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7窦来,我要考驾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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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云裳又问,“你住在江河盛景?”
  “嗯,你也是?”
  “那邻居,加个飞信呗。”
  “好。”
  窦来算是明白了,自家这老大,还真是招架的一方。要是人家姑娘多矜持一点,等你主动,今天这趟就白载了。
  “你平时都等车去学校上班?”
  宁毅这话一开口,让窦来大松一口气,很有皇帝不急太监急的感觉。这榆木也有开窍的时候,一路表现奇差的老大,终于问上了一句有用的话题。
  “不是,我骑小绵羊的,今天下雨只能等车了。”
  宁毅嘴唇微张,似乎又是一个‘哦’字。窦来眼疾手快的插话,“骑车多不安全,我们平时没事送送你呗。”
  “你们不用上班的吗?”魏云裳眨巴着眼睛。
  “……”
  这个问题问的好,他们还真不上班的。
  时间总是经不起流逝,不多时大G就停在江城一中对面,魏云裳下车招招手,“军人再见,那个……大壮哥再见!”
  “魏小姐,再见。什么时候下班,我们来接你?”窦来自告奋勇,宁毅没多余表情,等于是默认了。
  “不用麻烦了。”魏云裳穿过了马路,银铃般的声音回响着。
  看着魏云裳的背影,宁毅微微有些痴了,若有所思,“窦来,你觉不觉得魏小姐很特别?”
  “是挺特别的。”
  “那里特别?”
  “不知道,反正老大你见到她就变得很特别。”窦来掏出支烟递给宁毅,跟在宁毅身边久了,比较随心一些。他家这元帅和别家的有些不同,只要不是正事,都不会太讲究威严这些东西,不会随时的把架在摆在脸上。就像是一个普通人,扔在人群中并不扎眼。
  “有吗?”宁毅将烟叼在嘴里,并不着急点燃。
  思虑了许久,很认真的说道:“窦来,你说我是不是该去考张驾照?”
  得,窦来明白了,这是嫌弃自己碍眼,开车起步,“两天给老大搞定。”
  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没有宁毅不会的,但都没证件。
  火车站附近绕了一圈,宁毅难道的好心情褪去,脸上浮现出冰冷的面容,“看到多少个小乞丐?”
  “十二个。”
  窦来声音低沉,脖子上凸显出一根偌大的青筋,“老大,怎么做?”
  “派车过来,将这些孩子接回去。”
  宁毅已经下车,径直朝最近的一个脸色脏兮兮瘦弱的小女孩走去,她大概五六岁的样子,身上穿着比破布好不到那里去的碎衣裳,双目无神,面前有一个大瓷盆,零零碎碎的装了些钱,大概有了百十块的样子。
  面露微笑的蹲在小女孩面前,“告诉哥哥,你叫什么名字?”
  宁毅传达的善意并没有被小女孩接收,条件反射一样的将瓷盆往面前拉,戒备的看着宁毅,似乎担心宁毅会抢她的钱一样。
  “哥哥不抢你的钱,你别怕,哥哥给你钱,你回答哥哥问题好不好?”宁毅从身上掏出一叠钱,大概有两三千的样子,放进了女孩的瓷盆里面。过程小心翼翼的,生怕触碰到了小女孩的神经。
  见到这么多的钱,小女孩两眼放光,马上将宁毅给的前全数塞进衣兜里面,紧紧的摁住,生怕溜走了一样。
  似乎眼前这钱,就是面包。
  这般模样,让宁毅心尖像是被扎了一样,一个五六岁的孩子,竟然会将钱看的如此之重!
  不该啊。
  正常这个年龄的孩子,是不可能对钱产生兴趣的。她们所热爱的应该是糖果、布娃娃、玩具……
  而不会是钱。
  “现在你可以回答哥哥的问题了吗?”
  小女孩依旧戒备着,但还是弱弱的点了下头,似乎在担心如果自己不回答问题,眼前这大哥哥会将钱要回去。
  “你叫什么名字?”
  “彤……彤。”小女孩怯声回答。
  “住在什么地方?”宁毅的声音压的很轻,生怕吓坏了彤彤。
  彤彤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估计是有人交代过。
  宁毅也没继续紧逼,换了一个问题,“父母叫什么名字?”
  彤彤摇头表示不知道。
  “那你每天要来的钱干什么去了?”
  “我……”
  彤彤再度的犹豫了起来,又是一个难以回答的问题。
  宁毅又从身上拿出一叠钱来,捏在手里,“回答哥哥,哥哥就把这些钱也给你。”
  随身也就这么多了,回到江城,宁毅习惯性的带点现金在身上,难保不会有用到的时候。
  看着宁毅手中的钱,彤彤意动开口,“全部给他们了,每天要是挣不够一千块,晚上、晚上就没有饭吃,呜呜呜……”
  终究是孩子,说道伤心处,忍不住的啜泣出声。
  路上人来人往,对着宁毅指指点点,似乎是宁毅将这可怜的、无家可归的小女孩惹哭一样。
  宁毅就这么蹲着,视若无睹。
  挣不够一千块,晚上就没饭吃。这段话,将宁毅的脑海填满,像是陷入魔怔了一样,表情没有任何的变化。
  “大哥哥。”彤彤怯生生的盯着宁毅手中的那一叠钱,生怕他食言。想起还有其他伙伴,童稚恳求的出声,“有了大哥哥你给这些钱,我们今晚都不会挨饿了。”
  思绪被拉回来,宁毅扯出生硬而和熙的笑容,“哥哥向你保证,你们以后都不会挨饿了,也不会受人欺负。”
  这个我们,宁毅自然知道,是其他的孩子。
  为了让彤彤心安,宁毅伸手将手里的钱放进了瓷盆里面。
  彤彤顿时就兴奋了起来,似乎已经对宁毅放下了戒心,将钱抓起来数着数目。大概是在算,多少孩子今晚能吃顿饱饭。而宁毅,就这么笑看着彤彤数钱的样子,一动不动。
  “你小子不会是人贩子吧?拿这么多钱给这女孩,又不走。”身后出现了一个水桶腰模样的妇人,声音高昂的开口,似乎是刻意引起行人的主意一般。
  彤彤见了这妇人,像是看见了是可怕的东西一样。脸色刷的一下变的苍白,手中的钱洒落在地上。
  彤彤的异常,自然是被宁毅察觉到了,起身漠视着这妇人,“人贩子?我配的上吗?你们才是吧。”
  “你、你胡说八道什么?”妇人脸色一慌,马上大喊大叫起来,“来人啊,快来人啊,这里有一个人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