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决战九江（六）
康利看着一击就被项羽轰开的城门傻了，这还是人吗？神仙吧！
“我，我，我投降！”康利看着项羽奔他来了，顿时连逃跑的勇气都没了，直接扔下了兵器，下令投降。
而此时季心率领的楚军虽说人还没冲进城，但是喊杀声早已经传了过来，声势十分浩大。
夜幕掩护之下怎样判断敌人的强弱？
喊杀声可以说是最直观的标准，数万人一起呼喊，那声音胆小的都能给吓死。
“吾等投降！”番军一个接一个，一片接一片的放下兵器。
那些不想投降项羽的急忙从别的城门跑了，根本没有半点留下死战的意思。
毕竟大将军梅鋗被擒，康胜战死，康利投降，剩下那些小鱼小虾对吴芮也没那么忠心，都是想来江东发财的，最是惜命。
当季心入城之时，项羽已经控制了局面，剩下的就是收编这些兵马，把那些不想加入楚军的收押起来。
杀是不可能杀的，这些都是青壮，留下当奴隶或者卖钱，甚至是直接放了收买人心，都好过直接杀掉。
人是第一生产力，这道理古人也懂，只不过没这么说罢了，没有人发展什么都是扯淡。
“项王。”季心一脸的狂热，他也是一员猛将，武功犹在季布之上，但他自问十个自己也办不成这件事。
其实季心所带来的兵马并不多，甚至有很多都是民夫，守城的战斗力还勉勉强强，攻城和正面对战还真未必打得过番军。
项羽微微点了下头，“季将军，这边的事就交给你了，明日汉军主力可能会渡江，我先去芜湖江边防线看一看。”
“喏！项王放心，项王嘱咐之事，末将不敢有失。”季心拱手道。
“善。梅鋗的腿伤了，给他包扎一下，他若想死，那便成全他。”项羽说罢解开绳子把梅鋗丢在地上，然后策马向着东门走去。
“喏！”
……
翌日，吕泽和周勃等人刚想下令渡江，吴芮的船队就火急火燎的撞了过来。
“二位将军，且慢进攻，昨夜项羽率军夺回了铜陵！”吴芮痛心疾首，而且一阵后怕，倘若他昨夜去铜陵休息，大概现在也成了项羽的阶下囚了。
“铜陵被项羽夺回去了？！”周勃大惊。
“啊？殿下刚刚说谁率军？”吕泽挖了挖耳朵，一定是自己听错了！
“哎！是项羽！那些逃出来的军兵说项羽生擒了梅鋗，砸碎了城门，副将率众投降，我的兵马折损过半，已经无力再攻打楚军了。”吴芮叹息道。
“那项羽不是被困在居巢吗？怎么会跑到铜陵去？”周勃疑惑道。
吕泽也是满脑袋问号，“是啊，会不会是那些军兵看错了？或者是楚军有人假冒项羽？”
吴芮其实心里也有疑惑，所以找了很多人反复确认，其中倒也有几个疑点，但项羽可以被人假冒，可是这人的实力做不得假，若是楚军除了项羽之外还有一个这么猛的将领，那不更完了？
“我已经问过很多人了，其中一个还是给梅鋗看大门的，据他所说项羽突然出现在梅鋗住所的，就像从天上掉下来的一样。项羽让梅鋗率军投降，可梅鋗非但不投降，还下令包围项羽，结果项羽绑了梅鋗一路杀出了重围，根本无人能挡啊。”
“那项羽总不可能会飞吧？必然是从外面潜入进去的，只是梅鋗的侍卫保护不利被项羽钻了空子。”周勃觉得这种事吴芮还不至于乱说。
“现在可不是探讨项羽如何擒获梅鋗的时候啊，倘若项羽没在居巢，而是在对岸，咱们还要按照原计划渡江作战吗？”吴芮摊了摊手。
