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公主夭折
  锦翔刚走,宛莹便抱着哭着的锦溢进来,说是醒来之后一直在哭,让敏娴哄哄,敏娴接过孩子,孩子一到她怀里居然就不哭了,她哄了一会孩子便又睡着了。看着溢儿熟睡的脸敏娴仿佛看到了双儿那毫无血色的脸,泪水不禁地留了下来,宛莹见状连忙把孩子抱走。这时宫人报说韩显来了,宛莹示意宫人把韩显带进来后,两人对视了一下,宛莹示意过去安慰一下敏娴,韩显便走到床边行礼:“臣参见皇后娘娘。”
  听到这个亲切的声音敏娴抬头看了一眼韩显便扑到他怀里放声哭了起来:“哥哥….呜呜..”韩显疑惑地看了一眼宛莹,宛莹耸了耸肩表示自己也不知何故,然后摒退了内殿里的宫人,殿里只剩敏娴,韩显,宛莹和锦溢四人。听到敏娴的哭声宛莹怀里的锦溢又哭了起来,宛莹连忙哄他。
  韩显心疼地看着抱着自己痛哭的人儿说了句:“哥哥在。”
  “哥哥,双儿死了,呜呜….她是那么的可爱,呜…我却没能护她平安,呜…我还害洋儿受了伤,我是那么的无用,呜….”
  韩显轻声安抚着她说“不怪你,不是你的错。”
  “是我的错,是我没有保护好他们,呜…..”
  韩显无奈,觉得让她哭出来会好点,便让她哭,敏娴就这样抱着韩显哭了半个时辰直到累了睡着了。宛莹见韩显扶睡着的敏娴躺好后把锦溢交给他便跑了出去。
  御书房里,祥王和哲王的劝说并没有起到作用,反而差点惹怒了靖轩,二人无奈刚准备告退,宛莹便闯了进来,陆公公跟在她后面进来道:“皇上,长公主她——”
  “你先退下吧。“靖轩让一脸为难的陆公公退下了。
  陆公公走后宛莹微行礼道:“见过皇兄。”
  “这会怎么又懂起规矩来了?”靖轩不悦地问。
  宛莹并不理会他的调侃自行起身道:“臣妹来是想告诉皇兄,方才皇嫂足足哭了半个时辰。”
  听到她的话,靖轩的心猛地刺痛了一下,祥王和哲王疑惑地等着她的下文。
  “短短几日,洋儿重伤,双儿夭折,她不能再生育,或许她早就想哭了,只是一直强忍着,碰巧今日国舅进宫看她,那是她最亲的哥哥,从小到大都宠着她,护着她,她一下子找到了亲人的怀抱才会放声痛哭,她哭得那样撕心裂肺肝肠寸断,臣妹当时都没忍住掉泪了。”宛莹说着眼睛又红了起来,她的每一句话都重重地击打着靖轩的心,“臣妹在想,还好皇嫂是个坚强的女人,要是换在普通女人身上,儿子重伤未卜,女儿夭折,自己不能生育,丈夫还不疼,那人早已一头撞死了。”
  宛莹说到此处祥王忙拉了她一下,示意她不可胡说,她不理会祥王,继续说:“我说的都是事实不是吗?两位兄长想必为了凤印一事费了不少口舌吧?失败了吧?”祥王点头以示默认。宛莹轻轻一笑继续说:“皇嫂真是太了解皇兄了,方才五嫂一说你们为此事而来她就知道你们会失败。真是一位好妻子,可惜败给了丈夫的旧情人,落得如此凄惨的下场。”
  “宛莹,不可胡言。”祥王制止她道。
  “我没胡言,我说的都是事实,皇嫂为了皇兄委屈到亲自把皇兄的旧情人接到皇兄身边,怎知落得个儿子伤残,女儿夭折,自己还不能生育,作为母亲,她想要为儿女报仇却不能,因为她的仇人是丈夫的旧情人,丈夫为了旧情人要收回她的凤印,废了她的后位,难道不凄惨吗?”
  宛莹的话句句中的,靖轩是试图包庇林巧,因为他觉得他亏欠林巧,他想要弥补她,他不是不想查清真相,他只是害怕结果要处死林巧,因他答应过董皇贵太妃,一定要护林巧周全。他知道他或许真的错了,但事已至此,他也只能将错就错,他会想办法补救的。但是宛莹今日竟当着其他兄弟的面说他的不是,就算他真的错了,但作为一个帝王,这也是不会允许的,所以就算他很疼宛莹,今日也要给她点颜色看看,他拍案而起盯着宛莹怒声说:“石宛莹,你真是越来越不懂规矩了,看来朕已经把你宠上天了。”
  宛莹并不害怕,义愤填膺地继续说:“臣妹说的都是实话,皇兄要是不爱听大可治臣妹一个大不敬之罪,大不了与皇嫂一同被废。”
  “你以为朕不会?”
  “不,臣妹以为皇兄会,连皇嫂这样一位陪了您十余载的发妻都逃不过被废的命运,臣妹与皇兄才相认了几年而已,更是逃不过了。”宛莹冷笑着说。
  靖轩冷声说:“建平长公主御前出言不逊,禁足乐平宫一年。”
  一旁的祥王忙求情:“皇兄,宛莹还小,不懂事,冲撞了您着实不该,还请皇兄大人有大量饶恕她这次。”
  “是呀,皇兄,您就饶她这次吧!”哲王也帮腔。
  宛莹却淡定地说:“二位兄长不必费口舌,宛莹甘愿受罚,只求皇兄开恩,让臣妹禁足凤宁宫,皇嫂如今孤身一人,臣妹不放心她,况且凤宁宫还隐藏着一名奸细。”
  “还在胡说,不准。”
  “那就求皇兄恩准让臣妹在皇嫂身体休养好之前将溢儿带到乐平宫,这也算为皇嫂分忧了。”
  “准。”
  “谢皇兄,为答谢皇兄,臣妹送贤妃一句话,请代为转达:她可以伤害任何一个人,但她不该去伤害一位母亲!”言毕便退下回宫禁足去了。
  她走后祥王对靖轩说:“皇兄,臣弟知道您会有自己的方式处理这些事,臣弟只希望皇兄能清楚自己内心真正所需,不要做出后悔之事。臣弟告退。“
  祥王退下后,哲王也紧随他一起退下了,留靖轩一人在沉思。