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我的女人
  他狰狞地笑了一下,“知道就好,要让我再看到她给你洗内/裤,你就等着被我……哼哼。” 苏东宁咬着手指,怯怯地看着他,“姐夫,你已经有姐姐了,不能对人家霸王硬上弓,虽然人家很喜欢你这种雄壮威武的男银……”
  “苏东宁,信不信我马上把你丢下车去?”池斯年猛地一脚踩住刹车,黑沉着脸瞪他。
  “姐夫,不要啊,你看人家这么娇弱,哪受得住你这么折腾?”苏东宁扑过去,抱着他的胳膊直晃。
  池斯年心里那团火蹭蹭蹭地往上冲,他一把甩开他的手,“你再给我装娘一点试试?到时别怪我心狠手辣将你扔进部队好好培养一下男儿雄风。”
  苏东宁两眼放光,“真的?我最大的梦想就是当兵,就是没找到路子,姐夫你送我去吧。”
  “……”心好累……
  池斯年带苏东宁去附近的饭店吃了饭,还不忘记给苏雪惜打包一份回去,她最近好像又瘦了些,小下巴已经尖得不成样子了。
  每次看到她憔悴的小模样,他就告诉自己,要控制住,别折腾得太狠了。可是每次一沾染上她的味道,他就变得不是自己了,那些提醒自己的话都抛在了脑后,只想拥抱她、占有她。
  吃过饭后,苏东宁跟同学去书店了,池斯年拎着打包的外卖回了别墅,苏雪惜还在睡,他把饭菜热了一遍,端上楼去。
  “小懒猪,起床了,太阳晒屁/股了。”池斯年坐在床边,看她将半张脸埋进枕头里,因出气不顺畅,她的小脸红彤彤的。
  他拾起她一缕头发,在她鼻子下方挠着痒,她皱了皱眉头,在枕头上蹭了蹭,转过头去又睡熟了。池斯年轻笑出声,就喜欢她这么可爱的模样,他单手撑在她身侧,紧追不舍,伸手捏住她的鼻子。
  鼻子堵住了没法呼吸,她就张开小嘴,池斯年压下去,堵住她的嘴,她呼吸不畅,终于醒过来,看到压在身上的池斯年,她吓得最后一点睡意都没有,忙抬手推着他的胸膛,哭声求道:“别再来了,腰快断了。”
  池斯年笑出了声,“我就这么可怕?”
  “比狼还可怕。”雪惜全身酸疼,心里恨不得把申世媛大卸八块,她都说不要不要,她非得塞给她,这下被吃得连骨头渣都不剩。
  池斯年起身去拿了一套家居服过来丢她头上,“把衣服穿上,你这模样,难保我不会狂性大发扑上来。”女人粉面含羞带怯,肌肤莹白,粉颈低垂,是个男人都会把持不住。而她完全不知道自己此时的风情有多诱人犯罪。
  雪惜迅速穿上衣服,将自己遮得严严实实,伸手接过池斯年递来的碗,津津有味地吃起来,“你怎么没去公司?”
  她记得很久以前,看过关于他的一篇专访,他在工作上严于律己,从不迟到早退。可自从她认识他以后,他迟到的次数明显增加,比如现在,本该坐在办公室里办公的男人,却坐在床边看她吃饭,让她感觉自己成了一个让君王从此不早朝的祸国妲己。
  妲己好歹还有美貌,她有什么?这张与舒雅相似的脸?
  这么想着,她心里不好受起来,美味的排骨也食之无味。
  “反正已经迟了,干脆放自己一天假,下午你想去哪里玩?”池斯年从杂志上抬起头来,柔声问她。
  “想睡觉……”
  “那好吧,我不介意我们一整天都在床上度过。”池斯年眼里闪动着异样的光芒,雪惜感觉到危险扑面而来,她连忙摇头,“我再想想,逛街没意思,没什么可买的,看电影…算了,这个可以略过,逛公园,没创意,爬山,没力气……”
  “吃饭吧,吃完饭我带你去个地方。”池斯年笑着揉了揉她的发。
  雪惜干脆放下碗,好奇地看着他,“你要带我去哪里?”
  “吃你的饭吧,填饱了肚子才有力气走路不是?”池斯年不说,雪惜就更好奇了,他到底要带她去什么地方呢?据说他是海城人,对海城比她这个半海城人熟多了。
  她眼睛亮闪亮闪的,坐过去耍赖似的摇着他手臂,“你跟我说说嘛,说说嘛。”
  “说了你也不知道,快点吃饭,吃完饭我们就走。”池斯年笑得无可奈何,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他的笑容里含着浓浓的宠溺。
  雪惜可怜兮兮地看着他,池斯年被她盯得心软了,无奈道:“去我小时候住过的地方。”
  “真的?”她眼里的光芒更亮了,他愿意带她去他曾经住过的地方,是否就代表他允许她进入他的生活?
  “嗯,吃饭吧。”
  雪惜心中大喜,连忙端起碗大口大口的吃起来,不知道是不是米饭太干,她觉得吞咽都困难起来,心里涨着满满的酸疼,鼻间一酸,险些掉下泪来。
  他终于想要让她了解他了吗?他对她的喜欢,终于从身体的纠缠上升到情感了吗?
  她知道这泪,是欢喜的泪,是激动的泪,她一直默默地甚至卑微地爱着他,不求回报不问未来。哪怕偶尔,她发疯的想知道他的过去,他跟乔家的仇恨,以及他跟舒雅的感情。
  可是她不能问,也不会问,她想,那些过去一定是他最伤痛的记忆,她问,就会揭开他的伤口,让他痛。
  所以她宁愿独自承受着这些痛,也不愿意让他痛。她承认,她爱得太卑微了,可是只有这样,她才可以留在他身边,陪伴着他。
  “好好的怎么哭了,噎着了?”耳边忽然响起他的声音,雪惜脸上热热的,她连忙去擦,触手湿热,她果真流泪了,她眨了眨眼睛,掩饰道:“嗯,我太饿了……”
  “喝口汤吧,没人跟你抢。”池斯年叹息着端起汤递过去,乳白色的鸽子汤最是滋补,她就着他的手喝了一口,再喝了一口。
  “好喝吗?这家饭店的营养滋补汤很有名,许多人开几个小时的车专程来喝他家的汤,喜欢喝就多喝些,你身子骨太瘦了,要好好补一补。”她刚长几两肉,就被他折腾没了,看着她瘦得脱形的小脸,他就心疼。
  她点了点头,心里却有什么东西满得快要溢出来了,“池斯年,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他们本是萍水相逢的两个陌生人,却因为那一夜的迷乱而有了交集,她是他仇人的儿媳妇,他却对她穷追不舍。以前她一直想不通他对她紧追不放的原因,后来他几次将她当成了舒雅,她才明白,她与舒雅一定长得有几分相似。
  她明白了,也为之心碎,为之自暴自弃,折腾得自己死去活来,可她终究还是妥协了。只要她不去想,不去触碰,假装他喜欢的是她,没有舒雅,没有他放不下的过去,她也会幸福的。
  可是为什么,每当午夜梦回,她在梦里总是那样不安,连睡着了,都要紧紧地抓住他,生怕他下一秒就会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