“渡江作战本就于我军不利，如今既没有番军支援，又有被项羽半渡而击的风险，此事还是先禀明汉王和军师吧？”周勃建议道。
吕泽微微颔首，“传令下去，大军暂停渡江！速速派人将铜陵被项羽夺回的消息告知汉王，再好好确认一下昨夜是否有人突围，项羽究竟还在不在居巢！”
“那曹将军和淮南王那边呢？”吴芮知道三路大军约好今日一起渡江，吕泽这边暂停了，岂不是坑了另外两路？
吕泽皱了皱眉头，“曹将军那边就拜托足下前往通传一声了，至于淮南王那边，离的太远咱们通知也来不及，就让他们按照原计划渡江吧，反正项羽即便在江南也是在铜陵芜湖这一带。若是淮南王能在广陵那边打开局面，令项羽首尾不得相顾，倒也不错。”
“大将军言之有理，我这就去通知曹将军。”吴芮说罢拱了拱手，然后大步返回楼船。
周勃捏了捏下巴，“大将军，不然咱们也派些斥候去对岸侦查一下吧，最好是曾经见过项羽之人。”
“周将军言之有理，我也正好有此打算。”吕泽看向了对岸，他现在的心情很复杂，既希望项羽在居巢，也希望对岸那个是项羽，甚至是希望项羽昨夜从居巢悄悄突围渡江夺下铜陵然后再悄悄返回居巢，还在他们的包围圈里！
但是转念一想，又觉得无论是上面哪个答案，对他们而言都不是个好消息。
倘若项羽还在居巢，那就说明江南又出了一位拥有霸王实力的猛将，渡江作战恐怕没那么容易了。
但若是对岸的确实是项羽，那居巢那边围着的又是谁呢？而且面对项羽把守的江岸，这江还渡吗？
到了对岸又如何呢？梅鋗都败了啊……
可若是第三种，项羽夺了铜陵又返回居巢，这就更恐怖了，说明项羽进出居巢来去自如，堪比飞天遁地之能！
那不是想杀谁就杀谁，想擒谁就擒谁了？
其实还有第四种可能性，只不过吕泽一开始就不希望是这个答案，那就是被困居巢和夺铜陵的人都不是项羽，那项羽会在哪？细思极恐啊！
“啊！”吕泽惊呼一声转过身去。
周勃诧异的收回了自己刚刚放在吕泽肩头的手，“大将军你无碍吧？斥候去对岸的事我去安排？”
“啊，无碍，此事你安排就好。”吕泽平复了一下心情，他刚刚还以为项羽来了呢。
“喏。”
……
广陵南，江边，瓜州亭渡口。
英布和程黑各带两万兵马聚集此地准备横渡大江。
原本渡江作战是一件非常危险的事，但在项羽被困居巢，而汉军主力、齐军主力以及番军主力三路大军齐出的前提下，他们再从广陵这边渡江就变成了既安全又容易立功的好事。
这与当初项羽在巨鹿与秦军主力交战，而刘季率军偷取咸阳是一个道理，说不定可以一路势如破竹占领大半个会稽郡，这功劳可真不小了。
哪怕英布已经被封淮南王，占据这些城池也能发一笔不小的横财。
程黑就更想入非非了，万一汉王一高兴封他个江东王呢？
于是乎，申屠嘉搞定了渡船和木筏之后，就被安排留在江北和另外几名副将一起负责围城。
英布和程黑判断广陵城内楚军应该不多，可战斗力不可小觑，故此才留下了近四万兵马。
渡江作战的兵力稍显不足，但楚军精锐一部分在江北，另一部分也要在西面防守汉军主力，很可能防守淮南军和赵军的都是些新军和民夫，而且兵力也多不哪去。
所以英布和程黑这四万兵马也未必就不能成事，行与不行打过便知。
“传令！渡江作战开始！”英布大手一挥。
“开始渡江！”程黑意气风发的喊道。
早已准备好的淮南军和赵军将士纷纷驾船离开直奔南岸而去，江面上密密麻麻的全是渡船和木筏。
