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清啊？”
  王铁锤仰起脖子思索片刻——谢天谢地，她还没胖到脖子后面积太多肉的地步。晃一下脑袋，做出结论：“含清最近是遇上什么事儿了吧！”
  这不是废话吗？
  王艳秋“嘁”一声，往前走两步，同前面的张彬彬聊天。
  “干嘛，嫌弃我啊？”王铁锤一把搂住王金淼：“来，我们一起。”
  王金淼：谢谢，不用了。
  图书馆的人不多，大家依次把书还上，又呼啦啦往外走。这会儿刚到十一点，食堂正是人少菜多的时候，想吃啥都能吃到。
  夏含清没什么精神，就跟着大家一起走楼梯。上楼那会儿还好，一步一步往上走，现在是下楼，一不小心踏空，直接摔下去。
  前面不是空地，她撞在前面一个女孩子身上，直接把人家女孩子撞倒，女孩子旁边的男生伸手去拉人，没拉住，被带倒，趴在地上。走在夏含清后面的陈擎天柱下意识去抓夏含清，也没抓到，自己还晃晃悠悠好悬没摔。
  夏含清在往下摔的时候已经回神，她试图避开那女孩但没有成功，而后身体偏着往下摔，脑袋磕在楼梯上，直接磕破皮，冒出血丝，越来越多。楼梯更惨，在她爬起来之后看似整齐的平面直接碎成渣。
  趴在地上那个男孩本来还想训夏含清走路不带脑子，看到夏含清脑门冒血的样子太吓人，也就没讲话，擦掉掌心的灰，把女朋友扶起来，确定女朋友没摔伤，带着女朋友安静离开。
  旁边有十来个班里的人，这会儿全部围过来：“怎么回事，夏含清你怎么样？”
  唯独王铁锤看着碎成渣的楼梯一角，默默把脚放在上面，免得被人发现异常。
  乱哄哄的时候，有人喊了一句：“快扶夏含清下来，送去医务室！”
  也不管这话是谁说的，站在夏含清旁边的陈擎天柱和张彬彬赶紧把夏含清带下楼梯。
  “没事，我没事。”
  站在平地上，夏含清伸手摸脑门，沾染一手的血，但她还是拒绝了大家要送她去医务室的提议：“我没事，一会儿洛九天来接我，他帮我看看就行。”
  班里总共就四个女生，洛九天又是“名人”，这俩人是男女朋友，是全班都知道的公开信息，对大家来说，洛九天的名字比校长的名字还耳熟。
  “都这个死样子了还要撒狗粮。”班长张世宇很嫌弃地看着夏含清，眼里却是带着担心的：“真行吧？”
  王金淼则表示不信：“怎么讲，你还提前告诉洛九天你要摔啊？”
  “不是，我跟他约好出去有事，让他来接我的。”夏含清解释。
  就跟印证夏含清的话似的，洛九天开着车停在图书馆门口，不等他开门走下来，夏含清自己蹭蹭蹭跑过去，回头对着大家摆摆手：“我先走了。”
  剩下的大家：……
  看着夏含清一路小跑留下的血点子，班长张世宇果断开口：“我们也撤！”
  大家都知道洛九天医术非常好，夏含清和他一起走，同学们很放心。
  王铁锤回头看残缺一块的楼梯：溜了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