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火
  凤长风此时才知道事情已经到了不可扭转的地步,但凡父皇有一丝的松动,这些御林军绝不可能如此强硬!
  他握紧手中的拳头,任由那些御林军上前将自己‘扶住’,可是此时他再愤恨不甘,也于事无补了。
  “你最好记清楚,你今日是如何对待本皇子的,他日本皇子必定加倍奉还!”
  御林军统领一脸不屑,嘴角浮现嘲讽的冷笑,“三殿下现在自身难保,翻身之日怕是只能等下辈子吧!”
  “你,你这个王八蛋,本皇子现在就要进宫见父皇,定要治你死罪!”
  凤长风怒火中烧,这样的羞辱于他而言,简直比杀了他还让他痛不欲生。
  “三殿下还是留些力气在路上,这城效的相国寺说不远也挺远的,怎么也要好几个时辰。这好几个时辰是没吃没晚的,三殿下就不怕渴死,或者饿死吗?”
  “你敢?”凤长风怒虽怒,可是他还是很清楚,自己是堂堂皇子,绝没人敢轻易要他的性命。
  御林军统领只是冷冷一笑,并不接话,他抬手背对着众人,“时辰不早了,现在就带三殿下起程。至于三殿下的随从和随身行礼,明日一早再送到相国寺也不迟!”
  凤长风现在才体会到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相国寺里住的全是和尚,不说缺衣少食,必定没有他寻常用的东西。
  现在什么都不让他带走,分明就是故意刁难于他。
  “不行,不让本皇子带随从和行礼,本皇子坚决不走!”凤长风坚决不肯,他就不信了,这些人还能真对他动粗。
  “不过很可惜,本将要按皇上的旨意办事,就只能委屈三殿下了!”御林军统领说完,冷冷扫了其它御林军一眼。
  “你们说是皇命重要,还是三殿下那些行礼重要?”
  “回统领话,自然是皇命重要!”
  凤长风看着他们一群人一起为难自己,此时他牙齿咬的咯嘣作响,怒火已经到了爆发的边缘了。
  “你们最好不要逼本皇子,不然……”
  “不然如何?三殿下最好搞清楚,此时您可是待罪之身,折腾的风浪越大,只会让皇上越厌恶您。”
  “可是如果你们逼急了本皇子,本皇子不介意鱼是网破!”
  “是吗?那就看三殿下愿不愿意拿鸡蛋碰石头,我们是烂命一条,不比三殿下金贵!”
  “你们,你们居然敢如此对本皇子……”
  凤长风的脸由黑转红,再由红转黑,他的怒火随时准备喷发出来。
  “你们不必为难,只管按皇命行事即可,现在就将三殿下带到马车上,速速送到城外的相国寺!”
  “是!”
  凤长风自然不服,他快速的抽出一个御林军腰间的长剑,怒目朝御林军统领威胁道。
  “你若再敢对本皇子不敬,本皇子就先要了你的狗命!”
  其它御林军一脸为难,齐齐朝统领看去。
  御林军统领握了握妥间的剑柄,嘴角浮现一抹冷笑,“既然三殿下定要兵戎相见,那本将也不能客气。本将是奉皇命,只能得罪了!”
  他说完抽出腰中的剑,飞朝快速的朝凤长风刺去,而凤长风本来只是想吓唬吓唬人轻了,根本没想到会来真的。
  他本能的拿手中的长剑去挡,却不想对手攻势太猛烈,逼的他连连后退。
  他咬着牙齿,拿出全身的力气再次攻回去。
  “你以为你能打的过本皇子,今日本皇子就要取你项上人头!”
  凤长风手中的剑耍的极好,每一剑都招无虚发,招招致命,皆朝御林军统领刺去。
  而御林军统领的身手自然也不差,不然他怎能坐上宫中御林军统领的位置呢?
  他快速的化被动为主动,机活的用长剑攻凤长风的下盘。凤长风突然被人找到弱点,一时只能防备,却再无攻击的力量。
  “三殿下还没想到?若是再打下去,三殿下必定会输,到时候三殿下就是第二次抗旨不尊了。这罪名三殿下担的起吗?”
  其实御林军统领与之前那位传旨的公公是老乡,他也是见老乡被欺负了,所以暗暗记恨上凤长风。
  此时有机会拿捏凤长风,他自然不会心慈手软。
  “你少废话,本皇子今日就要亲手杀了你!”
  “三殿下以为本将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太监,想以强欺人,以势欺人不成?”
  “是又如何?”
  凤长风也是火了,继续将两人的战火挑大。
  “那本将只能以武服人,让三殿下心服口服,乖乖的跟本将出城了!”
  “你休想,你算什么东西,一个看门狗罢了!”
  这句话,一时之间惹怒了所有御林军。他们可是皇上亲封的御林军,是皇家禁卫军,没想到在三皇子眼中,居然只是看门狗。
  只见御林军统领手中的剑,突然之间又变利几分,若说他之前的攻击还有几分犹豫。
  可是现在他的每一招,都出了十层的力度,而且招招致命,招招寻凤长风的弱点。
  他出剑极快,而凤长风的下盘本就是最大的弱点,反应相对就会弱上许多了。
  此时凤长风已然慢慢吃不消,有些应付不过来了。
  凤长风也明显感觉到自己的武功在对手之下,再攻下去必定会输的极难看。可是他咽不下这口气,更加不懂得见好就收。
  所以他继续强撑着攻击,而越往后面,他越来越被动,而且为了顾忌下盘,他上面出招也越来越力不从心。
  终于御林军统领找准机会,剑直接架到凤长风的脖子上。他一脸倨傲,不屑道:“三殿下觉得如何?本将武功可以三殿下之上?”
  “你,你居然敢如此对本皇子,你若动本皇子一分,父皇定不会饶你!”
  凤长风结疤道,他还是害怕的,而且很害怕。
  “三殿下可服输?”
  凤长风咬咬牙,他现在若继续嚣张下去,显然不可能落到什么好,可是……
  “殿下,您就向这位将军服个软吧!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此事本就是您挑起的,现在最要紧的,还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随从跪在地上,依旧不余余力的劝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