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结难解
  看着徐弯弯和付千臣即将吵起来了,后面才加进来的一家四口面面相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最终他们还是选择闭口吃饭,反正他们吵他们的,他们吃他们的,所以最后就变成饭桌上乔语蒙、付千臣,徐弯弯、路萱四个人心思各异,而只有那家四口吃的是最开心的。
  主持葬礼的徐志远察觉到这边的气氛不对劲,就走了过来,问:“发生了什么事?”
  “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付千臣冲徐志远微微一笑。
  “没事就好。”徐志远点了点头,视线却落在了徐弯弯的脸上,眼神里满是警告。
  对此,徐弯弯只是不屑的翻了个白眼。
  吃过饭以后,乔语蒙和付千臣亲自和徐志远道别以后才离开了陆家老宅,看着他们离开,路萱急急忙忙的想追上去,却被徐弯弯一把抓住了手臂,“怎么,你要凑上去丢人现眼吗?”
  路萱愣了愣,今天她来参加陆老爷子葬礼的初衷就是想多看付千臣一眼,不过徐弯弯说的也对,她此时凑上去也不过是丢人现眼罢了,所以最终还是把这个打算给做罢。
  乔语蒙因为陆老爷子去世的事,足足抑郁的有半个月之久,过了半个月之后,她才终于从悲伤的阴影里走出来一些,不过她此时最担忧的人还是徐志远。
  “千臣,你说徐叔叔会怪我吗?”
  “不会。”付千臣本来还想说陆老爷子的死和乔语蒙没有关系,不过乔语蒙这人向来重情重义,说多了反倒会起反作用,就把话咽下去了。
  “可是我觉得徐叔叔的心情一定很沉重,陆老爷子对于他来说是和亲生父亲一样的存在,偏偏他和陆女士还离婚了,而且在葬礼上与徐弯弯的表现还那么令人失望,他现在心情一定很不好。”
  付千臣偏头看着乔语蒙眼底的担忧,没忍住伸手轻轻地捏了捏她的脸颊,“所以你的意思是,应该想个办法开解一下徐叔叔?”
  “我……”乔语蒙犹豫了一下,还是直言:“我想让徐叔叔来我们山庄住几天,他一个人也没有人开导他,心情只会越来越糟糕,如果和我们住在山庄里有人和他说话,他的心情也会开阔徐多。”
  说真的,乔语蒙这样关心一个男人,让付千臣有点吃味,不过徐志远对于乔语蒙的存在是什么,付千臣心里也清楚。
  “好啊,我待会儿就是去请他过来。”付千臣伸手轻轻地搂住乔语蒙的肩膀。
  “谢谢你。”乔语蒙很认真地看着付千臣,伸手捧住他的脸,凑过去在他的额头上印下一个吻。
  她真的很感激付千臣能够这样理解她。
  把山庄的一切事宜安排好以后,付千臣才出发去陆家老宅寻找徐志远,他到的时候徐志远一个人坐在二楼的阳台上看着远处出神,只给人留了个背影。
  “先生这个样子多久了?”付千臣询问管家。
  “唉……”管家沉沉叹了口气,“自从老爷子过世以后,先生就一直这个样子,也没怎么出过门。”
  “我今天来就是想让先生出去走走,散散心,你放心,有我在。”付千臣说完快步朝着徐志远走去。
  听到付千臣这么说,管家心里没忍住一暖,以前付千臣虽然也来过家里几次,可是都表现得没有太过热心,现在看来,这个传说中眼里只有利益的商人,其实也并非是一只冷血动物。
  付千臣走到徐志远的身边坐下,徐志远才别过头来看他,看到是他,徐志远勉强在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
  “徐叔叔,你这边这几天有什么进展吗?我那边什么蛛丝马迹都没有查到。”付千臣一开口,说的是调查真相的进展,而不是说徐志远心情不好的事情。
  徐志远是个男人,他有自己的原则,如果直接说他心情不好,付千臣是来接他出去散心的,他肯定会拒绝。
  “我这里也什么都查不到,对方准备的实在是太严谨了。”
  “越是这样,越说明这件事是有人在暗中计划的。”付千臣说完以后又话锋一转,“最近小蒙也是因为这件事寝食难安的,我今天来是想让徐叔叔过去开导一下她。”
  “我开导乔小姐?”徐志远听到付千臣这么说,自己都觉得有点好笑,现在的他也是心情沉重的不行,哪里还能去开导别人?
  “对呀,徐叔叔对于小蒙来说就像是父亲一样的存在,你说的话她一定会听的。”
  “父亲一样的存在?”徐志远重复了一遍,觉得自己对乔语蒙远远不及一个父亲该做的那么好,他只是遵循自己的本心罢了。
  “是的,我也是没有办法了,所以才来请徐叔叔的。”付千臣说的一脸认真,丝毫看不出来是在撒谎。
  不过聪明如徐志远,虽然刚刚他信了付千臣的话,可是只要静下心来仔细一想,就知道付千臣今天来的目的其实是为了开解他,所以乔语蒙想见他,其实是为了想开导他吧?真是一对善良的孩子。
  “其实你不这么说,我也会去的。”
  撒的谎直接被看穿了,付千臣也不恼怒,只是无奈的笑笑,“实际上我老婆记挂着的男人不是我,我有点吃醋,可是我知道徐叔叔对于小蒙来说是一个什么样的存在,所以我也愿意代替她来请你。”
  “吃醋?”徐志远哑然失笑,谁知道付千臣这个在商场上运筹帷幄,眼睛里只有利益的商人,居然也会吃醋。
  “对,都快酸死了,所以徐叔叔看在我的面子上,就和我出去散散心吧,小蒙看到你去,一定也会很高兴的。”
  “我以前听说你的眼睛里除了利益什么也没有,我就一直好奇阿琛怎么会和一个只有利益的人相处的那么好,看来是我想的太片面了。”徐志远说着站起来伸了个懒腰,在椅子里坐的太久,感觉浑身上下的骨头都像是发了霉,伸个懒腰感觉舒服了不少。
  “是吗?我其实也觉得自己是个冷血无情,眼睛里只有利益的商人。”付千臣微微一笑并不生气,不过他还是在心里默默的补了一句:当然,那也是在看清楚自己的心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