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你想做的
  “义父,你就别去了吧,那可是西南城啊,太危险了,咱们不是说好了吗?等我辞官百年跟我们回家乡,我给您养老。”
  孙成业忧心忡忡的看着马车里的孟神医,实在是不明白,肆意洒脱的怪老头怎么突然就要跟钦差大人去西南城了。
  孟神医没好气的瞪着孙成业,“你怎么比我一个老头还啰嗦。”
  他说完见孙成业的脸色还是那样关切,一点儿都没有不耐烦,张着嘴还是要劝他,他挥挥手阻止他要说的话。
  “成业,你记得按时服用我给你开的药,药方也收好,以后你的身体慢慢调养,总是能比我这老头子活的长的。”
  说完又吼了一句,“活的长长久久的!”
  “还有,别以为你们就甩掉我了,你们两口子答应我的事,我可没忘记,如果我没死,我会去找你们的。”
  他说完便放下了车帘再不理会他。
  孙成业见孟神医心意已决,知道劝他不动,便只好对着马车行礼作揖,“义父,你知道我老家在哪儿的,我和夫人在家中等您,万望您保重身体,早日来找我们。”
  他说完又到钦差大人的马车旁跪下,“大人,请看在我义父帮过夫人的份上保护他的安全,下官对大人感激不尽。”
  “孙大人起来吧,孟神医是我们的救命恩人,我会护他周全,放心。”
  “谢大人,大人保重。”
  孙成业看着钦差大人的队伍浩浩荡荡的离开,郡守府夫人从大门内出来扶着他的手臂,“老爷,外面风大,我们进屋吧。”
  “希望义父可以平安归来。”
  “你没觉得义父这几天过的挺开心的吗?说明他去做了自己喜欢的事情,他做完事情会来找我们的。”
  孙成业看着天忧心忡忡,这又要变天了。
  魏青岩把韩恬抱在怀里,握住他的手,见她一直沉默便问道,“在想什么?”
  韩恬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双手圈住他的腰,“我在想,我们以后的生活是什么样子的,你在院子里练功,我在旁边学着给你做衣裳,或者你给我做饭,我就看账收钱,还有还有,我们带着两个孩子去山上打猎,或者等着孩子再大一点儿,去外面闯荡了,你也解甲归田了,我们就找一个山清水秀的地方养老,种一块地,再养个鱼汤,种好多果树,春天呢就种地养鱼,夏天坐在树荫下乘凉,秋天摘果子,冬天就窝在篝火旁烤山芋,烤山鸡,香喷喷的。”
  魏青岩随着她的话想象了一下那场景,心向往之,“恬宝,下次做衣服,衣服上能绣点儿图案吗?针脚能做的更密了吧?”
  他的声音里夹带着一丝笑意。
  “好啊,你还嫌弃上了,那我不给你做了,哼,反正银子多得是,给你买成衣,或者让丫鬟给你做。”
  韩恬作势就要从他怀里出去。
  魏青岩把人抱紧在怀里,狠狠地在她额头上亲了一口,头埋在她脖颈间吻了数下,温热的呼吸让韩恬身子发麻。
  她咯咯笑着躲了一下,去没推开他,“痒啊。”
  “小没良心的,就这么不管我了?以后日子多的是,你慢慢做,我不嫌弃,我就穿你给我做的衣服,做成什么样的都行,我给你下厨做饭,让我夫人享受相公的厨艺。”
  韩恬回头在他嘴角亲了一下,“这还差不多。”
  魏青岩正色道,“恬宝,若,若是你希望做完西南城的任务就随着你解甲归田,或者我们回旺福村都可以的,我希望我做的所有的一切都能让你高兴,若是你不开心,那就没有了意义。”
  韩恬一愣,嘴角勾起一抹笑,双手捧着他的脸,极认真地看着他的眼睛,从他的眼睛里看到了自己的影子,她可以很清楚的看到自己脸上神采,很甜蜜的神色。
  “岩郎,做你想做的,只要在你身边,什么样的生活都是我要的生活,只要你认为是对的,我都支持你。”
  “再说,相公,现在退并不是时候。”
  魏青岩笑,把她拉在怀里,“我恰好是以你为开心,你放心,我定不会让你做不开心的事情。”
  “好。”
  出了寒疆关,穿过一处森林,又走了两天路终于到了西南城的城门。
  “大人,到西南城了。”
  “西南城是忠王的地盘,先在客栈歇息,再去王府拜会。”
  “是。”
  韩恬悄悄打开车帘看外面的街景,外面很热闹,看行人的穿着打扮就知道这地方是个阔绰的地方。
  “新南城在忠王的治理下,百姓富足,城内亦是兵强马壮。”
  魏青岩的话里带着一丝嘲讽的的味道,眼神里倒是无波无澜。
  钦差大人代天子巡视封地,诏书早已送达,他们顺利进了城,无人迎接,被彻底的忽视,这是不给魏青岩这个钦差脸面,更是毫不把朝廷放在眼里。
  “站住,来人,围住他们。”
  突然嘈杂的军队分开人群把钦差队伍围了起来。
  “你们是何人?敢在西南城威风凛凛的招摇过市?没人告诉你们,外来者不许携带武器进城吗?谁允许你们进城的?!”
  “大胆,你们可知马车里是何人?胆敢放肆,不要脑袋了吗?”
  “管你们是何人,不许携带武器进城是西南城的规矩,不懂规矩就不要怪我们无情,来人,把他们通通给我抓起来,我怀疑他们居心叵测,拿下他们。”
  “放肆,胆敢阻拦钦差大人的车架,简直是反了你们了!”
  外面一阵拔刀的声音,一时间百姓纷纷退散,有躲在二楼朝着下面看热闹的,好家伙,这一看,一眼望去全是士兵,剑拔弩张,这要打起来,中间的这一行车队就是被包了饺子。
  他们的眼睛都好奇的打量车队的大旗,这大旗对他们来说既陌生又熟悉,熟悉是因为这是大乾朝的官旗,陌生是因为西南城的百姓只认西南王而不认皇帝。
  听到官兵喊话之后,有人偷偷冲着车队扔东西。
  有一个人扔的就有两个扔的,烂菜叶子,鸡蛋液,更甚至有人扔鞋子的等等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