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甲掉了
  金政委的警卫员和另一名战士见一个好好的女孩被折磨成了这样,面上有几分不忍心,却都没有站出来,为刘迎新说一句话。
  实在是刘迎新办的事太缺德了,受点惩罚是应该的。
  罗果夫见时候差不多了,用手抬起刘迎新的下巴:“说,我表妹现在在哪里?”
  “远……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刘迎新虚弱的道。
  “眼前,你是说你吗?”罗果夫越看刘迎新,越觉得自己当初可笑,简直和一个傻瓜没有两样。
  这样一个十句里听不到一句真话的女人,他怎么会坚定的认为,她就是他的表妹呢?
  被猪油蒙了心,想来就是他这样的。
  “不……不是我!是……是……”刘迎新脑袋一激灵,没有将话继续说下去,而是和罗果夫谈起了条件,“我告诉你,你……你就会给……我解药吗?”
  “不会,但是你不告诉我,我会再喂你一颗,让你疼痛加倍!”罗果夫幽幽道。
  说着,罗果夫就又拿出来了一颗药丸,要往刘迎新的嘴里塞。
  刘迎新急忙躲开,大声道:“不要!我……我说!”
  罗果夫动作不变,好整以暇的看着刘迎新,仿佛她一旦变卦,他就会立刻将第二颗药丸塞到刘迎新的嘴里。
  刘迎新怕罗果夫反悔,立刻道:“是时楚依!你的表妹……实际上是时楚依!”
  罗果夫整个人傻在了原地,好半晌才反驳道:“不可能!”
  他和时楚依也算是老相识了,对时楚依的家庭情况有一定的了解,她爸爸姓时,根本不姓席。
  “真的!那个盒……子就是……就是我从她家里拿的。”刘迎新强调道。
  罗果夫质问道:“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十几年前!”具体是哪一年发生的事,刘迎新那时候岁数还小,记不太清楚了。
  罗果夫不太相信刘迎新的话:“十几年前,你怎么会认识依依?”
  罗果夫记得金政委和他说过,刘迎新和谢勾哲遇到时楚依的时候,是他和时楚依一起来华国,进行学术交流的那一年,距目前为止,还没有到十年。
  “我和她是一个生产队的!我原本……原本不叫刘迎新,我叫刘音染,是……是风掣医务兵刘大力的亲生妹妹!”刘迎新断断续续的说。
  刘音染这个名字离她已经很遥远了,原本她不想再提这段过去,可是依照她目前的情况,她还是说了对她比较有利。
  她听说他哥目前在和金政委家的闺女谈恋爱,他哥一向疼她,知道她多年来受了这么多的苦,一定会想办法救她的。
  他哥是金政委的乘龙快婿,说不准金政委会看在他哥的面子上,对她重拿轻放。
  罗果夫死死的盯着刘迎新,见她眼神坚定,没有一丝躲闪,这才信了几分:“你最好别骗我!”
  “我若骗……你,天打五雷轰!”刘迎新发了一个毒誓。
  罗果夫将药丸收了起来,转头问金政委的警卫员:“麻烦把刘大力同志找来核实一下!”
  金政委的警卫员回道:“风掣的人全部出任务去了,至今还没有回来。”
  “他什么时候能回来?”罗果夫紧接着问。
  “这个不好说!”警卫员常年跟在金政委身边,多少知道一些内情。
  风掣这次的任务,短则一两个月就能完成,长则用个一年半载,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把石头找回来和刘迎新对质,这并不现实。
  罗果夫不得不暂时歇下这个心思,问起刘迎新为何明明上了e国的飞机,却又突然回华国的事。
  刘迎新不肯说:“我……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的话,我可就给你吃药丸了!”罗果夫作势又要将药丸拿出来。
  刘迎新把自己缩成一团:“你就算……把我杀了,我……我依然不知道!”
  “究竟是什么人,这么让你恐惧?”罗果夫问。
  刘迎新可不是那种会乖乖听话办事的女人,相反,她既心狠又有野心,想要操控她,并不是一件十分容易的事情。
  能让她乖乖听话,连死都不怕,她幕后人的实力实在不容小觑。
  刘迎新抱着头,万分痛苦的道:“别逼我!我什么也不知道!”
  之后,不论罗果夫怎么问,刘迎新都只会说“不知道”这三个字,像是魔怔了一般。
  于是,一个原本柔弱的女人,硬生生的将这两个小时给挺了过去,然后晕倒在地!
  给刘迎新吃点教训可以,但是万万不能弄出来人命。
  金政委的警卫员急忙找来医务室的大夫,给刘迎新全身做了一下检查。
  结果显示,刘迎新目前除了身体虚弱了一些之外,一切正常。
  金政委的警卫员不禁松了一口气,有了这个结果,哪怕领导询问,他也能有一个交代。
  罗果夫冷眼看着他们忙活,等到确定没有问题之后,才道:“我想要见时楚依一面。”
  不论时楚依是不是他的表妹,他都要确认一下才行。
  金政委的警卫员道:“你稍等,我去问一下金政委的意思!”
  金政委听了事情的经过之后,让警卫员带罗果夫去时楚依的宿舍。
  到了时楚依的宿舍门口,警卫员停住脚步,让罗果夫自己进去。
  时楚依开门见到罗果夫,诧异的问:“罗果夫,你怎么又来了?”
  上次两人虽然没有见到面,但是罗果夫来过军区的事,她还是知道的。
  时楚依和罗果夫算是老朋友了,彼此熟得不能再熟了。
  然而,此时此刻,罗果夫却生出了几分紧张:“我……我这次是来找你的!”
  “找我做什么?为刘迎新求情?”不是时楚依故意要这么说,实在是以罗果夫以往的风格,还真的能做出来这样的事。
  “不是!我是想问问你,家里有没有一个音乐盒。”罗果夫试探的问。
  时楚依给罗果夫倒了一杯茶:“印象中是有那么一个,不过后来我爷爷出了事,那个音乐盒也没能留住。”
  “那个音乐盒长什么样子,你还记得吗?”罗果夫的声音带了几分急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