此时，江南岸边的守将张宁呼吸渐渐变得沉重起来，因为他的手上只有五千精兵和五千民夫，总共加起来才一万人。
守住是不可能守住的，但是要尽力拖延时间才行。
“全军戒备！”张宁大吼一声。
“喏！喏……”楚军将士回答的有些不齐，声音也有大有小，显然都被敌军的声势震撼到了。
张宁一看这不行啊，还没开打就先怂了，必须想个办法……
“咦……”张宁忽然想起项羽此前见他的时候跟他讲过如何鼓舞士气，那套词怎么说来的，刚才一紧张竟然差点给忘了，好在自己早有准备。
张宁想到这里果断从怀中掏出了一卷帛书，看罢之后深吸了一口气，用尽自己全身的力气喊道。
“将士们！守护江东保卫家乡的时候到了！若是咱们守不住，江东的老弱妇孺可就要遭殃了！敌军兵马虽多，但却是在水中，我军半渡而击必能大胜！为了江东的百姓！为了自己的家人！吾等当拼死一战！守护江东！”
“守护江东！”楚军将士一个个都跟着喊了起来。
“保卫家乡！”张宁一看效果不错，顿时信心大增，喊的更加起劲。
“保卫家乡！”楚军的声音越来越大，而且十分整齐。
“为了百姓！为了家人！”张宁挥舞着手臂声嘶力竭的喊道。
“为了百姓！为了家人！”
“拼死一战！”
……
楚军将士和民夫们喊着喊着就没那么怕了，反倒是江中的淮南军和赵军见此情景渐渐有些心虚了。
如此声势必是精锐啊！
不过，就算对岸的都是楚军精锐，淮南军和赵军也是不可能退缩的，孰强孰弱要打过才知道。
很快，速度最快的船已经进入了弓弩射程范围内。
“大家听我命令！弓箭手准备！”张宁知道他们带来的弓箭不多，所以要尽量等敌军靠近些再射。
“放！”
嗖嗖嗖……
“我，我，我投降！”康利看着项羽奔他来了，顿时连逃跑的勇气都没了，直接扔下了兵器，下令投降。
而此时季心率领的楚军虽说人还没冲进城，但是喊杀声早已经传了过来，声势十分浩大。
夜幕掩护之下怎样判断敌人的强弱？
喊杀声可以说是最直观的标准，数万人一起呼喊，那声音胆小的都能给吓死。
“吾等投降！”番军一个接一个，一片接一片的放下兵器。
那些不想投降项羽的急忙从别的城门跑了，根本没有半点留下死战的意思。
毕竟大将军梅鋗被擒，康胜战死，康利投降，剩下那些小鱼小虾对吴芮也没那么忠心，都是想来江东发财的，最是惜命。
当季心入城之时，项羽已经控制了局面，剩下的就是收编这些兵马，把那些不想加入楚军的收押起来。
杀是不可能杀的，这些都是青壮，留下当奴隶或者卖钱，甚至是直接放了收买人心，都好过直接杀掉。
人是第一生产力，这道理古人也懂，只不过没这么说罢了，没有人发展什么都是扯淡。
“项王。”季心一脸的狂热，他也是一员猛将，武功犹在季布之上，但他自问十个自己也办不成这件事。
其实季心所带来的兵马并不多，甚至有很多都是民夫，守城的战斗力还勉勉强强，攻城和正面对战还真未必打得过番军。
项羽微微点了下头，“季将军，这边的事就交给你了，明日汉军主力可能会渡江，我先去芜湖江边防线看一看。”
“喏！项王放心，项王嘱咐之事，末将不敢有失。”季心拱手道。
“善。梅鋗的腿伤了，给他包扎一下，他若想死，那便成全他。”项羽说罢解开绳子把梅鋗丢在地上，然后策马向着东门走去。
“喏！”
……
