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的野心
  但他没有问萧芜暝,只是安分地接受自己试药人的身份。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他的伤已经好得七七八八了,筎果却不见有醒过来的痕迹。
  但这似乎是在萧芜暝意料之中的事情。
  每一日,他只是平静地处理着政事。
  只是那些文武百官禁不住他严厉的管治,隔三差五地就拉着杜相爷和寇元祺打听萧芜暝近来的心情如何。
  而他们每每问,每每都只能得到一句回答,“不想被殿下找麻烦,你们别做错事就成。”
  这说了等于没说。
  十一月初的时候,西闽与元辟交战过一次。
  但只打了三日,西闽国就举了免战牌,派了使者前往元辟。
  百姓都说,是西闽国被打怕了,特来求和的。
  也有不少人都在说,西闽小国成不了气候,萧芜暝容不下西闽国,是他野心作祟,并不是真的为了百姓好,若是为百姓,早该谈和休战。
  那日,萧昱蟜狩完猎,还未回城,就听到几个百姓蹲在墙角根说着这样的话。
  他眉头微拧,才招来了小兵,命他们收拾这几个搞风搞雨的刁民,却不想小兵们还没有行动,就见几个百姓围了上去。
  萧昱蟜生怕误伤了百姓,让小兵们见机行事,他自己则混进了百姓当众,想听个仔细。
  “我说,你们这些个人都是哪来的,敢到我们这里说殿下的是非。”
  “大家都是元辟百姓,还分地方不成?殿下做的不对,我们为什么不能说?”
  “就是!我们受够了战乱的苦,不想再夫妻分离,父子分离,这有什么错?”
  “错的是殿下!”
  那几个被围住的刁民们异口同声地道,“错的是殿下,我们要罢战,休战!”
  这些个刁民企图动摇百姓,却不想被人质疑,“我们元辟国,东有卞东口音,南有沧南口音,中有齐湮,北有北戎,你们是什么地方来的,听着可不想是这四方的口音。”
  “不过这口音倒是十分的熟悉,好似在哪里听过。”
  人群中,不知是谁提了这么一句,“不知为何,我突然想起了当年那个风华绝代,轰动全城的花漫姑娘。”
  是了!这些人的口音正是与花漫姑娘极其相似的口音。
  这些个百姓当众,有不少的男子曾痴迷于花漫姑娘,至今也会偶尔想起她哼唱的曲调,曼妙的舞姿。
  萧昱蟜站在人群里,听着他们的话,心中一片了然。
  花漫,这个对他极其近又遥远的名字。
  他眸色微暗,垂了下来,“是百夷族的人。”
  花漫正是百夷女子。
  百夷是一个小部落,各国都不曾把这个部落当回事情。
  只是,为何会如此的巧合。
  西闽才派使者来,这百夷族的人就来动摇民心。
  世上太过巧合的事情,都是精心的谋划。
  西闽和百夷引起了萧昱蟜的怀疑。
  若他没有猜错的话,百夷族此举定是要助西闽国得到元辟休战的承诺。
  奇怪的是,西闽和百夷何时结盟了。
  萧昱蟜快马加鞭地赶回了雍宫,却听马管家说王兄正在接见西闽使者。
  他只得在外头候着。
  不消片刻,西闽使者终于走了出来。
  萧昱蟜不等通报,就走进了殿内,“王兄,我怀疑西闽求和有诈。”
  门重重地被人从外头关上。
  西闽使者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那紧闭着的门。
  方才萧昱蟜说了什么,他听得一清二楚。
  他站在原地没有动,拉着马管家说着闲话,可心思却不在聊天上。
  他的眼睛时不时地看向了那扇紧闭着的门,企图听到一些什么。
  马管家是什么人,别人一转眼睛,就知道这人在想些什么了。
  “我们备下了好酒好菜,特请你去尝尝,走吧,使者大人。”
  马管家做出一个请的手势,也不等这使者说话,就在他的后背推了一下,道,“快请用膳吧,若是招待不周,殿下可会罚我们的,走吧。”
  西闽使者就这样被马管家半推半就地离开了殿外。
  与此同时的殿内,萧芜暝负手背在身后,站在窗前,看着西闽使者被马管家请走。
  萧昱蟜不屑地冷哼了一声,道,“王兄,你打算怎么办?”
  西闽求和,还不惜暴露出自己已与百夷族结盟这事情,一定是有大动作。
  “他想求和,寡人偏不给。”
  男人的俊脸没有什么过多的表情,只是眉宇间闪过一丝狠厉,让人不寒而栗。
  萧昱蟜却是笑了起来,“看来王兄已经有打算了。”
  这样他就放心了。
  “若是王兄有需要我的地方,一定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