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要出门吗？”叶子墨一边顺势就着他的动作展开双臂一边问。
  “对啊，穿厚一点。”谭淼用力地拍了拍叶子墨的胸脯。
  “不吃点早饭？”叶子墨看了眼厨房：“我可以做。”
  谭淼承认他有点心动。
  不过现在还不行。
  谭淼喉结动了一下，还是否决道：“算了吧，先多饿一会儿。”
  叶子墨挑了挑眉，也没继续问下去。
  谭淼背了一个黑色的双肩包，脚边还放着两个很大很长的包，叶子墨顺手都提了起来，跟着谭淼走到门口，各自穿上早就备好的厚厚的短靴，一起出门了。
  谭淼带着他一边聊天一路七拐八拐，中途甚至攀过了一座小山，走了大约半个多小时才到达目的地。
  ——一条已经结了冰的河边。
  谭淼拿过叶子墨手上的包往地上一放，豪气万千道：“昨晚你不是要报答？今天我带你来开开荤。”
  “开荤？”叶子墨意味深长：“在这儿？”
  谭淼一愣，顺手就把正在往下卸的双肩包朝他丢了过去：“大早上的你在想什么？！”
  叶子墨一把接住他的双肩包，笑了一笑，把包放在了一块大石头上。
  谭淼蹲下来拉开拉锁：“我别的不会做，烤鱼可是一把好手，今天就让你大饱口福。”
  叶子墨挑眉：“拭目以待。”
  “来来别闲着。”谭淼抬手招呼他：“给我打下手。”
  叶子墨顺从地帮他拿出各种工具，嘴上道：“说好的报恩呢？”
  谭淼熟练地组装着精巧的鱼竿，闲闲道：“行啊，那我准你去旁边躺下歇着，你好意思吗？”
  叶子墨还真不好意思。
  他乖顺地遵照着谭淼的指挥忙活着，很快就把准备工作做好了。
  谭淼美滋滋地拍了两下手，然后从包里掏出两个冰镩，攥在手里，接着一把抓住叶子墨的手腕就把他往冰面上拉。
  叶子墨一时没反应过来，在踏上冰面的时候犹豫了一下，谭淼忍不住噗嗤笑出了声。
  他急忙收敛了笑意，一本正经地抓紧了叶子墨的手：“放心，这冰面很厚的，我从小到大来过不知道多少次了，不也一次都没掉下去过嘛。”
  他说着还抬脚用力跺了跺。
  叶子墨眉心一跳，反手握紧了谭淼的手：“废话，你要是掉下去过一次，我也就见不到你了。”
  谭淼嘴角一抿：“所以你就安心吧，来，别怕，跟着我。”
  说完娴熟地在冰面上一遛，瞬间把叶子墨也带着滑出去了一段距离。
  叶子墨顺势拉近了跟谭淼的距离，松开他的手直接抱住了他的腰把他揽过来：“别闹。”
  谭淼的耳膜被他沙哑低沉的低音炮猝不及防地近距离这么一震，苏得腿差点软了。
  他故作镇定地抽出其中一根冰镩递给叶子墨：“来，跟我一起凿冰吧。”
  叶子墨接过来，学着他的样子开始在厚厚的冰面上凿冰。
  谭淼业务娴熟，叶子墨学习能力强，两个年轻力壮的大小伙子很快就把冰洞凿好了，叶子墨是第一次，凿得没那么好，谭淼帮他完善了一下，将冰洞的周围打磨得更加光滑，方便把鱼拉出来。
  很快，准备工作基本完成，谭淼来回在冰面上跑了几趟，便和叶子墨坐下来开始钓鱼。
  谭淼抬手看了一眼腕间：“时间刚好。”然后摸了一下肚子：“好饿，按照以前的经验，过一会儿就应该钓上来了，刚巧赶上午饭时间。”
  叶子墨挑眉：“所以为什么不垫垫肚子再来？”
  谭淼理直气壮地回道：“我第一次给你烤鱼，当然要让你觉得好吃点了，不让你好好饿一饿能衬托出我的好手艺吗？”
  叶子墨沉默片刻：“听起来好像有点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