翌日，吕泽和周勃等人刚想下令渡江，吴芮的船队就火急火燎的撞了过来。
“二位将军，且慢进攻，昨夜项羽率军夺回了铜陵！”吴芮痛心疾首，而且一阵后怕，倘若他昨夜去铜陵休息，大概现在也成了项羽的阶下囚了。
“铜陵被项羽夺回去了？！”周勃大惊。
“啊？殿下刚刚说谁率军？”吕泽挖了挖耳朵，一定是自己听错了！
“哎！是项羽！那些逃出来的军兵说项羽生擒了梅鋗，砸碎了城门，副将率众投降，我的兵马折损过半，已经无力再攻打楚军了。”吴芮叹息道。
“那项羽不是被困在居巢吗？怎么会跑到铜陵去？”周勃疑惑道。
吕泽也是满脑袋问号，“是啊，会不会是那些军兵看错了？或者是楚军有人假冒项羽？”
吴芮其实心里也有疑惑，所以找了很多人反复确认，其中倒也有几个疑点，但项羽可以被人假冒，可是这人的实力做不得假，若是楚军除了项羽之外还有一个这么猛的将领，那不更完了？
“我已经问过很多人了，其中一个还是给梅鋗看大门的，据他所说项羽突然出现在梅鋗住所的，就像从天上掉下来的一样。项羽让梅鋗率军投降，可梅鋗非但不投降，还下令包围项羽，结果项羽绑了梅鋗一路杀出了重围，根本无人能挡啊。”
“那项羽总不可能会飞吧？必然是从外面潜入进去的，只是梅鋗的侍卫保护不利被项羽钻了空子。”周勃觉得这种事吴芮还不至于乱说。
“现在可不是探讨项羽如何擒获梅鋗的时候啊，倘若项羽没在居巢，而是在对岸，咱们还要按照原计划渡江作战吗？”吴芮摊了摊手。
“渡江作战本就于我军不利，如今既没有番军支援，又有被项羽半渡而击的风险，此事还是先禀明汉王和军师吧？”周勃建议道。
吕泽微微颔首，“传令下去，大军暂停渡江！速速派人将铜陵被项羽夺回的消息告知汉王，再好好确认一下昨夜是否有人突围，项羽究竟还在不在居巢！”
“那曹将军和淮南王那边呢？”吴芮知道三路大军约好今日一起渡江，吕泽这边暂停了，岂不是坑了另外两路？
吕泽皱了皱眉头，“曹将军那边就拜托足下前往通传一声了，至于淮南王那边，离的太远咱们通知也来不及，就让他们按照原计划渡江吧，反正项羽即便在江南也是在铜陵芜湖这一带。若是淮南王能在广陵那边打开局面，令项羽首尾不得相顾，倒也不错。”
“大将军言之有理，我这就去通知曹将军。”吴芮说罢拱了拱手，然后大步返回楼船。
周勃捏了捏下巴，“大将军，不然咱们也派些斥候去对岸侦查一下吧，最好是曾经见过项羽之人。”
“周将军言之有理，我也正好有此打算。”吕泽看向了对岸，他现在的心情很复杂，既希望项羽在居巢，也希望对岸那个是项羽，甚至是希望项羽昨夜从居巢悄悄突围渡江夺下铜陵然后再悄悄返回居巢，还在他们的包围圈里！
但是转念一想，又觉得无论是上面哪个答案，对他们而言都不是个好消息。
倘若项羽还在居巢，那就说明江南又出了一位拥有霸王实力的猛将，渡江作战恐怕没那么容易了。
但若是对岸的确实是项羽，那居巢那边围着的又是谁呢？而且面对项羽把守的江岸，这江还渡吗？
到了对岸又如何呢？梅鋗都败了啊……
可若是第三种，项羽夺了铜陵又返回居巢，这就更恐怖了，说明项羽进出居巢来去自如，堪比飞天遁地之能！
那不是想杀谁就杀谁，想擒谁就擒谁了？
其实还有第四种可能性，只不过吕泽一开始就不希望是这个答案，那就是被困居巢和夺铜陵的人都不是项羽，那项羽会在哪？细思极恐啊！
