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么强大
  一个时辰后,叶无双还是坐在案台后面,悠闲的翻看着医书。
  袁俊双眼敷上了药,正躺在屏风后面,那对夫妇围在他身边焦急的等待着,不停的询问着袁俊的情况,满是质疑和不信任。
  孙青则是一脸不屑的冷眼旁观着,在他们对袁俊眼睛上的药动手动脚的时候,出言阻止。
  “公子,打听到了。”凌菲从门口挤开了热情不减的围观人群,走到了叶无双的面前,“他们的来头。”
  “说。”叶无双瞥了一眼屏风那头,低声问道。
  “玉和袁氏。”凌菲的声音很轻。
  玉和州是离承安最近的一个州,,玉和袁氏乃大梁有名的八大家族,不仅家族众人在仕途上很有作为,产业更是遍布各地。
  这来的,是如今袁氏当家人的胞弟袁勇和他的夫人袁徐氏,他们与袁氏当家人感情说不上亲厚,但身份却摆在那里了,而名下产业极多,但袁勇现在所居的宅院便是花几百万辆巨资打造。
  而他们夫妇只有袁俊这一个独子,一贯是捧在手心里。
  看来让他们修缮破庙着实是大材小用了,叶无双瞧着他们的行为,只以为是暴发户,怎么也没想竟然是如此大家族。
  才刚刚弄清楚情况,孙青便过来请示叶无双一个时辰到了,是否可以进行下一步了。
  “嗯。”叶无双点头,起身走向了屏风之后,站在了袁俊身边,取下了敷在他眼睛上的药,“别动,需在用手法,片刻就好,会有些痛。”
  袁勇夫妇屏气凝神,直到此刻,他们也不敢相信叶无双真能叫袁俊的眼立马看得见。
  “有劳叶大夫。”袁俊脸上还有淡淡的笑,不过说完这句,他抿起了嘴唇,捏起了拳头。
  叶无双柔软的手指放在他的眼睛部位,从眉骨往两边推,慢慢加更多的力气,推倒太阳穴的位置,又开始从两侧往上推。
  袁俊捏紧了拳头,他感到酸麻,胀痛,不是单纯的痛而已,而是一种难以言喻的,混合在一起的难受滋味,头像是要炸开一样。
  “忍着。”叶无双提醒。
  他紧紧咬着嘴唇,嘴唇都变成了白色,额头细细密密的汗珠冒出来,手关节都用力得发白了。
  “俊儿,你对我俊儿做什么?”袁徐氏心痛的出生,就想上前阻拦,倒是袁勇拉住了她,让他等着。
  这个过程虽然很揪心,但是并不长,大约一盏茶左右,叶无双的额头也在冒汗,是累的,这推穴位的活儿是真的耗费体力。
  “好了。”终于,她停下了手,“你缓缓睁开眼睛,能不能看到我?”
  袁俊听从叶无双的话,慢慢的小心翼翼的,带着无限的期待睁开了眼睛,左眼的景象十分模糊,但右眼确实能够看见了。
  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清秀的面庞,一双桃花眼,秋水剪瞳,小巧瑶鼻,花瓣般的唇似乎翘起一丝微笑,皮肤白皙如玉石无暇,一瞬间让他觉得惊为天人。
  “看到了吗?”她又再问,声音稚气未退。
  这便是叶大夫吗?刚刚为自己施针按摩的,是一个如同少女般好看的小公子吗?
  “嗯,我能看到了。”意识到自己的失神,袁俊忙回道,然后坐了起来,转向了最为关切的袁勇夫妇,“父亲,母亲,我的右眼能瞧见了。”
  “真的?”一瞬间,袁徐氏的泪水就跟打开了水龙头一般,哗啦啦的掉下眼泪来,跟演的一样。
  “真的可以看见了?”袁勇也是激动无比,上前一步,微微弯腰,仔细看着袁俊的眼睛,“能看见了就好,清不清楚,和之前有没有两样,那么左眼呢?”
  叶无双已经悄然退到外面,回到了案台后,等着他们一家人感受这劫后余生般的惊喜吧。
  “无双,我在严肃的思考一个问题。”孙青也跟了出来。
  “嗯?什么问题?”叶无双问道。
  “我比你还年长几岁,为什么你就这么强大啊?”孙青眼神飘忽,“那些外伤或者调理身体的也就罢了,这种、这种各大名医都治不了的,你怎么做到一下子就、就让他见到。”
  “嗯……既然我要取名叫悬壶堂,当然得有点妙手回春的本事。”叶无双笑嘻嘻的一笔带过,“别忘了,我家世代行医哦。”
  “那我,可不可以拜你为师?”孙青眼神突然聚焦了,带着无限的期望看着叶无双,“我想学,想要跟你一样有本事,什么有权有势的人,我都不胆怯惧怕。”
  他亲眼所见,从钱夫人开始,到罗氏、到童大夫、到胡为民,到现在这么个有派头的人,他敢保证,他们一会儿出来态度绝对和之前进门之时天差地别。
  “看你表现,有天赋又努力,我就勉为其难的收了。”叶无双调笑着。
  才刚刚说完这句,袁勇三人就从屏风后出来了,情景跟孙青刚刚预料的一模一样。
  袁勇深深的鞠躬,脸上的表情尊敬无比,袁徐氏满是歉意的垂着头,没有了分毫跋扈,至于袁俊,他也是充满感激的望着叶无双。
  “方才我们一家人实在无礼,叶神医你妙手仁心,不与我们计较,出手救了我儿子,这份恩情,我袁某记在心里。”袁勇鞠躬之后,认真的说道,“但凡叶神医你有任何要求,我一定竭尽全力为你办到!”
  案台在靠近门口的位置,外面的人看得真真的,而靠近门口一些的都对袁勇说的话听得清清楚楚。
  “少爷好了?”还跪在门口的管事忙是探身问道。
  “赵叔,我好了。”袁俊转过眼去,冲那管事眨了眨眼睛,“右眼已经能看得清了。”
  “真的?那、那太好了!”那管事突然就老泪纵横,对着悬壶堂的牌匾一顿磕头,“叶大夫果然是神医,多谢叶大夫出手相救!”
  见这场景,围观之人也是咋呼开了,说着“我们叶大夫本来就医术无数”,“痨病都能治,何况这点小病”,“还能起身会死呢,不然胡为民早就入土了”之类的话。
  “好了,别磕头了,也别谢了,起来吧。”叶无双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