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来的白猫
  “你可知道为何宁国太子会喜欢慕云黛?”
  阿侬想了想:“无非是男人喜欢女人的那些喜欢吧,难道还有其它?”她在陈阿衡的目光下,又继续补充道:“难道是因为她聪明?她的确聪明,可如何抵得上我们家娘娘的智慧无双,若非是如此,,刚刚又为何会这般愚蠢的不相信娘娘您的话!”
  想到此阿侬便又变得气愤不已。
  陈阿衡看着阿侬的表情,无奈地笑了笑,然后说道:“不,你错了,慕云黛的智慧这世上并没有几个人能抵得上,而我也只是她的手下败将!”
  “娘娘您这话的意思是?即便您当她是好友也未必要如此踩低自己,来捧高慕云黛吧!”
  阿侬有些不太情愿地说道,在为她家娘娘打抱不平。
  陈阿衡笑了笑才说道:“阿侬你不懂,慕云黛的计谋无双不在于这些小手段里,她曾经化身夏阳帮助欧阳轩在一场胜仗中反败为胜,帮欧阳轩一手问鼎太子殿下之位。当时已经要成为太子点下的欧阳霆也是被慕云黛一手拽下马的。”
  她说着顿了顿,像是陷入到回忆当中:“后来她便遇到了越澄,岌岌可危的越国也依旧实在慕云黛的手上起死回生,墨云,便也是她。”
  阿侬吃惊地看向陈阿衡,她委实没有料到过这个慕云黛竟然还有这么多的身份。而且每个身份都有这样的传奇经历,明明是不相干的人,最后却都是她。
  “娘娘如何知道这些?”
  “墨云与我交好,我自然晓得。至于夏阳,也是我自己打听到的。”陈阿衡说着抬头看向阿侬:“但这世上没几人知道夏阳便是慕云黛,你可需保密,知晓吗?”
  阿侬点点头:“娘娘放心,奴婢自然不会告诉任何人的!
  陈阿衡才收回眸光看向窗外,现在即将立秋了,外面的树叶已经枯黄随风摆动飘摇落下。
  “阿侬你且等着,晚间自然会有人来,你也需安排个人,有些武力,且耐劳的才好。”
  “娘娘您的意思是情贵妃娘娘那边会安排人过来这边吗?”
  阿侬疑惑地问道。
  “我也不确定,但我相信她并非是如此愚笨的人。我们且先等等看吧!”
  “是。”
  晚上来宫里的人是白公公。
  陈阿衡很是疑惑,她到不知道沐情同这位素来不轻易在站队的白公公如此交好。
  “奴才见过衡妃娘娘!”
  “白公公请起,您到我这边来又何必如此客气。”陈阿衡上前一步将白公公弯腰行礼的身体给拦住了,才又继续说道:“只是不知道您到我这边来到底是有什么事?”
  “奴才也没什么事,只是情贵妃娘娘说之前同您有点交情,今日白日里说话得罪了您,所以特别让奴才给您送这个来!”
  陈阿衡随着白公公的目光看过去,果然见到白公公的手上放着一包药材。
  药材包裹的严实,到看不出来什么异样。
  陈阿衡倒也不会不给白公公的面子,伸手接过来才笑着说道:“瞧她跟我客气了不是,姐妹间有点争吵很是争吵,我都不在意的。劳烦白公公告诉情贵妃娘娘,放心,我自然是不会同她生分的,希望她也不要同我生分。”
  “如此便好,如此便好!”
  白公公笑着说道。
  陈阿衡转头看向身边的阿侬,阿侬立刻会意从荷包里掏出一定金子来:“劳烦公公今日跑腿,给您拿去买些好茶喝!”
  白公公虽是一边在说这怎么使得,但却还是一边收下了。没在继续久呆,便退身回去了。
  阿侬看着白公公的背影走远,才问道:“娘娘,这个情贵妃为何跟你送药包过来啊?难道是她在咒您有病吗?”阿侬说着有些生气起来。
  陈阿衡摇摇头,示意她稍安勿躁。
  然后才低头打开眼前的药包,里面放着都是普通的药材,只是里面有些当归,以及青黛粉。
  她才突然笑了起来,然后将手中的药包给重新密封起来,放到阿侬手上:“你将这个给你找的那个人身上,让他无比找到欧阳轩的下落,在将药包送到他的手上。”
  她说完又叮嘱道:“记得叮嘱他闲话莫要多说,给完便不再停留,尽早脱身。”
  “是。”
  虽然阿侬还没太弄懂她家娘娘到底是什么意思,但她还是点头应允。极快的退下了——
  慕云黛近日都在修养身体,也不出门,叶沉也没来找过她,她倒也乐得清闲。
  即便是那些叶沉的后宫里前来的刘贵妃,还有绾妃都被她拒之门外。因为有皇上吩咐,所以刘贵妃和绾妃即便气愤不已,也不敢公然违抗叶沉的意思。
  她倒也显得清净很多。
  转眼时间也过得很快,三天已经过去了。慕云黛是在第三天的晚上,忽然听到了一声熟悉的喵叫声。
  这种声音她很久没有听到了,便从殿内走到了外面。
  只是慕云黛刚刚走出大殿,就被站在门口的秋月给拦了下来:“娘娘,半夜深更露重的,您这是要去哪里?”
  “我去哪里需要跟你禀报吗?”
  这几日她确实松散了些,但区区一个婢女却敢这样对她,确实也该好好教训一番。
  慕云黛的声音不怒自威,与那日的完全不同。秋月原本想着皇上吩咐他来监视情贵妃,那必然她是有特权可使的。但现在她似乎还没开始便已经被情贵妃那周身的气势所压,她低下头来,尽量平复内心的惧意:“奴婢不敢,但皇上吩咐奴婢要好好照顾您,奴婢也不敢违背皇上的旨意!”
  “照顾我?本宫即便是个孕妇,也未必需要你个奴婢对本宫来指手画脚。让开,否则本宫现在就杀了你!”
  “奴婢是皇上派来的,还请娘娘三思啊!”
  慕云黛斜挑着眸光看着秋月,眼神里都是冷意。袭遍秋月的全身,她正忍不住打了个冷噤,就听到慕云黛又开了口:“你只是个奴婢,还是你觉得你有这么大的脸面,皇上会为了你责罚我这个孕妇?”
  这话威胁意味浓烈,孰轻孰重,一听便已经知道。秋月当然明白皇上不会为了她去得罪情贵妃,满皇宫的人都知晓情贵妃才是皇上心尖尖上的人,否则也不会住在皇上的寝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