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饶
  追月说完握紧手中的软剑又朝凤长风攻去,她的眼神锁定在凤长风胸口,她想用软剑刺破,凤长风的心脏,想让他死在自己手中。
  可是,现在她不能,而且她也不想让凤长风死的这般简单。
  前世凤长风与宋怜是如何害她的。冷宫的地有多冷,她有多痛,他们知道吗?
  新仇旧恨加在一起,她不能不报。
  凤长风吓的连连后退,他只看到追月眼中的杀意,那样冷,那样狠毒的眼神,浑身上下散发出的阵阵冷意,不像人。
  而像地狱来索命的恶鬼,没错,正是恶鬼。
  “你,你不能伤本皇子,你想让南国与凤明国撕破脸不成?”
  “呵呵, 现在说这些是不是晚了。可是三皇子你说刀剑无影,不管谁受伤了,都与两国无关。怎么现在你就忘了,凤长风你得有多无耻!”
  凤长风只觉得身体发凉,他拼合的拿手中的剑挡住追月的凶猛进攻,他现在心里怕的厉害。
  他最怕的就是追月如果要他的性命,那又该如何?
  而底下一直盯着上战局的南国使臣,则暗暗点头。
  “没想到呀,没想到宝月公主武功这般好,女子的武功能练到如此出神入化的境界,太难得了!”
  “哼,今日就要杀杀凤明帝的锐气,让他尝尝厉害!”
  使臣们得意的眼神扫向上首的凤明帝,看着凤明帝黑着的脸,一动不动盯着半空中搏斗的二人,他们心中更痛快了。
  “痛快,宝月公主打的真是大快人心!”阿八忍不住称赞,这样狼狈的凤长风,他还是第一次看到,太解气了。
  凤长日丢给身侧的阿八一个冷眼,“阿八,注意分寸!”
  阿八这才想起自己可是凤明国人,就算心里向着宝月公主,也不能说出来呀。
  “是,属下知错了!”
  凤长日紧张的盯着半空中搏斗的两人,他倒不是担心追月受伤,他心疼的是追月浑身散发出的冷意和悲愤。
  到底追月与凤长风结了多大的仇恨呢?
  “月儿,你心里是否还有凤长风呢?”
  追月的软剑先缠住凤长风的胳膊,就像一条蛇,紧紧缠住猎物,让凤长风根本动弹不得。
  凤长风想要抽出手臂,可是才用力,手臂就钻心的痛。缠在他胳膊额上的软剑就像牙齿一样,将他的肉咬住。
  “痛,追月你松开,你想把本皇子如何?”
  “没想到如,只是想听到三皇子求饶!”
  她想扒他的皮,吃他的肉,喝他的血。不对,他的肉让她觉得恶心,她想拿他的肉去喂狗。
  因为太过用力,他整条胳膊都开始流血,血滴一滴一滴沿着软剑滴落到地上。
  就像空中下着红雨一样,凄美极了。
  空气中的血腥味越来越浓,所有人都看着三皇子那条胳膊,暗暗皱眉。
  “这得有多疼呀!”
  “没想到三皇子输的这般惨,刚刚那宝月公主让了多少招呀,这若从一开始就出招,或许三皇子早没命了!”
  一直呆坐着的宋怜睁着大眼,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不对,我明明看到追月喝下那几杯酒的,怎么一点药效都没有呢?难道时间还不够,还是剂量不够……”
  “怎么办,怎么办……”
  她害怕又痛苦的闭上眼睛,不敢看空中滴落的血,更不敢看凤长风痛苦的表情。
  追月抿唇得意一笑,眼神挑衅,她的手握着剑柄,“怎么样,三皇子可觉得很痛。告诉你这软剑最精妙的就是,只要被它缠上了,要么掉肉,要么就断臂。”
  凤长风害怕的看着自己的左手,上面的衣裳已经被血染红了,分不清归初的暗紫色,只有触目惊心红。
  “你,你想干嘛?”
  “呵呵……我想干嘛,我自然是想让三皇子断一只手臂了。如何?”
  堂堂男子居然让女子威胁,这不仅仅是打脸,而是一点尊严也没有了。凤长风本就小气要面子,他不愿意当众丢丑,更不愿意输的这般难看。
  “你不能断我的手,不能……”他咬牙警告追月,眼里满是慌恐和害怕。
  “你说不能就不能,我今日偏偏要断你一只手,看还如何背后捅刀子。”
  追月说着手上的力道加重几分,凤长风的胳膊更疼了,血滴的更厉害。
  血滴汇到剑上,就像一小红色的小河一样,开始往地下掉落。
  “宝月公主,请手下留情!”
  凤明帝终于看不下去了,他的儿子如果真的断了手臂,就不可能再继承皇位了。
  做皇帝首先条件就是不能有残疾。
  凤长风苍白着一张脸,望着追月。他的眼神落到宋怜身上,为何,为何居然失败了。
  “皇上,手下留情可以,可是这谁胜谁败,总得有个说法吧!”
  “自然是宝月公主胜了!”凤明帝咬牙,压着心里的愤恨。
  南国使臣激动的叫好,“宝月公主威武,南国必胜……”
  凤明帝只觉得那一声一声的叫好,格外的刺耳,就像针一样,一针一针刺到他的身上。
  他气的想摔掉手中的酒杯,可是做为帝王,只能忍。
  “宝月公主,你胜之不武?”
  “呵呵,三皇子,照你的说法,赢了你的人,都会胜之不武。本公主没功夫跟你咬文嚼字。”
  追月讽刺一笑,她站在半空中,轻盈的身体,如同九天的仙女,腾云驾雾。
  “皇上,看来三皇子不服气,不肯认输,您看我是不是要断了三皇子这只手臂,也好让他心服口服呢?”
  她的眼神如此嗜血的恶鬼,贪婪的看着凤长风鲜红的血,一滴一滴从剑身上滴落。
  滴落到地上宝蓝色波斯地毯上,成为地毯上一块两块的污点。
  凤明帝又是心疼,又是着争,他站起身急切的望着半空中的追月:“宝月公主,老三只是嘴上不服气,胡说罢了。今日这场比试,自然是宝月公主胜了。”
  他说完又狠狠瞪了凤长风一眼,“老三,你还不认输,你难道真想断掉一条手臂不成?”
  之前可是有言在先,就算追月真将凤长风的手臂扯断,那也是凤长风活该。凤明国绝不能以此为借口发动战事,而且凤明帝也丢不起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