起了,就像超市货架上捆绑销售的物品,一切都成为整体,不再有“谁为了谁”,而是从此两人休戚与共。
  一阵凉风吹来,许淮阳回过神,往围巾里缩了缩脖子。
  围巾是从蔡湛的衣柜里拿的,灰色黑格子的羊绒围巾,围起来非常暖和。蔡湛围了条黑色灰格子的,打眼一看就能看出来是一对。
  路上游客不少,大多穿着厚外套或羽绒服。一家子或是情侣,热热闹闹地出来过年。
  很舒服,这是一种特别有烟火气息的感觉。
  蔡湛在某些方面上坚持的幼稚,总让许淮阳想笑,又有些温暖。比如他一定要许淮阳带着和自己相同的围巾,或者一定要许淮阳在人群里跟他紧挨着。
  蔡湛悄悄捏了捏许淮阳的手指,偏头看过来。
  “冷不冷?”蔡湛停下脚步,问。
  “不冷。”许淮阳看着他。“问这个干嘛?”
  “你手冰凉,”蔡湛攥了攥他的手,另一只手朝前边指了指,“有奶茶店,买一杯暖暖手。你不是不愿意冬天出来吗?”
  许淮阳无奈地笑笑:“这不是让方绵给骗了吗……还南方暖和,暖个毛线。回去把他揍成萝卜。”
  “哎,真暴力,”蔡湛啧了一声,“实在冷的话,我明天陪你在宾馆待着。”
  许淮阳往手心里呵了口气:“我明天多穿点,再说了,在宾馆待着干嘛,多没意思。”
  “哎,可以做点有意思的事啊。”蔡湛笑了笑。
  许淮阳愣了一瞬,脸上腾地一热:“蔡湛你是不是没完了!”
  蔡湛连忙笑着往前跑了两步,去奶茶店排队买奶茶了。
  平时的压力太大,许淮阳很难有时间出来锻炼,确实需要这种长时间的户外活动。这一天行程下来,晚上到酒店时,他才发现自己的确有点累了。
  再加上来旅行前的几天,几乎每天晚上都要熬夜学习,一来二去,运动量确实有点大。
  大年三十,外面的饭店要么就被订满了桌,要么干脆不营业。四个人没找到可以吃饭的地方,干脆在酒店的餐厅点了些东西吃。
  许淮阳吃了两口饭就开始发呆,还带着点昏昏欲睡的表情。旁边的李建夏看了他半天,实在是忍不住了。
  “你是不是太累了?”李建夏看着他,“回去睡吧?”
  “没事儿。”许淮阳强打精神笑了笑,“晚上不是还要去看夜景吗?”
  “不看了,”蔡湛也看了看他,皱着眉,“快吃饭,吃完回去陪你睡觉。”
  “那我回去看会儿单词……”许淮阳小声说了句。
  蔡湛顿了顿筷子,眯着眼看了看他。
  “行,你说的。”蔡湛啧了一声,“不看算你输。”
  李建夏两个人吃完饭就去湖边看夜景了,许淮阳困得要命,跟蔡湛回了房间。
  刚刷开房卡,蔡湛还没来得及阻止,就见许淮阳摇摇晃晃地扑到了床上。
  空调开着暖风,房间里开着暖色的灯光,大床又软又大,被子也很舒服,能让人陷进去……
  许淮阳闭了闭眼,第一次觉得床是这么温暖。
  蔡湛脱了外套,有点无奈地过来看了看床上趴着的人——困成这样的许淮阳,一旦进了房间扑上了床,就绝对下不来了。
  “你要不要去洗个澡?”他坐在许淮阳旁边,轻声问,“就这么睡了,说好的看单词呢?”
  许淮阳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