“啊！”吕泽惊呼一声转过身去。
周勃诧异的收回了自己刚刚放在吕泽肩头的手，“大将军你无碍吧？斥候去对岸的事我去安排？”
“啊，无碍，此事你安排就好。”吕泽平复了一下心情，他刚刚还以为项羽来了呢。
“喏。”
……
广陵南，江边，瓜州亭渡口。
英布和程黑各带两万兵马聚集此地准备横渡大江。
原本渡江作战是一件非常危险的事，但在项羽被困居巢，而汉军主力、齐军主力以及番军主力三路大军齐出的前提下，他们再从广陵这边渡江就变成了既安全又容易立功的好事。
这与当初项羽在巨鹿与秦军主力交战，而刘季率军偷取咸阳是一个道理，说不定可以一路势如破竹占领大半个会稽郡，这功劳可真不小了。
哪怕英布已经被封淮南王，占据这些城池也能发一笔不小的横财。
程黑就更想入非非了，万一汉王一高兴封他个江东王呢？
于是乎，申屠嘉搞定了渡船和木筏之后，就被安排留在江北和另外几名副将一起负责围城。
英布和程黑判断广陵城内楚军应该不多，可战斗力不可小觑，故此才留下了近四万兵马。
渡江作战的兵力稍显不足，但楚军精锐一部分在江北，另一部分也要在西面防守汉军主力，很可能防守淮南军和赵军的都是些新军和民夫，而且兵力也多不哪去。
所以英布和程黑这四万兵马也未必就不能成事，行与不行打过便知。
“传令！渡江作战开始！”英布大手一挥。
“开始渡江！”程黑意气风发的喊道。
早已准备好的淮南军和赵军将士纷纷驾船离开直奔南岸而去，江面上密密麻麻的全是渡船和木筏。
此时，江南岸边的守将张宁呼吸渐渐变得沉重起来，因为他的手上只有五千精兵和五千民夫，总共加起来才一万人。
守住是不可能守住的，但是要尽力拖延时间才行。
“全军戒备！”张宁大吼一声。
“喏！喏……”楚军将士回答的有些不齐，声音也有大有小，显然都被敌军的声势震撼到了。
张宁一看这不行啊，还没开打就先怂了，必须想个办法……
“咦……”张宁忽然想起项羽此前见他的时候跟他讲过如何鼓舞士气，那套词怎么说来的，刚才一紧张竟然差点给忘了，好在自己早有准备。
张宁想到这里果断从怀中掏出了一卷帛书，看罢之后深吸了一口气，用尽自己全身的力气喊道。
“将士们！守护江东保卫家乡的时候到了！若是咱们守不住，江东的老弱妇孺可就要遭殃了！敌军兵马虽多，但却是在水中，我军半渡而击必能大胜！为了江东的百姓！为了自己的家人！吾等当拼死一战！守护江东！”
“守护江东！”楚军将士一个个都跟着喊了起来。
“保卫家乡！”张宁一看效果不错，顿时信心大增，喊的更加起劲。
“保卫家乡！”楚军的声音越来越大，而且十分整齐。
“为了百姓！为了家人！”张宁挥舞着手臂声嘶力竭的喊道。
“为了百姓！为了家人！”
“拼死一战！”
……
楚军将士和民夫们喊着喊着就没那么怕了，反倒是江中的淮南军和赵军见此情景渐渐有些心虚了。
如此声势必是精锐啊！
不过，就算对岸的都是楚军精锐，淮南军和赵军也是不可能退缩的，孰强孰弱要打过才知道。
很快，速度最快的船已经进入了弓弩射程范围内。
“大家听我命令！弓箭手准备！”张宁知道他们带来的弓箭不多，所以要尽量等敌军靠近些再射。
“放！”
嗖嗖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