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此彼此。”周诗童微仰下巴回视他,有种鱼死网破的狠劲。
  “哦,我忘了告诉你,周轩没死。”
  看到周诗童一瞬间骇然,慌乱,百般变脸,安霁寻满意地整理起稍凌乱的衣服,又补充一句,“你不信现在可以过去曜家看看,他又如愿成为吕靓瑶身后那条尾巴了。”
  安霁寻其实并不像他表面表现的那般轻松,内心早嫉妒兼恨得要死。忙活大半辈子,他又回到了最初。
  “你说怎么办?”
  安梠知道曜家有给高亮递请贴,不过没想会同时见到高楠。自从他跟周诗童的事爆出来后他就请了假,上几次直播都是别人替他顶的班。
  有一阵没见,高楠更萧条了,乍一看感觉眼镜都大了一圈。他一来就上前跟安梠道恭喜,安梠笑着应了。之后就是一阵沉默,安梠嫌气氛不好,找借口有事打算离他远点。
  这时高楠又突然喊停她,说:“能帮我约婵婵出来么?”
  安梠还以为他要约周诗童出来呢,上次不是挺痴汉的吗非君不娶。
  见安梠只是挑眉不应声,高楠有点着急,好几次他都扫到今天那位准男主角往这边瞄了好几次了。目光冷得像冰锥,感觉他还巴着安梠他要被戳成筛子。
  “电台说我形象不好,勒令我处理好私人感情,要不就炒我鱿鱼。你也不想失去我这个好搭档吧,帮帮我。”
  尼玛!把婵婵当什么了?要不是顾着今天是自己的好日子,安梠真想泼他两杯酒。
  “呀,我记得不知道谁跟我说的,敢做就要敢当,没曝光的时候是真爱,曝光了就变成误会。你觉得婵婵会认为这是个误会么?”
  这话自是直播时高楠写的稿,现在安梠正好拿来嘲讽他,“就跟婚外情一样,一开始都以为自己遇到真爱了,等激情过后,实际上就那么回事,你是不是后悔了?周诗童没少贬低你吧?也对,以她那眼光高,你还嫩着。”
  高楠被说得脸上阵青阵白,好不自在。好在,他哥及时过来拯救了他,让他快滚。
  安梠更烦了,高亮跟高楠不是一个段位的,可以说他就是一个极品无赖。
  “小美女看到我就这表情?”
  安梠直接翻白眼,干脆朝曜壹招手,求救。
  “呵,你还是那么可爱。”高亮自然看到她的动作,但也只是笑笑,“你放心呐,我对有对象的美女没兴趣,虽然很可惜。”
  “嗯,那我可以走了,别说我对客人没礼貌啊。”没兴趣还专门过来说个屁啊。
  “可以,我就是想过来告诉你,我之前是真的对你有意思。我高亮可是很少对人上心的,嗯,顺便说,你以后被人欺负了也可以找我帮忙,比如打离婚官司是我的强项。”
  高亮觉得他再不表白出来他要得内伤,所以他准备了一大套说词。
  只是当他说完,安梠早跑远了,根本没听他说什么。
  他颓败的挠挠头,心道失败。但也仅此而已。
  订婚宴结束,安妈跟周轩先回去,安梠和曜壹回去的时候已经是晚上。
  车上,曜壹说起周轩,说五年前周轩夫妇出事前安霁寻到过周家。
  “你意思是周叔出事或许与安霁寻有关?”安梠这就想不通了,如果说安霁寻有什么不好,最多就是太过恋爱脑,有点渣,但不至于会害人,就比如离婚,他也没有跟安妈争抢什么的意思。
  “我也只是猜,据我所知,周轩和妈妈才是大学同学,而安霁寻跟周诗童妈妈是同学,周轩跟安霁寻是发小,他们的关系有点复杂。”
  确实复杂,绕乱了。但他那声妈妈是不是太刻意了,安梠表示很囧。
  “我瞧着周叔对我妈感情不一般,我不好说。”
  “嗯,就像我对你一样。”
  “……”
  “正经点。”
  “我在想还要不要继续查下去,我怕查出不好的,毕竟他是你爸爸。”
  “你看着办,你看周叔不联系周诗童,他肯定知道些什么,他都不追究,我也无所谓。至于安霁寻,他早不是我爸。”
  经过上一世,今生结局终会不一样,又能和曜壹一起,他对自己极好,安梠知足了。她觉得,一个人最好的状态不外乎就是好好吃饭,好好睡觉,好好挣钱,好好花钱。不为那些不值得的人生气,不为那些不值得的事失眠。既然活着就好好活着,每分钟都为自己活着。而两个人最好的状态是你爱我,我也爱你。
  两人说着说着已然到家,下车时安梠习惯就要往自家走,却被曜壹一把抓住,“今晚回我那。”
  “不了。”
  安梠刚拒绝,曜壹立即弯身作势要扛她。她赶紧改口,“别扛别扛,我去还不成了。”
  “这还差不多。”她不喜欢被扛,曜壹改抱,抱起她时心里也美滋滋的,心想,今晚一定要吃饱。
  他算盘拨得啪啪响,只是到了家,安梠要先洗澡,等曜壹洗完后出来发现安梠已经累趴了,睡得像只猪。
  他无奈,但又不忍弄醒她,只得不甘的上去拥住她入睡。
  睡前他也挺心足的,从前想都不敢想的事,它实现了。
  熟睡后他还做了个梦,梦里他俩结婚后,安梠给他生了一对双胞胎女儿,可爱极了。
  他左右手各抱了个女儿,正哄得起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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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突然,有人不知好歹的在他耳朵边狂喊:“曜先生,曜先生,醒醒!!”
  一声又一声,吵得人心烦,曜壹不耐的睁开双眼,入目的却是穿着白大褂的医生。
  正焦急的看着他,“曜先生,病人情况不大好,虽说她有了求生欲望,却是要沉睡梦中的趋势。”
  医生也是郁闷,不想活救不了,想活了这剂量一下下狠了,病人又沉浸梦中,再不愿醒来。这救活了也是植物人呀,可得愁死个人。
  曜壹怔怔的望着医生,没听懂他的意思,他在说谁不大好?
  他不是正抱着安梠睡觉吗?为什么会莫名其妙出现在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