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要违约?
  当电话铃声响起的时候,我还在大师傅办公室里聊天,而且云姨也在;主要还是讨论,接下来要在哪些行业领域,对孔家实施更为巨大的报复行动。
  随后我便拿起旁边的电话一看,是个陌生号码;“不好意思,你们先继续。”看到陌生来电后,我直接起身走到远处的窗边,拉开窗户点了根烟,然后接了起来。
  “您好,哪位?”我缓缓吐着烟雾问。
  “是小陈默吧,我是你汉斯叔叔。”对方朝我呵呵笑道。
  “哟,汉斯叔叔啊,您怎么突然想起给我打电话了?是有什么事情,还是……”我惊讶地握着电话问。
  “最近一段时间,你们跟黑冰集团的竞争压力很大吧?!需不需要资金,或者我们三叶草集团的额外援助?有什么要求你就跟我开口,咱们都是一家人。”他很和蔼地笑道。
  我赶紧摇头说:“真是谢谢您了!暂时还不需要,而且您之前,帮了我们那么大的忙,我们还怎么好意思开口?!”
  他却故作生气道:“瞧!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朋友之间,不就是相互帮助的吗?小陈默,我现在已经来了你们东海,就在紫英商社这边,你帮我问问,你们会长那边有没有时间,我想约她见一面,可能也需要一些她的帮助。”
  “真的假的?!您过来怎么也不提前告诉我一声?于情于理,我们东商会都应该热情招待您才是!”我一边客套,一边又说:“那您稍等,我这就跟会长汇报一下,估计下午4点半,就能赶到您那边。”
  “好,那咱们见了面再说吧。”对面的汉斯爽朗一笑,接着就把电话挂了。
  收起手机后,我赶紧转头,看向大师傅和云姨说:“是汉斯的电话,他竟然来咱们东海了,人就在紫英商社,说是要约云姨过去见面,还说需要云姨的帮忙。”
  云姨眉头微微一皱,也是满脸疑惑道:“他来这里,怎么也不提前通知一声?这个汉斯还真是奇怪了,冷不丁地跑到这里干什么?而且他那么大的人物,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
  可大师傅却爽朗一笑说:“行啦,既然人家有请,咱们就赶紧过去吧;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个汉斯啊…呵!”大师傅摇了摇头,便起身披上了大衣。
  “正阳,你这话什么意思?难道你知道,汉斯这次约我的目的?”云姨也跟着站起来,披上白色的裘皮外套问。
  “总之,见了面以后不要慌,保持镇定就好。”扔下最后一句话,大师傅便直接出了门外。
  我也赶紧掐掉手里的烟,赶紧跟着他俩过去了;那时的季节,已经来到了12月初,回眸远眺间,风风火火又要一年过去了啊?!但这一年的冬季,是我在外面,过得最轻松的一个冬天,也可能是最后一个冬天了!因为今年过后,孔家势必会完蛋,待那时,我也该回老家了。
  车窗外的夕阳,将整个东海城区都照成了暖橙色,这里虽是南方,但大部分路人也都穿上了厚厚的羽绒服;而我一直坚信,寒冬过后,必将会迎来温暖的春天,所有的一切,都该有所了结了。
  紫英商社是一家大型古董行,在东海这边的古玩圈里,算是颇有名气的!云姨跟商社的老板还算认识,我们到地方的时候,是商社的老板亲自过来迎的我们。
  “汉斯先生在你这里?”云姨对着白皙的小手,哈了口寒气问。
  “嗯,云会长,快里面请吧;汉斯先生出手还很阔绰呢,这一口气,就在我这里,买走了好几样古董宝贝。”老板一边说,一边就带着我们往里走。
  到了三楼以后,那是间很宽阔的茶室,茶室周围的架子上,还摆了很多的古玩商品;我们进去的时候,汉斯正拿着放大镜,在对着一个小花瓶上的图案鉴赏。
  云姨立刻热情大方地招呼道:“哟,汉斯先生好雅致,看上哪件了?这里的东西随便拿,回头都记我们东商会的账上。”
  听到声音,汉斯赶紧转过头,热情洋溢地朝我们走来,一一握手说:“好久不见了,我这次突然造访东海,没影响你们工作吧?!”
  云姨赶紧笑说:“汉斯先生这是哪里话?接待您,就是我们东商会最重要的工作!”
  几人寒暄了一阵,便走到茶桌前坐了下来;汉斯的几位助手也在,都和我们围坐在了茶桌前。
  “汉斯先生,您到底有什么事,需要我们东商会帮忙?既然是老相识了,咱们有话不妨直说。”大师傅一边倒茶,一边笑着说道。
  “楚先生,有些事情,说实话我真的难以启齿!”他摇头叹了口气,面色十分为难道。
  “瞧您这话说的,当初你们三叶草集团,把那么多技术都授权给我们了,还有什么难以启齿的事情,是我们东商会不能办到的?!说吧,这里没有外人。”大师傅稳重而大方道。
  听到这话,汉斯再次皱起了眉,用力搓了把脸上的络腮白须,又挠了挠自己的白发说:“其实我想跟你们谈的,就是‘技术授权’这个问题。”
  云姨当即一愣,我的手也跟着一抖,难不成真如云姨当初担心的那样,汉斯想毁约?要知道在这个关键时刻毁约,我们东商会前期所有的投入、努力,可就白费了!更头疼的是,我们之间连违约赔偿条款都没有!
  可大师傅却不慌不忙,他端起茶水,轻抿了一口笑道:“汉斯先生,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汉斯深深吸了口气道:“其实当初的技术授权,并没有经过我们集团,董事会的表决同意!毕竟当时,你们东商会兵临城下、事态紧急,我以为提前授权,先帮你们解燃眉之急,然后再回去跟董事会做思想工作,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可我没想到,这半年下来,我们董事会的成员,反对的声音太大,我已经压不住这件事了!”
  听到这里,我当时整个人都懵了;瞪着眼睛,我深深吸了口气道:“汉斯叔叔,咱不能这么玩儿啊!您知道这个时候收回技术,对我们东商会意味着什么吗?合同咱们可都是正经签过的,您可不能违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